“喂,大维?”,话筒那头传来老妈熟悉的声音。
“恩,妈?是我。”,陆维心情愉快地说道。
“刚才我和你爸看电视着,前面有个歌唱的我看有个人好像是你。”,老妈的语调显然还有点不敢相信,带着一丝怀疑的口气问道。
“妈,你没看错,那就是我,我现在在河北电视台呢。”,陆维笑道。
“真的啊!臭小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老妈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责怪的口气,却透着一股高兴劲儿。
“呵呵,我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吗?”,陆维笑道。
话筒那头传来一阵杂声,接着,老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儿子,和爸说说昨回事?”
“哦,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在学校音乐楼碰上一个学音乐的学生,就是刚才和我唱歌的那个女的,刚好她要参加这个晚会,结果聊着聊着她就邀请我一块儿来,所以我就来了。”,陆维简短地说道。
“呵呵,行啊儿子,刚才我和你妈都看到了,挺jing神的,唱得也挺好的,原来可没看你唱歌这么好啊,在学校学的?”,老爸问道。
“恩,和我们声乐老师学了一段时间。”,陆维随意地说道。
“参加这么大的晚会,一定给不少钱吧。”,老妈在话筒那头问道。
陆维哑然失笑,解释道:“妈,这是赈灾义演,没有出场费的,呵呵。”
“哦”,听到陆维的回答,老妈的声音多少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又高兴起来:“不给钱也没关系,在电视上露了这么大的脸,也值了。对了,儿子,马上快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恩,我今天晚上坐火车赶回昌黎,大概后天能到家吧。”,陆维说道。
“恩,那就好,赶紧回来吧,后天就小年了。”,老妈吩咐道。
“知道了,妈,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挂了。”,陆维说道。
“没什么事了,路上小心点,出门在外不像在家里,遇事多留个心眼儿,钱包什么的多注点儿意。”,老妈又开始了重复千百次的安全教育。
“恩恩,我知道了妈,那我先挂啦。”,看到老妈又有收不住话的势头,陆维忙说了两句放下了电话。
“这臭小子,刚说了这么两句就挂,真是的。”,老妈笑着说道。
“兴许是晚会那头不太方便吧,儿子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老爸问道。
“后天回来,对了,明天你想着把那只公鸡杀了,等大维回来好炖了。”,老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知道啦,还用你说。”,老爸边看电视边说道,他还等着一会儿结束的时候看看演员谢幕呢,总看晚会的老爸知道,谢幕的时候全体演员都上台,没准儿还能看着儿子的身影。
两人正聊着,屋里突然进来一个人,还没进屋就喊:“青子,我刚才在电视上看着一个唱歌的,怎么那么像你家大维啊。”
“大强他妈啊,赶紧坐那儿。”,老妈高兴地招呼道。
来的是陆维的四婶儿,农村晚上没什么娱乐,妇女们吃完晚就喜欢各家窜窜门儿,四婶儿和陆维老妈关系不错,几乎是一天来好几遍。
“你俩看着没有啊,刚才我越看越觉着像,就想着过来问问。”,四婶儿坐下边看电视边说。
“是那臭小子,刚才我们还给他打电话来着,现在正在河北电视台呢,呵呵。”,老妈自豪地说道。
“真是大维啊,这家伙真出息了,都上河北台了,这可是大电视台啊是吧。”,对电视不太懂的四婶儿惊讶地说道。
“恩呐,这小子也不和家里说一声,悄没声儿地就去了,听说是一个同学找他去的。”,老妈和四婶聊道。
“哎,刚才我看那女的,就和你家大维一起儿唱歌那个,长得真俊呐,人俩人儿还挎着胳膊呢,不会是你儿子搞的对象吧。”,四婶边问边乐。
“不是,这是唱歌时候的正常的(动作),你看电视里一男一女唱歌不都经常这样吗?”,总看晚会的老爸扭过头来对四婶儿说道。
“啥正常的,一男一女那么挎着还叫正常的?”陆维老妈顶了老爸一句,随即又和四婶说道:“那个女的就是大维说的那个同学,就是她招呼大维上的节目。”
“这么回事儿啊,这女的是陆维同学?”,四婶问道。
“我也不清楚,电话里那臭小子也没说清楚,等回来再好好问问他。”,老妈笑着说道。
“我觉着那女的肯定认的电视台的领导啥的,要不能轻易上这样的晚会?那家伙演一回得给不少钱吧。”,四婶儿随意地说着,不过还真猜出点儿意思。
“大维说了,这晚会是赈灾的(义演),不给啥钱。”,老妈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在她觉得,如果能再给一大笔钱,自己说着就更光彩了。
“啊,你反正也是,听说今年发大水挺邪忽,电视里前段时间天天播,我听我小叔子家在外边当兵的孩子说,那家伙淹老鼻子地方了。”,四婶儿一副夸张的样子说道。
且不说这边唠得热闹,陆维那边打完了电话,看看晚会也快结束了,便直接到了后台等候最后谢幕。这种赈灾xing质的晚会本来时间就不长,前后也就是一个来小时,主要的环节还是捐款,陆维在台下呆那一小儿会就看到有一个捐款的环节,不少企业的老总都上去捐了不少钱,最少的都是十万。
过了一会儿,曹丽华也走过来了,用手捅了陆维一下,开玩笑地道:“喂,怎么打了这么久啊,女朋友的电话吧。”
“不是,家里打来的,可能是刚才看到我们的节目了。”,陆维笑着说道。
“你家在哪儿啊陆维。”,曹丽华好奇地问道。
“哦,我家抚宁的。”
“在城里住?”
“不是,在农村。”,陆维随口说道。
“哦”,曹丽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各位来宾,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们的晚会进行到现在,共筹集赈灾款三千五百七十二万八千六百五十四元整,这笔钱将完全用于抗洪抢险及灾后的重建工作,再次感谢所有为我们的这次活动奉献出爱心的单位和个人,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共同携手,众志成城,就一定能夺取抗洪救灾的全面胜利!观众朋友们,今天晚上的心联心大型抗洪救灾公益晚会到此结束,感谢你们的观看,再见”,随着《爱的奉献》的旋律响起,主持人宣布晚会结束,陆维和曹丽华同其他演员一起走上了舞台,向台下的观众挥手致意。
陆维的前面站着的就是李默然,从小就看过《甲午风云》的陆维,对这位民族英雄的扮演者十分尊敬和崇拜,陆维尤其喜欢李老的诗朗诵,那种带着历史的厚重感的声音,一直是陆维喜欢和模仿的风格。此刻看到李老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陆维激动地说道:“李老您好,我非常喜欢您的表演,真高兴能在这里看到您。”
满头银发的李默然看到旁边这位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一张严肃的脸上荡起一个真诚爽朗的笑容,说道:“你是陆维吧,我听了你的歌的,唱得很好,非常有感情!我还听说我朗诵的伴奏也是你写的?”,早在晚会开始时,李默然就对那段开场的背景音乐十分喜爱,那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十分合他的脾气,以至于他立刻找到江导演,要求自己演出也使用这个伴奏,后来当从导演的嘴里问道,这个场景伴奏和那首《为了谁》居然都是这个叫陆维的小朋友自己创作的之后,就对陆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啊,让李老见笑了。”,陆维谦虚地说道。
“了不起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真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却能写出这么有内容的东西,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饶是李默然平时很吝啬自己的夸奖,此刻也由衷地对陆维表示了自己的喜爱和赞叹之意。
晚会的谢幕很快就结束了,一老一小却还没有聊痛快,李默然和陆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分开时还给陆维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邀请他有时间到自己家里去做客。
江导演来到陆维身边,拍拍陆维肩膀道:“你小子,真有一套,要知道李老可是出了名的严肃,要不是这个晚会是公益xing质的,平ri里根本连请都请不到,没想到他却和你小子一见如故,真是你小子的福气啊。李老在表演方面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啊,有机会和他多接触接触。”
“恩,我知道了江导,谢谢。”,陆维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二十万的支票,递给江导说道:“江导,这是我的捐款,你帮我转交一下吧。”
接过陆维递来的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目,江导有点惊讶,虽然他早知道陆维的唱片大卖,肯定有笔不小的收入,但做为个人,一次拿出这么多钱,却并不多见,要知道,今天晚上参加晚会的一般的小企业,也不见得捐这么多。
“陆维,干嘛不在晚会开始的时候捐。”,江导接过支票,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惊讶,而是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
“忘了,呵呵。”,陆维笑了笑随意道。
看着眼前这个总是微笑的年轻人,江导心里十分感慨,虽然接触不到几天时间,但从陆维身上折she出来的人格魅力,却让他这个阅人无数的导演心生佩服,他当然不会以为陆维是真的忘记了,能够写出《为了谁》这样歌曲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并不觉得太意外,反而让他对陆维更多了几分欣赏。
晚会结束后,归心似箭的陆维谢绝了罗成和曹丽华的挽留,简单回招待所收拾了一下行装,和几人告别后,便连夜踏上了回昌黎的归途。
曹丽华站在站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列车,心里有一丝怅然。
罗成拍了拍自己这个外甥女的肩膀,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啦?”
“哪有啊,舅舅你别胡说。”,曹丽华急忙分辨道。
“呵呵,别看啦,又不是没机会再见。”,罗成说着,招呼曹丽华上了车,向招待所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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