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这么一说,王鹤也反应过来了。想到那辆破破烂还有上面那堆脏兮兮的破毛毯,王鹤就一阵后悔,要是之前就知道要搬的是这么一架昂贵的钢琴,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让张磊将这套东西拉到这儿来。要是陆维看到了,还不当场改变主意才怪。现在看到张磊主动想到了这个问题,王鹤还是比较满意的,连忙附和地说道:“对对,一定要用最好的工具来运输这架钢琴,那个小张啊,你和你们总部讲,不要怕花钱,派最好的工人,用最好的设备,一定要保证这架钢琴不出一点儿问题地运到文化宫,知道吗?”
听到王鹤的话,张磊只是点了点头,手里的电话已经通了,他连忙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了过去。
看到两个人对搬运这架钢琴如此重视,陆维也十分满意,毕竟这架琴不但是他这里最昂贵的一架琴,同时也是他最喜欢的,他的心里,也不希望因为有什么意外。
“恩,恩,好的薛总,那我们就在这儿等你了。”,张磊挂断了电话,随即对陆维说道:“陆先生,我们薛总说,一会儿他会亲自带着人和设备过来。”
“好的。”,陆维微笑着答应了一声,看到对方如此重视,他心里觉得很舒服。
而王鹤看到连搬运公司的老总都亲自过来,也显得十分高兴,毕竟租琴的是自己,他也不希望出现任何的问题,而且搬家公司如此重视,他也觉得自己脸上光彩,虽然他知道之所以这样,有很大程度是因为那架贵重的钢琴。
一个多小时后,一辆白se的中型货车开到了院子里,一个身装白se西装,大腹便便的胖子走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十多位穿着白se工作服的工人。
“薛总,这位就是陆维先生,这位是市键盘艺术协会的王会长,陆维先生,这位是我们蚂蚁搬家秦皇岛总部的总经理薛大忠。”,张磊热情地为几人介绍道。
“陆先生,你好你好,早就听说过你地大名啊,你可是咱们秦皇岛人的骄傲啊,今天能在这儿见到陆先生,真是幸会幸会!”,薛大忠热情地握着陆维地手说道,随即和王鹤也客套了几句。
“薛经理啊,就是这架钢琴,您看看怎么搬合适?”,陆维说着,将身子让了开来。
薛大忠看着陆维身后的这架钢琴,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认真起来。虽然他不知道almaatadema钢琴的渊源,不过刚刚张磊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了他这架钢琴的价值,1700多万元的钢琴,这样大的单子,他还是第一次接。
反复看了几遍后,薛大忠才直起腰看着陆维严肃地说道:“陆先生,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公司地信任,将这么重要的搬运任务交给我们,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最好地安全措施来保证这架琴的安全!”。
薛大忠说到这里,用手指了一指院子zhong yang停的货车道:“这是我们公司最新从奔驰公司订制的专门用于搬运贵重物品的运输车,还有这些工人,都是我们公司最熟练的骨干,您就放心。”,薛大忠说着,随即对一旁的张磊说道:“小张啊,具体的过程还是由你来指挥,毕竟你对搬运钢琴的经验最丰富嘛。”
“好地薛总。”,张磊看到院子zhong yang那台货车的时候,眼睛就亮了一下,早就听说公司订回了一辆超牛的运输车,据说将近四百万,安全xing能据说比银行的运钞车还强悍,但他也只是听说而已,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也很期待这台车的表现。
车子的后箱盖打开落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坡道,同时也露出了里面浅se的车箱,只见车箱的六面,都用柔软的橡胶材料包裹着,明黄se地灯光下,里面空无一物。
张磊早已指挥工人们做好了搬运钢琴的准备。一般地立式钢琴的重量都在200-300kgg左右,最少需要四个熟练地工人才能抬得动,而像这种音乐会演奏级别的九尺琴,重量则一般都在半吨左右,在没有办法借助外力地情况下,即使是短距离搬运,也需要至少十到十二个力气大的熟练搬运工人。
由于早已搬运了不知多少次这种庞然大物,张磊对于钢琴的受力点非常清楚,迅速地让工人们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陆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身穿白se工作服的工人们,他们的衣服不但料子很柔软,而且上面没有一粒扣子,全部都是套头的那种,裤子也是松紧带的,没有用皮带,看来是为了防止衣服上的硬物将钢琴漆面划伤,单从着装上,就看
些工人的专业程度,这让陆维心里更加放心了些。
“全体准备,一、二、三、起!”,随着张磊一声低沉有力的短喝,十二名工人同时低声喝了一下,钢琴瞬间被抬离了地面。
“好的,稳住,稳住,走!”,张磊指挥着工人们缓慢地将琴抬了出去。
与此同时,随着货车司机按下了钥匙上的一个按钮,原本平滑的车箱底部,缓缓伸出了一块儿移动的钢板,上面同样铺着一层大约五公分厚的橡胶。
工人们将琴缓缓地放在伸出的钢板上,待放平稳后,随着司机的遥控,活动钢板带着钢琴又缓缓地缩了回去,停稳后,车箱内伸出十余只吸盘一般的机械手臂,随后,按着张磊的指示,被分别固定在了钢琴的几个关键部位。
背板缓缓升起,随即一声低沉的轻响,又合了起来。
“陆先生,这台车子有自动环境模拟系统,刚刚我已经测量了这间房间里的温度和湿度,车箱里会自动模拟出来,保证木质琴体不会因为环境变化而受到影响。”,薛大忠笑着解释道,显然是对这台专业的运输车很有自信。
“那可太好了,薛总,我替这架almaatadema谢谢你了。”,陆维说着,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在王鹤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之后,一行人便离开了。
“徒弟,琴被借走了,你拿什么练啊。”,看到陆维看着有些空旷的客厅愣神,晓凌打趣地问道。
“去玻璃琴房练呗,那台也不错。”,陆维笑着说道。
“哎,和我说说你那个雪妮同学呗,上次问你,你总打岔,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有……”
“好啊,我说刚刚听你的口气怎么有点儿酸酸的味道呢,原来是想着这事儿啊。”,陆维有些好笑地说道,随即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露出一副无比怀念的表情,叹道:“哎,要说雪妮啊,那可是真漂亮啊,啧啧……哎呀,师傅,疼、疼……”
……
周六清晨,工人文化宫门口热闹非凡。
门前两旁贴着孔祥东演奏钢琴的巨幅海报,天空漂浮着许多气球和标语,都是秦皇岛市和其他几个比较近的城市的文化机构与琴行送来的横幅,写着祝贺孔祥东音乐会成功举办的标语。门前的广场上挤满了前来观看音乐会的钢琴学生和家长,一些小贩趁机在门前摆起了小摊,买着各种各样的零食,一些音乐媒体的记者们三三两两在门前闲聊着,偶尔拍上几张照片,更有一些黄牛党趁机在人群中兜售音乐会的门票,一时间好不热闹。
一辆黑se汽车在旁边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车里钻出一个穿着土黄se夹克、戴着墨镜的中年人,脸庞瘦削,显得很jing神,正是魏晓凡。
看着门口热闹的情形,晓凡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老孔这音乐会办得还挺热闹,也不知道非把我喊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嘴里嘀咕着,魏晓凡紧走了几步,向着入口处走去。
谁知到了门口,人家根本不认识他,魏晓凡几次解释,自己是孔祥东邀请过来的客人,人家检票口的大妈悠然道:“孔祥东的朋友?我还是孔祥东他妈呢!没票就别在这儿捣乱”
这么雷人的回答,差点儿没让魏晓凡摔一跟头,心道这位大妈怎么如此生猛,无奈之下只得掏出手机,将孔祥东叫了出来。
“我被堵门口了,你妈不让我进。”,魏晓凡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等到孔祥东来到门口,将魏晓凡接进去的时候,魏晓凡将刚才在门口碰到的情况和孔祥东一说,孔祥东立刻笑喷了。
“说正经的,到底什么事儿,我和你说,为了今天过来听你的音乐会,我可是将好几个学生的课都推后了,你可得赔偿我的损失啊。”,魏晓凡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
“得了得了,少那么多废话,今天的音乐会你必须得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先带你去看个好东西。”,孔祥东说着,拉着魏晓凡的手就朝舞台上走去。
孔祥东一上台,立刻有不少钢琴学生和家长认了出来,一时间场下的气氛有些激动,保安们忙着维持秩序,防止人们冲上舞台。
“什么好东西……”,魏晓凡不解地问道。
“喏,就是这个,好好看看。”,孔祥东指着前面的钢琴,得意地冲着魏晓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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