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才知道她还有个搁在心底的人……萧重。明明她已经嫁给了他,明明她说已经放下萧重了,偏偏他看得到,每次她在不经意看向萧重时,眼里那种无意识的透骨悲凉。也是从那时起,他开始不动声色的隔开她和萧重。
当然,他还记得她嫁给他,在床上的羞涩。她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呻吟直直的刻进他的骨子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样悄悄的入侵他的心底,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彷佛一闭眼就在眼前,如此清晰。
掏出随身带着的签字笔,苏彻慵懒的描绘着心中的她。寥寥数笔,一个轮廓若隐若现,是刚刚结婚那会在他怀中,笑的羞涩的木木。
雪落有着一双妩媚漂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弯弯的,如月牙一般,显得格外动人。披散着那头长发时,他总是喜欢用手指插入发间,感受那丝滑的享受。他喜欢在欢爱中逼得她无处可逃,看着她的脸颊上布满红晕,细细的呻吟着主动依偎向他,就让他恨不得啃咬着将她揉进骨血里。
可惜他不会告诉她,那个女人已经够嚣张了,就连离婚协议书都不屑的扔掉。再让她知道自己这般的心思,还不得蹬鼻子上脸,爬到他头上去?
苏彻低低的笑了,又添上几笔,一个脂粉不施的佳人立在纸上对他盈盈浅笑,纯净的气息逗弄着他仅剩的理智。他呆呆的看着画纸上的人儿发怔,忽然体会到一种刻骨的思念。
揉了揉额角失笑,幸好,幸好雪落不是敌人派来的,否则他可能真的会丢盔弃甲,一败涂地。又瞥了一眼床上还在翻滚呻吟的红狐,苏彻毫不留恋的打开门,离开vip病房。
尽管知道红威留下的暗探肯定不少,但今夜……今夜他很想雪落,很想搂着她,感受她的温度……
深夜的a市,一辆流线型的跑车快如闪电的呼啸而过。三三两两的夜猫子见了,羡慕嫉妒的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辆这种跑车。
跑车的玻璃全是单向可视玻璃,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却能看清外面的一举一动。
苏彻面无表情的踩着油门,驱动着跑车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向着a市南边近郊驶去。
a市南边近郊这里近年来发展成了一片顶级住宅区,成片欧式别墅的设计,绿化程度高达90%以上,让城内的富豪们趋之若鹜。而在顶级住宅区的最深处有一幢遗世独立一般的别墅,这别墅紧临着人工湖,看起来就像是岌岌可危的孤立而存在。
别墅内部奢华的足以让人倒抽一口气,触目可及的都是纯白色的狐毛制成的地毯,平铺在地上。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犹如走在云端。里面的各种家具摆设都看得出价值不菲。只是奇怪的是,这偌大的别墅内,竟然没有一个人,就连一般别墅会配置的佣人大厨管家都没有。
一抹黑影掠过,直奔最里面的卧室。伸手推开门,一眼就对上了卧室内灼灼发亮的一双眼眸。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对视,好半响,还是黑影先动了动,随手关上卧室的门,走到白狐毛铺成的床边,低头望着床上的女人,他冷清的一笑,“雪落,今天有没有想我了?”
雪落瞪着他的眼眸快要喷出火来,扭动了下却发现被束缚的更紧,她咬咬牙挤出声音,“放开我!”
“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
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妖魅,低低的笑了,黑眸里流转着无比的绝艳俊美。一抹偏执的独占浅浅的漾出,越来越深,直到占据他所有的一切。
他不是萧重,做不来忍气吞声的退让。是他的,他就要永远握在手中。这是他的女人,就算毁掉一切,他也不会放任她离开他的生命。她说过要陪他这一世,他听到了,就不容许她逃脱!这一世,他们彼此注定了一世纠缠。
雪落脸色一白,因为他眼中的疯狂。
那天她不过是去苏家取回自己的证件,却被人从身后击晕,再醒来时已经被一丝不挂的绑在这间别墅的卧室内,而苏彻就坐在她身边,神色冰冷的看着她。
他怎么敢!?
这个无耻之徒,他不是不信她吗!?
他不是要搂着红狐卿卿我我吗!?那她主动求去,留给他一片清净,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绑她来!剥掉她的衣服不说,她的手脚都被缚在这床上,而且还是这么、这么……这么下流无耻的姿势!
他的手摸向她的身子,引的她一阵战栗,看到他眼里的火苗,她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却因为被铐住,根本离不开他碰触的范围。
“你……别碰我。”
她红着脸,咬唇克制体内因为他的碰触而起的阵阵骚动。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极其熟悉,他几乎知道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倏地,红狐苍白柔弱的脸孔闪过,雪落脸色一白,涌起欲呕的恶心感。
她惨白着脸色挣扎,不断的干呕。
那双此刻碰触她的手,不是也曾温柔的搂着红狐。那双吻过她的唇,也曾缠绵的吻过红狐身上每一寸!
苏彻收回手,看着她不断的干呕,黑眸里情绪闪动,“你就那么无法忍受吗?”
她明明说过会陪着他,一辈子……
雪落扭过头,死死的盯着墙壁。
要她怎么忍受?忍受他抱着一个又一个女人,还开口说爱她?她无法忘掉看到红狐满身吻痕,娇羞万分的样子。这样的爱情,她无法接受!
一声压抑的低叹从她身后响起,还未反应过来,她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脚上的束缚也被解开。
静默了半响,他缓缓无奈的声音道,“别哭了。”
听到他含着温柔的低叹,她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刷刷落下来。
“我没有碰红狐。”
淡淡的几个字,让她诧异的抬头,发红的眼眶里还带着泪,模糊的挤出声音,“你骗人!”
“你不信我?”他危险的眯起眼睛,薄唇不悦的抿起。
这情景何其相似,不久之前,她不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信她?那时他是怎么对她的!?
“我信你,那尊贵的苏总裁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了。”
雪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只是那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样子,为她凭添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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