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挡我者死(1 / 1)

枭宠娇妃 七栎蟹 1620 字 2023-09-06

他看到了什么?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在他接到她的传信之后就拼命地往回赶,但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亲眼看到司马锐狰狞的嘴脸,切下她手指时变态的笑容还有她满脸的绝望。

他的心在那一瞬间都碎了,血液沸腾了一般往脑袋里冲,他失去了所有理智,他只知道,他要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

宇文骜疯了,他提着剑在司马锐还来不及反应时便刺穿了他的胸膛,然而他并不罢休,他将在场所有的仆人全部杀死,当司马将军和宇文琰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宇文骜发丝凌乱,满目凶光地举剑正欲在还没死的司马锐身上补上一剑。

“住手!”宇文琰一见大事不好,一个石子飞出打中了宇文骜的手腕,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司马锐捂着伤口睁大眼睛看着发狂的宇文骜,裆下一片水湿。

“挡我者死!”他狂怒地大吼一声,声音凄怆悲凉,他赤红着眼,一只手掐住司马锐的脖子将他慢慢提离了地面,司马将军一看这个情形,也是愤怒不已,他趁宇文骜不备,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背上。

一口鲜血喷出,宇文骜踉跄了两步站住,他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毒蛇般纠缠在司马将军的身上,宇文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杀意,他心下暗道不好,这次宇文骜是真的怒了。

在宇文骜充满杀意的一拳向司马将军打去的时候,宇文琰心念一动,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沈元熙大喊一声:“小嫂子!”

宇文骜闻声浑身一震,赶紧转脸去看,而司马将军却阴冷地一笑,使出十成功力,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偷袭了他的后背,虽然宇文骜感觉到杀机堪堪回身用手臂抵挡了一下,但司马将军这实打实的一掌还是震得他五脏六腑都抖了几抖,鲜血如泉般涌出,他无力地单膝跪在了地上,立刻有无数把刀立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他依然保持上半身笔直,转眼满是疼惜的看着沈元熙苍白的小脸。

对不起熙儿,这次又没能保护好你……

“大胆谦王,竟敢擅闯我将军府杀我孩儿,今天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司马将军魁梧的身躯往宇文骜面前一站,拔出剑来就要刺,他想杀宇文骜已经很久了,如今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奄奄一息,他怎能不怒?

“住手!此事先交由我来办!”宇文琰赶紧上前阻止,随即他一挥手,让他带来的禁军将宇文骜带走。

今天这件事闹得如此之大,看来要想善了是不可能了。

走之前,宇文琰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满地尸首中浑然不觉的沈元熙那苍白的小脸,暗暗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引得几个男人为了你如此?

眉头微微一蹙,宇文琰沉着脸让人将重伤的宇文骜押入了天牢。

……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除了一团棉花似的无尽无穷的白云什么都没有,她觉得身子很轻,没有着力感,只能像灵魂出窍一般漂浮在空中。空旷的天际一直有或高或低的声音传来,却都是在呼唤她的名字。

熙儿……熙儿……熙儿……

谁的呼唤那么哀伤,让她痛彻心扉。

“呀,小姐流泪了,她是不是要醒了啊?”寅时看着床上昏迷了好几天的人儿,激动地吼道。

晏祈蹙着眉看着她苍白瘦削的脸颊,心疼得无以复加。

“也许,但是她好像沉浸在梦境里,不愿醒来。”

“那怎么办啊?”霜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哀凄地瞅着床上的人儿,“夫人也太可怜了,那个司马锐真是命大,他怎么还不死,还要拖累王爷去坐牢。”

青儿红着眼眶默默走上前去握住霜清的手,恨恨地道:“若是我将来有那么机会,我一定要让司马家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要不是为了你,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早就说过让小姐别收留你,长成那副样子就是个祸害,现在看到了,小姐和王爷都快被你害死了!你满意了!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寅时哭喊着去推搡青儿,霜宁的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她死死地抱住寅时,劝解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让夫人醒过来。现在王爷被抓,整个王府岌岌可危,我们必须要团结。”

“好了,安静一点,如今她还不醒来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再让她昏睡下去了,如今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下去对孩子不好,现在我要为她施针将她唤醒,霜宁留下帮忙,其他人先出去。”晏祈的眉蹙得更紧了,几天下来几乎不眠不休地守着她,帮她接回了手,包扎了手上的伤,还要想办法喂她保胎的药,如今他已经很疲惫了,听着几个丫鬟吵吵闹闹他只觉头更疼。

孩子?

昏迷中的沈元熙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她知道他们在说她,因为这些声音都是熟悉的。自己昏迷着醒不来,还怀了孩子?

她震惊得无以复加,努力地回想着昏迷前的那一幕,她只记得宇文骜朝她扑来,司马锐拿着那截断指在她的面前笑得狰狞。

手指,她的手指没有了?

头皮微微有些麻,她知道晏祈在给她扎针,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中那片无边无际的白云开始慢慢消散,头脑也由混沌慢慢变得清晰。

如扇的睫毛眨了眨,她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是一身白衣正默默注视着她的晏祈,他的黑眼圈好重啊,平时英俊潇洒的一个年轻人今天居然有一种颓废的感觉。

霜宁又哭了,捂着嘴满脸高兴地看着她,她那天因为剥栗子而受伤的手上还缠着纱布。

对,是他们,都是她最亲最熟悉的人,她沈元熙终于活过来了吗?

“晏……公子,霜、宁。”一开口,她才发觉她只是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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