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花郡侯狠狠拍了下桌子,“你把钱放哪里去了,快拿出来!”
“没有,我真没拿到钱!”花斌急的快哭了,后悔的恨不得以头抢地。
那天花映初说愿意借钱给他,但要他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写下借条。他想着一张借条而已,自己不还钱,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就答应了。他觉得机不可失,就报了个十万的大数目。
花映初给了他一张票据,可是还没等他去钱庄把钱兑换出来,票据就不知怎么的丢了,为了这事,他还懊恼了好几天。
早知道他就不该写欠条,钱没拿到,事情还败露了!也怪他这几天把借条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了,怎么也没想到花映初会把借据锁在盒子里,还被祖母搜查到了!
刚才他还极力要求打开盒子,想着自己居然如此犯蠢,花斌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花彧火上浇油:“父亲,二弟不肯交出来,肯定是花光了。”
花郡侯一听,更是怒不可遏,狠狠踹了花斌一脚。
柳氏心疼的不得了,大声叫道:“老爷,斌儿向来乖巧,绝对不会借那么多银子!这一定是花映初搞得鬼!肯定是她不想把钱交出来,故意陷害斌儿!”
“映初要怎么陷害他?”老夫人冷道,“白纸黑字,还有手印,难道映初还能逼着斌儿签名按手印吗?”
映初愧疚道:“是我不好,斌儿说他急用钱,我没多想,就借给他了。早知道家里突然发生大事,我就拒绝斌儿了。”
“这事不怪你,”老夫人缓了缓气,对映初道,“你就算有错,也错在你太疼爱弟弟。映初,你是个好孩子,是大家误会你了。”
“我觉得此事实在蹊跷,”花云初开口道,“斌儿天天在书房读书,哪里花得了十万两银子,这一看就是不可能的事。再说这么多钱,一声不吭的就借出去,映初妹妹也未免太大方了。”
花云初说着目光在映初脸上扫过,神色看似柔和,眼神却很冷厉。
“长姐说的没错!”花梦初连忙帮腔,“这分明就是陷害!花映初,你想构陷二弟,也该伪造的像一些,这种借据一点可信度也没有!”
花郡侯眼中闪过一抹怀疑,斌儿才十岁,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的确没可能花那么多银子。
便在此时,一个下人前来禀告:“老爷,护院在后门抓到一个擅闯后院的小厮,说是来找二少爷的!”
花郡侯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护院押着一个瘦小个子、穿的还算体面的小厮走了过来。
“二少爷!二少爷救救小的!”小厮一见花斌就连忙叫道,“小的是卢少爷身边的福子啊,二少爷见过小的的!”
花斌看了他两眼,认出他果然是自己好友的小厮,道:“你来干什么?”
“是卢少和罗少让小的来找二少爷的,”小厮福子说,“二少爷不是约了几位少爷去醉花楼喝酒么,几位少爷见二少一直没到,就让小的来找您。”
他刚到后门口,一个婆子就将他引进门,结果过了一个拐弯就不见了,他正觉得奇怪,就被几个护院当擅闯后院的小贼给抓起来了。
“醉花楼?那是什么地方?酒楼吗?”映初一脸疑惑的道,“你这奴才胡说八道,二弟才十岁,怎么可能去酒楼喝酒,你可别诬赖二弟。”
花郡侯双眉倒立,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斌儿小小年纪,居然就敢到那种地方享乐,简直是混账之极!
“花斌,你真是长本事了!”花郡侯气的直抖,“怪不得你连《论语》都背不出来,十万两银子说花就花了,原来你根本就没好好读书,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
花斌脸上留下冷汗,他经常和不同的人出去玩,根本不记得有没有和卢少等人约好,只觉得自己今日运气实在不够好,福子这个时候居然跑出来捣乱!这下他百口莫辩,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映初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花郡侯,唇角微微勾了勾。她朝花彧使了个眼色,花彧会意的点点头。
“父亲息怒,”花彧一撩袍子跪下,“二弟贪玩,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引导好,我也有错,父亲要罚就罚我吧,原谅二弟一次,他以后一定会改的!”
“你少在那假惺惺!”柳氏又气又急,“这些肯定都是你跟花映初设的局,斌儿绝对没有做过!老爷明鉴,他们姐弟肯定是嫉妒斌儿嫡子的身份,联合起来陷害他!”
“母亲实在是误会我们了,”花映初语速缓慢的道,“我刚才一直说那盒子不能打开,可是母亲和三妹妹都不听,怎么能说是我们设的局呢?”
柳氏气得想吐血,只觉得花映初说的每个字都在打她的脸,在讽刺她咎由自取。
老夫人冷冷的看着柳氏:“映初和彧儿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清清楚楚,斌儿的个性,我也晓得!你就别在这叫屈了,斌儿经常朝彧儿要银子的事,你别说你一点都不知情,说他向映初要钱,肯定没冤枉他!”
老夫人生孙子的气,但更气的是柳氏。她好好的一个嫡孙子,都是被柳氏给教坏的!
老夫人对花郡侯道:“我们花家今天要好好正一正家纲,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老爷!”柳氏哀求的看着花郡侯。
花郡侯冷厉的道:“花斌没收一年的月银,去祠堂向列祖列宗反省,禁食三天!”
老夫人补充道:“家里欠缺的银子,就由柳氏想办法补上,一天没补齐,花斌就一天别想出来!”
“就依母亲说的办!”花郡侯道。
偷鸡不成蚀把米,柳氏想要花映初的财产不成,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还要再赔一大笔银子!柳氏气得浑身颤抖,几乎没晕过去。
花斌耷拉着脑袋,一脸菜色。跪祠堂就算了,以后没有银子花用,这日子还怎么过?
“父亲,”花云初想求情。
花映初抢先道:“父亲就看在长姐的面子上饶恕二弟吧,长姐日后化身成凰,还要二弟帮衬呢,二弟好,长姐才能好啊。”
“有这样不成器的弟弟,云初哪里好的了!”花郡侯冷声道,“现在让他长长记性,改正还来得及,省得以后连累云初!”
花云初这次再也装不了好姐姐的模样,冷着一张美艳的脸,眼中射出怨恨的光芒,狠狠的盯着花映初。
花映初则冲她微微一笑:“长姐,我知道你心疼二弟,但父亲都是为你好,你就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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