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几个时辰,蔓儿醒了过来,华生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想抱她,又怕弄到了她的伤口,一时之间动作像木偶一样好笑。
柳寂雪与王君钏对视一笑,说:“你要抱就抱,我看她身体还没那么差。”
“华生,我们……我们逃出来了。”蔓儿泪流满面,“我们终于逃出来了……”
“是,我们历经了重重磨难,我现在就带你去雪山,把你的病彻底治好。”
蔓儿转了转眼珠,看见了他们几个:“这是……”
“这是我们在半路上遇见的人,蔓儿,你看,上天都在帮我们,他们也要去雪山,我们可以顺路一起去。”
她艰难地坐直了身子,看向柳寂雪、王君钏和赫连云泽,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们,能遇见你们真是上天的恩赐,我……无以为报,希望下辈子能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不用了,不过是举足轻重罢了,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蔓儿,我听华生说你身染怪病,恰巧我有一位朋友也有同样的症状,所以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父亲也知道这种事,他也请了很多大夫,大夫说我的病是遗传我母亲的,可是我一出生我母亲就不在了,父亲说她死了。”
“和沐雅琪的情况好像。”柳寂雪不可思议地说,“这两万分之一的几率被你们两个给撞上了,真是太奇怪了。”
“柳姑娘认识一个人,和我的症状一样?”蔓儿也很惊讶。
“是的。”柳寂雪点点头,她竟险些忘了沐雅琪的病情,先前她与云浩说过了要带沐雅琪一起去雪山求医,希望神医能够治好她的病。
现在……云浩一定恨死她了。
“真奇怪,给我看病的大夫说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病例……”
“有机会给你们引见引见。”柳寂雪冲她微笑。
可突然间,柳寂雪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情景,是他们已经到达雪山的场景,茫茫白雪之中,他们疲惫不堪地坐在巨大的石块之上,而突然钻出来的猛兽让众人措手不及,疯狂的打斗之中,赫连云泽被猛兽一口咬住,用力地摔向了悬崖。
老天!那副场景好像真实得就呈现在眼前,柳寂雪浑身一震,眼前的幻觉才渐渐地消失了。
赫连云泽发觉到柳寂雪的异常,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累就休息吧,路还长着。”赫连云泽冲她笑了笑。
王君钏的眼睛一下闪成了星星,南伽木温柔的样子帅气得可真不是一点半点。
天曦国,皇宫。
距离柳寂雪消失已经过了两了。
赫连云浩派出去的人完全没有音讯,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他的耐心已经达到了上限。
大殿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赫连云浩掀飞,发出哗啦啦的令人胆寒的声音。
“已经两天了,两天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为什么!”赫连云浩的怒吼如同狮子的咆哮,回荡在大殿内。
御前侍卫王谦跪在赫连云浩的面前,谦卑地说:“云帝请再多给卑职一些时间,卑职一定能够查明天女身在何处!”
“已经两天了,如果……如果出事的话,也早就已经出事了!她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地离开!不可能!守宫门的人怎么说?到底有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守宫门的侍卫们全部都审查了一遍,他们都说进出的都是持有出宫令牌的人,长相什么的也都核实过,都没什么问题,有可能,掳走天女的人是无声无息地翻墙的。”
“这群侍卫,朕每个月要给他们这么多的月俸,结果全部都不干实事,全部拖出去游街示众!”
“皇上,天女既为上天派下来的神女,能掳走天女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这也不能怪侍卫们……”
“不怪他们,难道怪你?你希望朕把你的脑袋摘下来挂在菜市场门口吗?”
王谦顿感脖颈一凉,缩了缩脖子道:“卑职马上去彻查!”
“朕再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是没有天女下落的线索,朕就要你们统统来陪葬!”
“是!”
王谦离开后,赫连云浩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一切东西都给砸了个利落,站在一旁的宫女吓得瑟瑟发抖。
柳寂雪怎么会……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在这严密的皇宫之内,怎么会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把她带走?难道她还是受不了皇宫里的束缚,所以才要离家出走?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一点征兆也没有?至少也该有所表示啊!怎么能悄然无息地离开?她那天明明还说会永远陪伴他,难道她都是骗人的吗?
赫连云浩突然想到了赫连云泽,柳寂雪离宫出走,他应该也知道才对,怎么两天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都怪他太浮躁了,没有去先问过赫连云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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