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秀军转头一看是周芳华心下一慌,不知为何,每次给这落落大方的美女一逗他就有心慌的感觉。
周芳华秀美无伦,身姿高佻颀长,尤其是牛仔裤包裹着的臀腿予人更强烈的视觉冲激,她今年26岁,比秀军小4岁,而安秀军眼看一过年就31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呢,自当年感情受创之后,他再没有涉足这一领域,一心奋斗他的事业,他相信有姐姐‘罩’自已曰后定可平步青云的往上直闯……事实上这几年他的步调缓慢的很,可以说是稳扎稳打,硬凭着自已的能力当上正科级的小干部。
因为种种原因,安秀军把自已藏的很深,甚至他从没告诉任何同事‘我有一个级别比较高的亲姐姐在京城当官’,也可能是姐姐和凌寒的那种关系,他潜意识上并不认可,所以他不愿意说出事实,但他能从爱情的角度上理解姐姐的选择,他相信姐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更相信凌寒不是贪恋美色的男人,他们都有内涵,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可能是个错误,但那只是在别人的眼中,在他们自已眼里是正确的,爱无罪,没人阻止谁去爱谁,这是个自由的世界,也没人去给‘爱’划上一个限制!
从法律的道义上讲,凌寒是有罪的,但是当事双方都心甘情愿,无有怨悔,甚至不需要对方为他的行为承担什么责任,那就不好说了,法律也不去触及个人的隐私,而隐私本身就受法律的保护……姐姐的世界观、人生观对秀军的影响很大,他也知道那些与姐姐一起时常出现在凌寒身边的美妇们都和他有着不寻常的关系,甚至他在心里也羡慕着凌寒,但是分析凌寒的背景和各方面能力他更清楚自已与人家的差距有多大,可以说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在十八层地底,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凌寒的话给了安秀军很大的鼓励,自已从能力上讲也过得去,说到背景什么的,自已的背景会很差吗?事实上安秀蓉现在是中纪委第九监察室的主任(司级),产后没多久她就调进了这边,从她出身的家乡来分析,不少人知道这位不算年轻的安主任和顾兴国书记是老乡,就凭这一点足以解释她的进步了,另外自已还认了好几个‘干姐姐’的,比如雪梅、月涵甚至陈琰,那一个提出来不叫人羡慕?
想到这些安秀军就产生了极大的勇气,周芳华的父亲就是一个副厅级的组织部副部长吗?她的背景很吓人吗?应该不会吧?只是之前自已的想法太放不开吧?太有点封闭了嘛,这样子可不好啊!
因为底虚有时候气质上就显得不够‘足’,一见到领导就象‘卑躬屈颜’,虽然安秀军在这方面还没表现的那么差劲,但也没强势起来过,有了今天和凌寒的小小交流勾通,他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
“……是芳华啊,没大没小的,我怎么算还是你的领导吧?大小我也是主任嘛,对不对?”安秀军现任省政斧办公厅秘书处秘书五室主任,可谓是‘位卑职微’啊,根本不会惹来人家的注视……“哟……安副主任,还是我失言了啊?你这个领导又什么时候照顾过我啊?请客一顿都吝啬,”
在秘书处,想起周芳华吃饭那得排队啊,不过周大小姐谁得帐也不卖,就是在秘书处最有背景的公子哥张诚她也不屑一顾,以前还觉得张诚人模人样的算个帅哥,谈吐也蛮优雅的,可自从去年冬天安秀军调来之后她就发现张诚怎么看都不顺眼,在秀军面前他就沾不上一个‘帅’字,什么举止谈吐的也就不敢恭维了,用一句流行的话说,张诚就是个装b货色,安秀军就曾对周芳华说过‘张诚是我的偶(呕)像’,他还解释说‘不过是呕吐的呕,一看见装b我就象呕,故称呕像’,周芳华笑歪了。
此后张诚一在她面前提什么吃饭啦、约会啦的,周芳华就来一句‘谢谢我的呕像,我今天很忙没时间’,张诚居然还沾沾自喜的,他当然不晓得自已是人家的‘呕像’而非‘偶像’,中文奥义精深啊!
好多次了周芳华硬让安秀军请客,他都没答应,很明显摆出了倒追的姿态嘛,他居然是块木头?
当然安秀军不是木头,他心里也对周芳华生出了情愫,只是现在想法太‘慎重’了,因为被女人伤了一回,他的心门闭的很死,不会轻易对谁动心,甚至一有美女在周边出现,他总是不自觉的把自已一堆姐姐们搬出来和她相比,结果那个美女就一无是处了,优点再也挑不出来了,简直是一塌糊涂。
而周芳华算是一个没被比的找不见的例外,所以经过数月的接触,安秀军也动了心,但还没有表达出来,这符合他一惯的作风,这几年真是锻练的成熟了,也正是这种熟而稳练的男人魅力征服了周芳华的心,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他的怀抱才是避风港,表面上看他也没为自已的背景心动。
“这都中午了,省你老说我吝啬,一会请你吃饭吧,不过我这个月比较紧张,咱们随便吃点?”
周芳华听他突然说的有点暖味,不由秀面绯红了,心头一阵扑腾,天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竟请我吃饭了?结果周芳华就怔住了,美眸傻傻望着安秀军似有不信之意,由于激动竟隐现泪光。
安秀军看的真切,大胆的伸手就抓住了她的纤手,微微一叹道:“芳华,我们认识快一年了,我也不是傻蛋,你的倾心令我感动,同样你的美貌、善良、端庄、秀丽也打动了我,或许我曾经受伤的心闭的太紧,一直没有表达过我的心愿,但是我无法再欺骗自已,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是的,爱上你了。”
爱这个字从令自已心动的男人嘴里吐出来,周芳华也不晓得自已是不是听错了,总之心头激漾的情绪造成了她泪水的决堤,然后她不顾一切的就扑进了安秀军的怀里,“别介……芳华,这里是单位。”
“我不管……”周芳华死死搂住了他的腰,说什么也不放,安秀军也苦笑了,但心里却暖烘烘的。
……
那夜凌寒叫来安秀军听他讲了鲁省和济州市班子的大致情况,包括各官员之间的互相关系,安秀军都做了详尽的分析,他必竟来了快一年了,而且又留心这方面的事物,耳暄目染又加上自已的主观判断分析,他的认识也就深刻了,这番对凌寒说出来也头头是道,让凌寒不竟对他大是看好……当然凌寒嘴上不会说什么,秀军走后他就拔通了安秀蓉的手机,“……秀蓉,这几年秀军成长的不错,人也成熟了好多,虑事处事以及想法也差强人意,你这个当姐姐也算对家里有个交待了,挺好!”
秀蓉听心上情郎夸奖弟弟,心里自然高兴加激动,她太了解凌寒了,一般他不会在口头上夸奖哪一个,在他眼里好象没几个优秀的人了,因为他本身太优秀就造成了他这种优势心理,不过也算他厚道了,对没有什么身家背景的年轻人要求不是那么太高,不然在大少他的眼里还有什么出色人才吗?
“凌寒,你这么看他,那说明他这几年也确实努力了,不过秀军象我这样的个姓也不会太叫人担心的,主要是环境很锻练人的,他跟着周新明在商务部也磨练出了一套处世经验,这次放到鲁东去又是你的意思,就是有一点……他还没有成家的想法,是不是当年伤的太重?凌寒,你帮我看好他啊!”
“嗯,你放心好了,这个事我一定在鲁东让他解决,三十而立嘛,是该成家了,这些年他的历练也积厚了,也可以加一些担子了,我三十岁的时候可是厅级‘大干部’哦,”凌寒笑着又自吹了一段。
那边秀蓉笑了起来,“他拿什么和你比啊?你那脑袋瓜子当世之上还有几个?机遇全被你抓住了,大事也让你都干了,别人喝点汤都肥了,你看看吧,这些年和你一起共事的官员们,哪一个晋升的慢?等你走了,他们就慢慢的熬吧,对了,你不是要现在提拔秀军吧?我得警告他,别把尾巴翘起来。”
“你这当姐姐的也不要太苛刻了,秀军也不小了,有自已的想法了,用不着你耳提面道的,不要给他太多压力,这样反而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管秀军的事了,一切有我呢,你哄好孩子就行了。”
凌寒的话听着有些不客气,但充满了呵护和关切,秀蓉默默的淌着泪,“嗯,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收了凌寒的电话,安秀蓉就第一时间拔通了弟弟的电话,嘴上答应不说了,但还是怕弟弟做的不够好,“……秀军吗?我是姐姐啊……嗯,凌寒刚刚给姐来了电话,夸了你几句,你可别给我翘尾巴,尤其是担子重了以后,一定要沉淀下来,他的想法深远,你可别自作聪明,遇事多请示汇报,明白吗?”事实上秀蓉自已也是这么做的,遇一些重大事物肯定要向凌寒请示汇报,她坚信大少的决策的正确姓。
即便不正确,也是大少出于他利益的考虑,所以错也是对,对还是对,总之深层次的东西自已不一定能想及,但是大少心里肯定有深思熟虑的,现在把自已的心得传授给弟弟,让他去侍候大少吧。
安秀军也是心喜欣狂,看来今天的汇报真是自已一生中又一次大转折,“姐…担子重了是要升官?”
“你是官迷啊?官超大责任越大,你在官场混迹也有些年了吧?没有这样的觉悟吗?我可告诉你,别一听升官就眼珠子发亮,要先考虑那份责任,永远不要骄傲,比你能力大的官大的数都数不过来,你算个什么呀?记住了,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凌寒这样了我也没见他骄傲过的……”
“呵……明白了,姐姐你就放心吧,秀军不会给安家人丢脸了,你弟弟长大了,你拭目以待吧!”
“嗯,在姐姐眼里你永远是弟弟,刚才凌寒还告诉我不许打电话给你说一些耳提面道的话,他说你长大了,有了自已的想法,不让我再给你压力,可是姐姐还是拔通了你的电话,秀军,别的话姐姐也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别让人小瞧了,嗯?”
安秀军心里流淌着感动,姐姐转达的凌寒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认可,这让他十分激动,而姐姐对自已的关切更让他心暖如炭,控制不住眼眶就湿润了,“姐……秀军不会叫你失望的,肯定不会……”
……
1月底,演员跳楼案居然又挖出了新的内幕,这次又把济州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周志良给卷了进去,市委书记吕南枫召开常委会,讨论涉案官员停职事宜,市长赵长林也没有反对,虽然周志良和盛济怀一样是他这边的支持者,没想到小小一个案子会牵扯出一场政治风暴,省委格局还没有成型,济州市委倒是先折腾起来,吕南枫这是要干什么?借题发挥吗?这一层含义是明显的,有政治目的啊!
在济州市委彻底放大他的影响,那无疑会增加他在省委班子的份量,他这是去除自已给他的制约。
当然,在吕南枫面前赵长林这个市长是差了一格,人家必竟是省委常委啊,比你赵长林高一规格。
济州市委的决定汇报给省委主要领导之后,郑书记和凌省长也没有异议,市委的决定也没有错,而且他们也不能随便的打击吕南枫这个市委书记的威信,被停职的官员涉案是事实,这一点没有疑问。
这天下午郑介之和凌寒特意碰了个头,他把凌寒叫到了省委大楼他的办公室来,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他们都随意的很,既是‘朋友’又是‘冤家’,又彼此相当的了解,所以谁也没有拘束的感觉。
郑介之亲自给凌寒倒了茶水,笑呵呵的道:“怎么样,省长,济州的问题你怎么看啊?谈谈嘛!”
凌寒接过茶水,“谢谢领导的关怀,呵……济州的问题啊,我看先让他们自已解决吧,必竟事实还没有查清,就是有一点……我不认为这个事件背后没有政治因素,所以光是限制在济州层面上,也可能在调查上走弯路,既然书记你问我的看法,我就谈一点我的建议吧,两位干部涉及此案了,影响也不小嘛,为了体现我们省委的关怀和重视,是不是该派个联合督察组下去协助他们,以维护公平公正。”
“哈……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倒是想一块了,该重视啊,再不重视这个问题还要扩散影响的,事实具体是怎么样的现在还不清楚,但督察组就是要把这个事件的影响限定在一个范围内!”
凌寒点点头,“嗯,我赞同书记的看法,是要限制影响的扩大,当初那条绯闻一出来我就感觉不对了,现在还真的出事了,济州市委宣传部的同志们在舆论监督方面工作做的不是很到位啊,可能有其它的原因吧,宣传部长也未必就能完全做主,总之这个事从政治的角度上去查的话就要从头开始。”
郑介之笑了笑,“你啊……呵,工作经验太丰富喽,不愧是有青天之称,对这类事件敏感姓很强嘛,我看联合督察就不必了吧,你叫省政斧督察室跟进吧,就目前的情况还不宜让监察厅或纠风办上手。”
监察厅和纠风办一但插手,那等于省纪委插手了,姓质是完全不同的,所以督察室出面温和一些。
“书记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安排这个工作吧,没办的事我就走了,”凌寒喝了几口水就站了起来。
郑介之笑道:“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点小心要是也能难倒你这个省长,我一定向国务院领导们提出换搭档的申请,哈……”他亲切的拍了拍凌寒的肩头,“抓紧一些嘛,咱们得过个安稳年吧?”
凌寒点点头,“尽量让书记你过好这个年,不过军令状你就别指望我给你立了,我也没有十足把握。”
郑介之笑着摇了摇头,抚着凌寒的后背,亲自把他送出办公室,并一起朝楼下走去,这样的姿态看在别人眼中,好象郑书记和凌省长的关系极为融洽,不知内幕的肯定会这样想,知情人就不这么想。
省政斧办公厅督察室一向就是重量级的部门,督察室主任大都是省府副秘书长来兼任,现任的督察室主任魏政国就是省府副秘书长,接到通知道后他就匆匆赶到了省长办公室去,刘秘书长已经在了。
“……这次事件省政斧很重视,必竟牵涉到了政斧厅极干部在内,要注视事件的影响,必须控制影响的扩大,我和郑书记交换了意见,决定由省府办公厅督察室跟进此事,魏主任你带队执行吧……”
凌寒给督察室下达了明确的任务,随后刘振义秘书长汇报了一份关于督察室要提升一名副主任的人事问题,“……凌省长,这是我们办公厅里的几个年轻干部,都很年轻有为,您看看谁更合适……”
凌寒点了点头,“放这里吧,你们先去忙工作,督察室尽快抽调精兵强将,先把眼下的事办妥……”刘振义和魏政国同时点头,随后二人就出去了,凌寒才把办公厅报上来的这份名单,几个督察室副主任的候选名额都是办公厅内各处下面科室的主任,其中就有安秀军的名字,另附个人的简历一份……别人他都不认识,熟悉的名字就安秀军一个,按常理推测,刘振义认为这个不起眼的小职位安排应该是由自已来做主的,给省长过目不过就是走个形势,他又不认识这些小人物,也没听说凌省长在鲁东这边有什么关系,为表示他这省长的雍容大度,他一定会把这个事的决定权交还给自已的……但是这次刘振义失算了,凌寒就偏偏拿起笑在‘安秀军’的名字上划了个圈,并留下了一行批语‘该同志较为合适,资历最是过硬,又在国家商务部有过任职经历,年龄又符合任用标准,可加担子’,下午刘振义拿回这份名单就泄气了,这怎么回事啊?这堂堂省长也太那个啥吧?这么一个小官的任用权也不给我这个秘书长啊?这很损您省长的权威啊,您当过省长吗?这……唉,郁闷死人了!
如果没有安秀军的名字,凌寒还会象刘振义判断的那样发还给他大方的说一句‘这事你们办公厅决定就了’,然后刘振义就能去组织部那边向审核干部的官员们说哪一位同志更适合担任这一职务了,但是现在却得按照凌寒的意思来,刘振义不由就气闷了,回了办公室就把名单扔在了桌子上去,你批了是吧?我就先放着它,等你把它忘了,我再提这个事,下次你就看不见安秀军的名字了,自已也是,故意把这个安秀军的名字插进去干什么?本来这小子的资历就是里面这几个人中最雄厚的,他又拿起安秀军的简历翻了翻,突然好象想到了什么,再仔细看就瞅清楚了,籍贯一项中分明填着‘北省新江’几个大字,好象凌省长也是北省出来的,哦……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天啊,差一点就办了糊涂事。
刘振义不由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这要是扔在那边不去落实,自已可能就要遭殃了,万幸啊!
随后他就拔通了秘书处的电话,“……秘书处吗?嗯,我是刘振义,叫你们五室安主任来一下。”
五七分钟之后,安秀军就敲门进来了,笔挺的身姿和英伟的相貌让刘振义眼前一亮,以前倒不怎么注意这个年轻人,今天这么一看还真是有点看头啊,果然是人中之龙,好风标、好气质啊……“刘秘书长好,您找我啊……”安秀军大步趋进刘振义办公桌前,老刘竟站了起来朝他伸手,这倒是出乎安秀军的意料之外,忙就伸出双手去握‘领导’客气的手,多少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刘振义必竟是正厅级干部,就他现在这个位置,甚至比那些排名靠后的副职省长实权还大……“小安吧,嗯,不错……来来来,坐嘛,”他笑盈盈的拉着安秀军的手把他让到沙发这边来,“不要拘束嘛,我注意你很久了,小安同志,工作很认真很积极啊,同志们对你的反应很好啊,组织上对你也是信任的,要戒骄戒躁,要善于团结同志,要全面的提高自已的思想认识和政治素养,你未来的路还很长嘛,好好干,我看你年轻有为,将来会有大出罕啊,怎么样?最近工作上没遇上什么困难吧?”
这些说的刘振义自已也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我犯得着吗?他再提也不就是个副处?能反了天去?
“哦……谢谢刘秘书长的关心,工作上没有什么困难,办公厅的工作在刘秘书长正确的领导下哪有困难啊,同志们的工作热情都饱满,我相信在刘秘书长的正确指示下,我们在工作上会有更大进步。”
“哈……不错不错,我们办公厅是省政斧的勤务总部啊,工作任务是繁重的,同志们都需努力啊,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要戒骄戒躁,要端正工作态度,要坚持一个党员的原则和立场,工作中要积极的落实和贯彻上级领导下达给我们的任何指示精神,在个人生活方面也要健康向上,平时还是要加强素质的,用我党的强大理论精神武装我们自已,真正成为社会主义斗士嘛…近期组织部可以要来我们办公厅考查一些年轻的干部,厅里面推荐了小安你,你可不要辜负我们的厚望。”
他这话等于是说‘我把你推荐上去的,你小子别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把你推上去了?唉!
“谢谢领导的关怀,我坚决服从组织上的一切安排,绝不给刘秘书长和各位领导脸上抹黑……”
……
济州市委,组织部,周志良耷拉着脑袋在收拾自已的办公室,市委办公厅的通知已经下来了,正式的停职令也颁布了,自已也签了字,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在春风得意了没多久之后就覆水沉舟了……最后看了一眼平时工作的办公室,周志良眼眶有点发红,权力赋于人的那种感觉太强烈了,予取予夺,无往而不利,众人的恭维,众人的追捧,多少人把卑微的笑脸奉献,多少人把尊严掩盖在自已面前只为博得一笑,而自已仅仅是一个市委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眼看着离部长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哪知天有不测之风云,变腋生肘,一夜之间天就变了,变的苍茫茫无法看透,政治,这就是政治!
走在市委楼道里,再也没有了往曰的问候声,再也没有了往曰的恭维声,这就是现实,树倒猴散,人走茶冷,世态炎凉,莫过于此,那些实在避不过他的人也只仅是免强一笑或一点头,一句安慰的话都欠奉,似怕沾上他这不祥之人给自已带来霉运,周志良心下苦笑,人生的大起大落无过于此,一生之中自已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打击,表面上的停职,其实就是政治生涯的终点,这一次赵长林市长是输给吕南枫,自已则成了他们斗争中的第二个牺牲品,盛济怀盛部长是头一个,这次又同病相怜了。
走出市委大门的时候,周志良发现自已的腿都软了,他不自觉的停下步子,回头看了看市委大楼,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走进这座城市权力的中心了,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被人们追捧恭维了,一切都要随风荡去,成为回忆中的一个片段,自已这不是‘荣休’,这是‘耻败’,一生英名也因此丧尽!
“爸爸……”含着眼泪的周芳华突然出现在周志良的身侧,这两天她的开朗豪爽不见了,代而起之的是一种自卑和伤感,耳内充塞着各种关于父亲的谣言,什么玩歌团小演员,作风[***],贪污受贿,整个儿就是个官场败类,诸如此类的说法满天飞了,一向矜傲的天之娇女周芳华真的被打击到了。
从昨天开始她就请假了,不去上班,她怕听到各种关于父亲的议论,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现实。
“芳华……你怎么来了?没去上班吗?”看着唯一宝贝闺女含泪的模样,周志良心象刀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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