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了,谁都没看出来朱长勇这么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大学生模样的小年轻,出手居然如此之狠,小海的妈妈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小海的手里还死死地捏着杯面盒,眼神里露出兴奋神情。
朱长勇前世是经常混酒吧的主儿,这种酒后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深谙打架的要诀就在于出手要快,要准,更要狠,尤其是对于这种小偷小摸的扒手,要么就不要动手,一旦动手就一定要震慑住他们。
“狗子,狗子!”另外一个黄毛大惊失色,却是没有想到朱长勇这小子居然如此之狠,心头不由得一跳,他们之所以一直挤在这里,就是看到了朱长勇鼓鼓的钱包里那一沓鲜红的钞票,今天两人在火车上忙活了一天,也是小有收货,想不到快到庆州了,突然发现一只肥羊!
等听到肥羊说是庆州人,他们两个还正在商量在哪里动手,是在火车上还是下火车的时候,却没想到一个小毛孩子把方便面汤泼在了狗子的身上,肥羊变成了猛虎,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阿东,我没事,赶紧给老大打电话,这狗日的是庆州人,下车再弄死他!”狗子不愧是倒上混的,在阿东的扶持下挣扎着站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朱长勇:“小子,咱们走着瞧,今儿这事没完!”
朱长勇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摇摇头,伸手一指:“快滚吧,再不滚乘警就要来了!”
听到朱长勇的冷哼声,目光触及他凌厉的眼神,狗子心头就是一跳,慌忙在阿东的搀扶下落荒而逃,临走前竟是连放句狠话都顾不上了。
朱长勇附身将钞票都收拾起来,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了下去,拿起几张钞票递了过来:“叔叔,谢谢你。”
“小海,不用谢,遇到这种事情男子汉就一定不能袖手旁观,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朱长勇微笑着伸手揉了揉小海的小脑袋:“你今天做得很好,不能让坏人欺负妈妈!”
小海用力地点了点头:“叔叔,你说的很对,我爸爸就经常这么跟我说的,男子汉大丈夫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
朱长勇闻言乐了,伸手揉了揉小海的小脑袋:“小家伙,不错,是个男子汉!”
“小兄弟,你不要紧吧?”小海妈妈关切地看了一眼朱长勇,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关切的情形:“对了,刚才听那两个人说话,他们应该也是庆州人吧?”
朱长勇点点头,眉头一拧:“嗯,我也听出来了,就是咱们庆州的口音啊!”
“叔叔,你不要怕,我爸爸是警察,我们下车了就给他打电话!”小海小声地安慰着朱长勇,脸上露出自豪的形色。
朱长勇伸手摸了摸小海的小脑袋:“小海,你爸爸是警察呀,难怪这么勇敢啊。”
“小兄弟,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小海笑道,伸手指了指朱长勇挂在腰间的手机套:“我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朱长勇点点头,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小海妈接过手机,播出一串数字,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挂了电话。
朱长勇接过手机正要收起来,冷不防手机响了起来,慌忙接通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儿子,火车到站了没,我让小金去接你?”
“爸,今天的火车好像没有晚点啊,估计还有个十来分钟就到站了。”朱长勇呵呵一笑:“算了,不用麻烦金秘书来接我了,人家做秘书的也有私人时间的好吧。”
“对了,京城的事情办好了?”
朱长勇一愣,旋即就想起母亲说过,林杰在国庆前来过一趟庆州,莫非林杰跟父亲说起了赌局的事情?
“爸,事情还算是顺利,回去再跟你说吧。”
朱长勇挂了电话,眉头一拧,在自己看来现在去京城炒房是最佳时机,那是因为自己经历过房价暴涨的那段岁月,亲眼见证了房价十年来一路飙升的奇迹。林杰没有经历过这些,却为何突然做出跟自己赌一把的决定?
第一次跟林杰见面的时候,林杰似乎并没有阻止自己同林敏仪交往的意思,林杰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自己证明能力,该不会是林杰被自己的一番话打动了,要让自己做仪成集团的接班人吧?
虽然很希望真想就是这样,不过,朱长勇心里明白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林杰能够成为江南省的首富,他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猜测到的?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火车停了下来,庆州车站到了。
朱长勇伸手提起背包,眼见小海妈妈提着个大行李袋有些吃力,立即上前帮忙:“大姐,我来帮你提吧?”
“谢谢!”
小海妈妈嫣然一笑,将最大的行李包交给朱长勇,她自己则拿起另外一个小包,一手牵着小海跟在朱长勇的身后走了出去。
庆州车站下车的人不少,朱长勇提着大行李包走下车,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在火车上教训的那两个混混,正铁青着脸看过来。
朱长勇心头冷哼一声,就知道这些个流氓混混不会善罢甘休,庆州的治安的确是该整治一下了,印象中尤其是火车站所在的河东区尤其是如此,想不到重生后第一次回到庆州,迎接自己的方式居然如此独特。
“叔叔,不用怕,我爸爸肯定已经来了!”小海哼了一声,小手一指那两个混混:“等下就叫我爸把那两个坏蛋抓起来!”
朱长勇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小海的脑袋,随着人流往出站口走去,两个混混见状匆匆地往外跑去,显然是叫人去了。
“我先去看看爸爸来了没有。”小海麻利地一扭脑地,灵巧地钻进了人群中去了,小海妈妈一愣,立即大步追了过去:“小海,等等妈妈,不要乱跑。”
朱长勇转身打量了一翻,就见出口处的墙沿下有一块板砖,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提着行李包大步走了过去。
左手提着行李包,右手提着一块板砖,朱长勇拉风无比地走出了庆州火车站。
夜幕已经降临,车站广场的霓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小旅馆拉客的,摩的司机,开出租车的,向着出站的旅客迎了上去,场面一片喧嚣。
朱长走出车站,小海正拉着他妈妈的手站在广场上,远处昏暗的霓虹灯下,十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年轻,手里提着棍棒钢管等物事,严阵以待,一个长发垂肩的家伙被围在当中,手指头夹着一颗香烟,一脸的狰狞。
“龙哥,就是那小子!”
被朱长勇一膝盖撞得满脸灿烂的狗子,伸手一指朱长勇,狠狠地说道:“他还不将龙哥放在眼里,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龙哥不是好惹的!”
长发垂肩的龙哥冷哼一声,狗子两人已经将那小子的情况详细地报告了他,当然,他也知道狗子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过度夸大了那小子的力量来为他们的失败找理由。他倒是想见识一下这小子是怎样的彪悍。
龙哥在庆州道上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大佬,手下兄弟吃了大亏,自然要找回场子,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在庆州道上混,当然,最主要的是狗子说到了那小子的钱包里至少有好几千块的现金!
这对于龙哥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兄弟们,上!”
龙哥很霸气地挥了挥手,不管那小子怎么彪悍,终究只是一个人,既然是一只肥羊,又怎么能白白错过?
朱长勇见状冷哼一声,走到小海母子身边,放下手里的行李包,扭了扭脖子:“小海,照顾好你妈妈!”
“不要跟他们动手,一会儿小海他爸爸就来了!”
小海妈妈眉头一皱,轻声地说道,不时地掉头张望。
朱长勇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小海的爸爸快要来了,也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在小海爸爸赶到之前教训这些混蛋们一顿。
混混们挥舞着钢管冲了过来,朱长勇眼神里闪过一道寒芒,身子往右一闪,一根钢管呼啸着擦着他的左臂砸了下来,同时他的右手用力地一抡,手里的板砖呼地拍了过去,动作迅猛至极。
“啊!”一声惨叫,鲜血飙射,那个本来信心满满地小混混本以为一棍子就能将眼前这个小子砸翻,却没想到他自己反而被一板砖拍昏厥过去。
一板砖砸翻一个,朱长勇脚下一顿,闪过右侧刺过来的一把匕首,抬起右脚一脚踢了过去,手里的板砖自右向左横扫而出,“砰!”地砸在了一个小混混的肩膀上,同时,左臂却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
朱长勇脚下一个踉跄,右手紧握的板砖却好不停留,一路砸将过去,身上也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棍,被匕首刺伤了几道伤口。
抬腿踹翻一个混混,手里的板砖正要砸将下去,脑袋突然一阵剧痛,一股热乎乎地液体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鼻子里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朱长勇钢牙一咬,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板砖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远处观战的龙哥被朱长勇这凶悍的模样吓了一跳,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拨开他的兄弟们,低头在朱长勇身上一阵摩挲,摸出一个鼓鼓的钱包,拉开一看,就见里面露出一沓厚厚的钞票来。
龙哥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目光触及朱长勇北上的背包,心里一动,一把伸手抓了过来。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爆喝传来,龙哥一愣,左手捏着钱包,右手抓着背包,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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