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将长豫公主和明达公主安排在一间房里,屋里生着火盆,所以还算暖和。
长豫一进入屋内就坐在了榻上,直接蹬掉鞋子就坐在了榻上,呼出一口气道:“怀宝宝可太难了,早知道我就不怀这么快了。”
明达才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儿喷出来,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说得好似你能决定怀不怀是的。”
长豫道:“我没有办法,难道周满没有吗?”
她抬起下巴示意周满,问道:“你们成亲有一年了吧,到现在都未曾有孕,难道不是有办法特意避开了吗?总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圆房吧?”
满宝脸色微红,含糊道:“你们年纪已经到了,为什么不要孩子?”
明达也道:“多少人想要还要不到呢。”
言语间有些羡慕。
长豫微愣,看了看明达后看向周满。
满宝就和明达小声道:“你年纪小,迟一二年再要也可以的。”
明达眉尖稍蹙,“二郎也是这么说的,但我总觉得有个自己的骨血是一件很让人欣喜的事。”
长豫蹙眉,“怎么,你要给白二纳妾吗?”
明达愣了一下后笑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二郎也没那个意思,不过是羡慕姐姐要做母亲了而已。”
满宝一脸纠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白二难道没告诉你他吃了避孕的药吗?”
明达愣住。
长豫也瞪大了眼睛。
满宝道:“你身体稍弱,年纪又小,此时有孕对你身体不好,我给你开的药膳方子就是调理身体的,这段时间不宜有孕,所以他吃了避孕的药,他没告诉你吗?”
明达的记性素来好,她当然记得,那时候他们刚成亲,还没满月呢,他兴冲冲的跑回来和她说,“满宝此时不宜有孕,所以白善就吃了避孕的药物,明达,我也吃吧,这样你可以再大一些再要孩子。”
他道:“满宝说过,女子二十而孕,你等满了二十岁再怀孕好了。”
明达当时感动于他的体贴,笑吟吟的应下了。
明达:“……他不会一直在吃药吧?我,我也没闻到药味儿啊,也从没听厨房说过他有吃药。”
满宝就含糊道:“哦,那是药丸的,吃一粒管好久的。”
明达无言。
这下轮到长豫羡慕的看着她了,然后她扭头看向周满,“你说,白善是不是也吃了这样的药?”
满宝没回答,长豫便知道了。
她哼哼道:“这药你得给我一些,以后我也给驸马吃,听说生孩子可痛了,我以后都不想再生了。”
满宝想了想后道:“我再研究研究吧。”
看来是该研究一下避子药了,但肯定不能用从商城里买来的避孕药做参考,里面用的是生物机器人,这东西显然她是做不出来的,只能使用药物起作用。
但是药三分毒,如何用药才能减少对男子的伤害,使之减弱让女子受孕的几率呢?
满宝思考起来。
长豫惊呆,明达也吓了一跳,“你给他们吃的药是不成熟的呀?”
满宝觉得再坐下去就要露馅了,于是起身溜走,“我去招呼别的客人,你们先坐着,需要什么就告诉西饼,让西饼去拿。”
长豫和明达:……
俩人看着她溜走,半晌无言。
西饼出去给端些吃食,不一会儿还带来了一串的人,全都是她们熟悉的人,除了赵六郎的妻子和唐夫人外,还有刘焕的堂妹,她是两位公主以前闺中的朋友。
她们都是满宝请来陪她们说话的,顺便转移一下她们的注意力。
长豫不太有胃口的用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菜,叹息一声放下,突然闻到一股清醇的香味儿。
她耸了耸鼻子,眼睛越来越亮,“你们有没有闻到香味儿?”
唐夫人她们就闻了闻,然后笑道:“公主不说还不觉得,您一说就闻到了,似乎是烤肉味儿。”
正说着话,便有下人端了一盘热乎乎的鹿肉上来,笑道:“正礼还未开始,我们大娘子怕公主和夫人们饿了,所以让先送些东西过来填一填肚子,正巧厨房的鹿肉才烤好了一些,奴婢就送过来了。”
长豫却道:“不是这香味儿,你快拿远一些,挡住我的香味儿了。”
下人:……
她默默地捧着烤肉退开了一下,长豫就吸了吸鼻子后道:“对,就是这股味儿,好香的酒香气呀,你们家用的是什么酒?”
下人:……
来送烤肉的是白家的老下人,从八九岁上就跟着老夫人到了绵州,又从绵州跟到了京城,她自然知道现在用的酒是什么酒,于是躬身回答道:“我们绵州产烧春酒,甚是可口,我们家少爷十岁上,老夫人便窖存了一批烧春酒,说的是等少爷将来喝完了老爷留下的酒后便拿来用。”
白启给白善埋的酒,他考中进士和成亲时就喝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坛刘老夫人和白善都不再舍得拿出来。
正巧白老爷当时上京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时还特特带上了刘老夫人几年前窖存的烧春酒,今年更好是第十年。
底下的人也在陶醉的闻着酒味儿,惊叹道:“好久啊,闻着醇香,却入口柔和,一点儿也不辛辣。”
长豫本来就馋,听到楼下的人这样议论,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我也想……闻一闻。”
明达:“……姐姐,你怀着身孕呢。”
长豫委屈道:“所以我只是闻一闻,又不喝。”
明达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不过她还是道:“气味对胎儿的也有影响,不如问一问周满能不能闻吧。”
唐夫人突然道:“几时快到了,白善要行冠礼了吧?”
众人一听,连忙起身走出门去低头向下看去,正好有管事来请他们,“吉时将至,请宾客们移步祠堂。”
周宅里后院里有一间挺宽敞的房间被空出来做祠堂,此时里面供奉的就是白家和周家的一些牌位。
白善正披着头发跪在祠堂前,庄先生作为大宾站在一侧,等吉时到了便拿起缁布冠替他梳发冠发,祝福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庄先生为其加皮弁,祝福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为他加爵弁时祝福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白善恭恭敬敬的朝着庄先生一拜,然后正身面向父亲的牌位拜下,再转身去拜穿着礼服站在一旁的刘老夫人和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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