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变相地贬低云诗彤么?
段飞摸了摸鼻子:“安洛啊,你看事情的角度有点问题,其实做总裁当然是好的,只要做得开心,不管什么工作都可以!”
“姐夫,妈妈邀请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跟我谈工作的!”安洛不耐烦地道:“她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喜欢你,你怎么看?”
被问到这里,段飞简直要抓狂了,能够当面问人家这个问题已经很变态了,她竟然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而且还一副谈生意的样子,让人如何回答呢?段飞瞟了一眼云诗彤,见她在吃东西,很淡定。
“安洛,你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已婚男人,你喜欢我也就是白喜欢!”段飞道:“其实我早就帮你看好了,你跟斯克菲尔德很般配,不如考虑考虑?”
听到段飞这么说,安洛冷笑一声,对云诗彤道:“诗彤姐,姐夫是因为怕你才这么说的吧?你的家教也太严了!”
云诗彤淡淡地道:“他怕我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件事情,我还真的没有管他,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
段飞突然觉得,他老婆是叛徒。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笑笑,对安洛道:“没有什么怕不怕的,安洛啊,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以后那些傻话少说了!”
这样的拒绝虽然不算委婉,却也算得上明确,一般的女孩子听了这话都会比较识趣了,可惜安洛并不是这样一般的女孩子,她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对着安姨道:“妈,你说得不对,他并没有说过喜欢我,是吗?”
安姨有些惊慌:“洛洛啊,你别那么急,你姐夫也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
敢情之前安姨已经告诉她自己接受她了?段飞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安姨,你也太离谱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接受她的?安洛,我明确地跟你说,这件事情没有商量,我绝对不会跟你发生兄妹之外的任何关系的!”
仿佛是接到了死刑判决,安洛顿时面如死灰,她站起来,默默地望着吃东西的云诗彤:“还是你赢了,他最爱的人是你!可是,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么?我跟你说,有!”
“够了!”段飞厉声阻止,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底细,可这事毕竟不那么光彩,没有人愿意被这样提及:“安洛,我是看在你是妹妹的份上来过来看看你的,如果你这样没有礼貌,那我们就走了!”
安洛的眼睛,突然变得黯然无光:“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那么多女人也不喜欢我,我根本一点都不差,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她这么一嘟囔,安姨马上站起身,从桌边拿过一包药,颤抖着倒在她手心:“洛洛,你感冒了,吃点药!”
安洛笑了起来:“感冒?这么关键的时刻,谁没事去感冒啊?我不想吃药,我没事!姐夫,妈妈说我再胡思乱想会疯的,你怎么看?”
会疯?段飞不置可否:“疯了再说!”
这根本就是不在乎她嘛!安洛的脸上一片失望:“我就知道,妈妈是在逗我的,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答应!”
段飞想跟她解释,可安洛转过身,嘟囔着走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将门重重关上。
见她那个样子,安姨有些紧张,想叫住她,没有张口,她对段飞道:“其实我今天回来的时候撒了谎,说你要来看她,她非常开心!”
段飞看了看安姨:“可是你要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姨默默地看了看他,又看看云诗彤,小声道:“我也理解你们不接受她的想法,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我和她父亲的事情弄得很没有心情了,好像全世界都欠她一样!其实你可以假意答应她,等事情稳定下来,她!”
云诗彤微微皱起眉头:“安姨,你说的事情太离谱了,再说安洛不是小孩子,这样被纵容下去,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长大!”
既然段飞两口子都这么说,看样子是不会听她的意见了,安姨长叹一口气:“既然这样,那你们请回吧,洛洛的事情,我再想办法!”
正说着,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段飞看了一眼云诗彤,那声音是从安洛的房间传来的。害怕有什么变化,段飞箭步冲了进去,将门踹开,只见安洛披头散发,正拿着破碎的镜子碎片扎向自己的手腕。
段飞飞起一脚,迅速将她手里的东西踢掉,然后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傻不傻啊你?”
安洛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淡定,脸上带泪,口里嘶叫着:“让我去死吧,谁让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呢!没有他,我就死,我就死!”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纤手打在旁边的门框上,带出了血,她不管不顾。
云诗彤见多识广,却也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疯子,段飞的女人不少,以这样的方式来强迫她接受的也是从来没有。她望着安洛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段飞,多她一个不多,不然你就答应了吧?”
这是自己老婆说出来的话吗?段飞惊讶地抬起头望着她:“老婆,你怎么这么说?我难道不是人吗?我没有思想的吗?”
云诗彤艰难地道:“你是人,也有思想,可她跟你不是一样的吗?不管怎么样,暂时先应下来吧!”
暂时?段飞的脑子有些乱,如果答应她会有什么后果呢?他想像不到。
既然云诗彤发话了,段飞也没有再坚持,反正是临时的假装的,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安洛去死吧?
“好好好,安洛,我答应你!”段飞搂住她:“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隐瞒自己的感情,你可以跟我在一起,我答应!”
有了段飞一连串的保证,激烈挣扎的安洛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她的双手冰凉,紧紧搂着段飞的脖子:“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段飞只好点头:“好,我不离开!”
这样呆了好长时间,安洛才睡着了,段飞将她抱到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对安姨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刚才我给她按了脉搏,似乎很紊乱!”
安姨含泪别过脸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裴正让人给洛洛吃过一段时间抑制神经的药,她的思维混乱,时好时坏!”
怪不得!
段飞暗暗咬了咬牙:“有没有给她看医生呢?”
“有!”安姨说着,拿过一堆的化验单子:“目前也在吃药,尽力矫正,不过医生说,要让她情绪稳定才有利于恢复,所以!”
云诗彤也没想到是这样,见安姨拿出那些药和单子,有些不忍:“安姨,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就不用来了!”
安姨的眼泪刷得一下掉了下来:“我起初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精神病这三个字,我根本说不出口!”
刚才还在心里埋怨安姨的段飞和云诗彤,此时也放松了:“没关系,等她醒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我过来也可以!”
安姨连声感谢:“太谢谢你们了,彤彤,我感觉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云诗彤上前搂住她:“安姨,你跟我妈妈一样疼我,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以后不要这样想了!”
既然安洛已经睡着,他们再多呆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告辞出门,一路无话。
段飞和云诗彤将车放到车库,刚进门,就被老三叫住了:“段哥!”其实三哥已经有四十岁,比段飞大多了,可因为他特别佩服段飞,因此就叫他一声哥。
段飞点了点头:“三哥,什么事?”
“我要回一趟青岛!”三哥急急地道:“我们几个人都要回去,看看豺狼,他受伤了!”
听说豺狼受伤,段飞有些惊讶,毕竟那家伙手里的人物个个不一般,即使他拉出了十几号人出来,也不可能会影响什么,难道跟自己有关?探询地望着三哥,段飞道:“谁打的?他怎么受伤的?”
三哥的眼光有些躲闪:“你就别问了,他们都不让我跟你说!”
“放屁!”段飞骂道:“我自己的兄弟,受伤了我能不管?快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三哥低下了头:“青岛那边有个叫张磊的,他是公家的人,私下里却连着黑道上的,本来我们也是他的手下,平时也互相照顾。不过最近,豺狼从海上弄来一船货,本是平常的买卖,结果却被他带人给收了,相关的兄弟们也被拘留。豺狼当然要找他算账,没想到去了他那里以后,他竟然找人教训豺狼,并以局子里拘留的兄弟们的性命相威胁,豺狼被生生地打了一顿,没有还手!”
话说到这里,段飞已经是忍不住了,恨不得马上赶去,把那个叫张磊的货色给铲了。
“段哥,豺狼不让手下的弟兄们告诉我们,所以这一段时间了,我们也都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我们得回去看看!”三哥诚恳地道:“虽然段哥对我们都不错,但豺狼对我们兄弟也是恩重如山,请你答应我们!”
段飞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一起去!三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就不赶早,今天都刚刚回来,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飞回去!”
三哥马上答应下来:“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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