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双给了铁奎两颗药,每一颗药只有花生仁大小。铁奎壮士断腕般吃了一颗,第二天就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
巧的是,第二日给铁奎看诊的就是张太医。诊完脉,张太医非常诧异:“铁将军,你脉象比一个多月前沉稳了许多。”这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好得这般快。
将绿色小瓶子递给张太医说道:“这是皇上昨日赏我的,我吃了一颗。吃完以后,就感觉身体好了很多。”
这药是张太医所制,只闻味道就知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好得这般快了。”
看着张太医的神色,铁奎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张太医,这到底是什么药?我只吃一颗身体就好了不少,若是能多吃一些,怕身上的旧疾也能去掉了。”
张太医这会也没隐瞒:“这药丸的主药是血灵芝。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贵还在其次,关键是很稀有。知道的人遇不上,遇上的不识货。就是他,从医这么多年也只现在才有幸见到。
铁奎又没学过药理,哪知道血灵芝是什么东西:“不知这血灵芝有何功效?”
张太医笑着说道:“这血灵芝是灵药,可祛瘀止痛,解毒净血、抵抗病邪、延年益寿。”功效多得很。
铁奎以为这药有毒,听到解毒净血这四个字他就知道真是他多想了:“圣上隆恩,末将铭感肺腑。”该表忠心的时候,铁奎是从不迟疑的。
张太医抚着长长的胡须,笑着说道:“这药总共也只得一瓶,圣上能赐你两颗也是对将军的看重。将军若感念圣恩,当尽快恢复身体为皇上办差,这才不辜负皇恩。”
铁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然后问道:“不知第二颗药何时服用最好?”
张太医笑着道:“隔三日服用最好。”
钟善同知道这事大为惊讶:“没想到燕无双赐的药真是灵药。”他也以为是毒药。
铁奎脸上也浮现出笑意:“是啊!我也没想到。”虽然他知道燕无双这般做目的不单纯,不过能尽快带兵正是他所求。
也是在这日,卢瑶去了江家找玉容。见到玉容,卢瑶忍不住说道:“二姐,我记得老爷说过你比贵妃娘娘小三岁。”
玉容又不傻,她跟卢瑶就差撕破脸了,这次卢瑶上门铁定没什么好事。玉容不冷不淡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在韩府当过差的下人都知道。”
卢瑶面色一僵,然后若无其事地笑道:“贵妃娘娘容颜未变,还是如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可二姐却……”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后面的让玉容自己想。
玉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姐要跟那么多人争宠,若不保持姣好的容貌皇上岂会宠幸于她。我是个未亡人,若还娇嫩得跟个二十岁似的,外人看会怎么样想?”其实玉容保养得很不错,看着一点都不像三十出头的妇人。只是她因为守寡,平日穿些石青色等显老气颜色的衣裳。
玉容还是将玉熙将姐姐看待,所以她对玉熙的称呼一直都没有改变。
卢瑶一脸怒意地说道:“你竟然敢对贵妃不敬,若让贵妃知道定要重罚你。”
玉容呵呵直笑,那笑容满是讥讽:“这里只你我两人,我若不承认,到时候你觉得三姐会怎么想?”她知道现在的太平日子都是借的玉辰的光,可为了将来她必须要跟玉辰划清界限。
卢瑶脸都绿了,这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玉容不愿跟卢瑶虚与委蛇:“有事就说,没事我要念经了。”玉容也信佛,不过她只是念念经求个心安并不沉迷其中,她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儿子身上。
卢瑶说道:“贵妃娘娘说西北军那都是一群强盗土匪,你将田产铺子换成金银,一旦西北军打来可就便宜了那群土匪了。”
玉容眼中厉芒一闪而过,转而笑着说道:“看来皇上也没信心守住京城了,若不然贵妃娘娘也不会说这些话了。”
所谓当局者迷,卢瑶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这会听了玉容的话,脸色大变:“二姐,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之前韩建诚提过这事,可卢瑶对朝廷有种盲目的自信。加上玉辰一直说京城不会有事。可现在,玉辰的话却是前后矛盾。
看着卢瑶的背影,玉容忍不住摇了下头。不过韩建诚都没说什么,她也懒得管。说得多了,像之前似的里外不是人。
到了十一月中旬,天气越来越冷。早晨那会风吹在脸上跟刀割了一样地疼。一般到太阳出来或者辰时末,柳儿才会出门。
这日傍晚,枣枣跟柳儿用完晚膳在外面散步消食。一边走,一边聊天。
柳儿说道:“出来也快半个月了,这两天我们也该回去吧?”在庄子上,没有在家里舒服方便。
枣枣才不愿意回去:“那么早回去做什么?再呆半个月呗。”在这里自由自在,没人管着。在王府,做错了事就会被训。
说完,枣枣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殷兆丰不同意我去打猎,要不然我去猎些野兔野鸡回来做锅子吃。”
柳儿笑着道:“想吃锅子,让厨房准备就是了。”虽然玉熙比较节俭,但也不会亏了几个孩子的吃用。
“要新鲜的才好吃。”送上来的不是家养的就是不新鲜,不好吃。枣枣的嘴还是很刁的。
吹来一阵冷风来,柳儿不由自主地拢了拢身上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
加上肚兜,枣枣也就穿了三件衣裳。跟裹得跟只球似的柳儿,两人好似一个在春天一个在冬天。
之前让柳儿跟着她习武不愿意,现在差距出来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枣枣见状笑着道:“可不能受凉,回去吧!”
回到屋子,柳儿犹豫了下说道:“大姐,你让人打听下,看看江家大少爷现在怎么样了?”她一直为这事悬着心。
枣枣侧着头,笑着说道:“怎么?还放不下这个人吗?”
柳儿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不希望江以俊因为她,让病情恶化。否则,她心有不安。
枣枣故意装成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就好,我还以为你放不下。”顿了下,枣枣道:“阿浩在信里跟我说了许多这个江以俊的事,他让我等你情绪平复以后将这事告诉你。”这些事不是启浩告诉她的,而是玉熙。这也是为了不让柳儿再有遐想,同时也杜绝了她将来拿封志希跟江以俊比。
说完,枣枣又道:“也幸好你没看上他,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阿浩说了什么?”事关自己,再没有好奇心柳儿也想知道了。
枣枣说道:“阿浩跟我说,江以俊在江南时很受那些年轻女子的追捧,据说有个姑娘为见她不惜花费千金买通小厮打探到他的行踪。”
柳儿惊得不行:“不是说江南规矩多,女子连大门都不能出?他们是怎么见到江家大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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