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循郡王府的大门其实就可以知道,这位三阿哥的处境,但是到了郡王府内,顾韵安发现,自己想的还是过于美好了,循郡王府的大门相遇于府内来说还是好的。
“府里的奴才呢?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终于,在走了一半之后,顾韵安忍不住出口问了。
开门的小太监有些黯然的低着头,没有说话。这毕竟算是丑闻,即使这是皇上派来的太医,他一个做奴才的也不能说。
见小太监半天没有说话,顾韵安从怀里(空间里)拿出了乾隆给他的令牌,在小太监的面前晃了晃,“这个,认识不?”
“…………”盯着令牌瞅了半天的小太监抬起头,十分诚实的跟顾韵安说,“不认识。”他从小就进了宫,只学着服侍主子,一个字都不认识,三阿哥被训斥后,表现的有些木讷的他就被分派到了三阿哥的身边,后来三阿哥出宫建府,他也跟着三阿哥一起出来了。
顾韵安的嘴角抽了抽,不认识你一脸的惊讶表情是做什么!
不过,这小太监的模样显然不是故意的,“这是当今皇上乾隆爷的令牌,放心大胆的说吧。”说着,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
“这么说……我们爷……”小太监一听是乾隆的令牌,眼睛立刻红了,这些年他家三阿哥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的苦,皇上终于原谅三阿哥了吗?是不是,以后三阿哥就好了?
“着郡王府应该不只有你一个奴才吧,其他的人呢?”看看府里落叶都堆积很厚的一层了,除了个别几个地方稍微干净一点之外,其他的完全就像是荒芜了的宅院。
“其他人,现在应该是赌牌斗蛐蛐。”小太监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着。
“所有人?”
“不,还有小路子一直在照顾郡王。”整个循郡王府,愿意劳动的只有他和小路子了,他不擅长照顾人,所以就清扫府邸,做一些苦力活。
“三阿哥,循郡王知道吗?”
“奴才们没让郡王知道,郡王的身体不好,一直卧床休息。”而正屋外面的院子一直都有好好的打扫,或者说他每天第一个打扫的就是院子,为了不让永璋伤心,可以说是笨很忠心的两个小太监。
“你叫什么名字?”顾韵安问这个挺木讷皮肤有些黑的小太监。
被除了三阿哥之外的第一个人问名字,小太监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了好一会才回,“您叫奴才小栗子就好。”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就会好的。”怎么说永璋算起来也是他的孙子,他绝对不会坐视永璋被这群奴才欺负!
两人说话期间,来到了永璋居住的正屋,正屋外的院子看起来很干净,布置的也很好,看起来小栗子和小路子两个人费了一番心思。
顾韵安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永璋正在咳嗽,听声音就知道,现在永璋的身体情况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小栗子上前了几步,对着永璋介绍顾韵安,“主子,这位是太医院的太医,奉了皇上(其实是雍正爷)的命令,特意来为您看病的。”
“皇阿玛的命令?”虚弱不已的永璋抬起头看着顾韵安,“你是奉皇阿玛的命令来看本王的?”
顾韵安点点头,将之前给小栗子看小栗子没有认出来的令牌拿给永璋看。永璋虽然不受宠,但是乾隆的私人令牌还是认识的。
“这么说,皇阿玛他……不生我的气了?”因为当年一句不孝,一句不足以继承大统,可以说被扼杀了整个未来的永璋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当年还小的他,就因为他皇阿玛的一句话,从天堂打落地底,多日抑郁不安,终于郁结于心,身体快速的虚弱了下来。
“你放心好了。”顾韵安对着永璋笑,你皇阿玛那个渣不敢不听他皇阿玛的话!
“皇……咳咳。”永璋刚说了一个字就开始不停的咳嗽。
顾韵安连忙上前,对着永璋开始安抚,“你先别说话,我给你看看。”说着,拿过永璋的手,开始替永璋把脉,然后,顾韵安的眉头越皱越紧。
永璋张了张嘴,准备对顾韵安说些什么,可是突然想起,他似乎并不清楚这位太医的姓名。“还没有请教。”
“我姓顾,顾韵安。”依旧皱眉思考什么的顾太医。
“顾太医,不需要麻烦的,永璋的身体永璋自己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只怕也是撑不了多长时间。
“知道什么啊?”看了永璋一眼,“年纪轻轻的思维就跟老头子似的,你现在才双九年华(这用词……),才刚开始,别一脸知道自己时日所剩无几的样子,放心吧,爷,咳咳,我绝对会治好你的。”
“…………”永璋盯着看起来不比他大几岁的顾韵安,这个年纪,对他说年纪轻轻,真的好吗?
“你这病其实说到底,也就是郁结于心导致的。我也知道你听过很多遍了,但是听得再多我也得说。”说着,顾韵安想起屋子里似乎还有人,对候着的小路子和小栗子说道,“你们出去在外面守着,我跟你们郡王说些话。”
两个忠心的小太监望向永璋,永璋盯着顾韵安看了一会之后,摆了摆手,同意了。
等屋子里就剩下永璋和自己两个人后,顾韵安才继续,“你那个皇阿玛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话你也往心里去,是自己折腾不死自己过意不去吗?”
“大胆!”一听顾韵安的话,拥护自己皇阿玛的永璋就立刻严厉的对着顾韵安大喝。
“唉,大声说话对你现在的情况并不好。”叹了口气,看着永璋顾韵安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你皇阿玛对你都这样了,你还这么维护他?”
“他是本王的皇阿玛!”得,连本王都出来了。
顾韵安眨眨眼,凑近了永璋,拿手指指着自己,说出一句话,立刻让永璋石化在了那里,“叫声皇奶奶,啊呸,叫声皇爷爷来听听,似乎还是不太对,我记得满人似乎是叫……叫皇玛法!”期待的看着永璋。
永璋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只要顾韵安再说一句话,就可以碎了。
“你……你……”永璋整个人都在颤抖,“你竟然敢对皇室不敬!”
“谁不敬了。”顾韵安往那一坐,“你皇阿玛的皇阿玛,你的皇玛法是我男人,难道你叫我皇玛法有什么不对吗?”唔,称呼上是没问题,不过那个我男人……顾韵安皱眉,似乎这说法有点哪里不太对。
一直在暗处的血三狠狠的抽着嘴角。
“胡言乱语!我皇玛法已经驾崩十……”被顾韵安的一番言语气的脸色红润了不少的永璋。
“你皇阿玛都确认了。”顾韵安打断永璋的话,“不然他会把令牌给我?”乾隆那小气鬼,可能吗?“如果你不信,等我把你治好,带你去认认。”
“…………”颇有些无言以对的永璋,有句话叫做知子莫若父,其实反过来也是可以的。身为乾隆的儿子,永璋对乾隆还是挺了解的。身为帝王的疑心、j□j,乾隆都有。权利莫大的私人令牌,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理由,乾隆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你小子高兴吧,知道你皇玛法身份的就只有你五皇叔和皇阿玛,有没有感觉很荣幸?”二十岁青年管十八岁少年(算是少年吧)叫小子,感觉违和感满满。
“…………”暗处的血三,他是唯一感受到这违和感的人。而且,小主子,没有主子的允许便将主子的身份说出来没有关系吗?
“一会我给你开一副药方,先服用一段时间。”说着,顾韵安站了起来,走向房间中正对着门的圆桌,拿出笔墨开始写药方。药方写完后就放在桌子上,没有说给谁,只是又回到了永璋的面前,“你皇阿玛只是顾念着自己的面子才一直没有来看你。”他好面子的这件事几乎世人皆知,“而且,当初圣祖骂八阿哥的时候可比你皇阿玛骂你重多了,八阿哥不一样过得很好?”好到跟胤禛争皇位的时候都丝毫不显下风。
不知在想什么的永璋和已经词穷了的顾韵安两相无语,让顾韵安急的抓心挠肺的。
他是学中医的,完全木有修习过心理学,而且他现在才二十岁,完全没有过安慰人的经历。
第一次就要出师不利吗?
“其实,我都知道……”一直沉默不语的永璋靠着床,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下来,“只不过,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他从小就一直很仰慕自己的皇阿玛,将皇阿玛当做榜样。可是在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年纪,就因为孝贤皇后的死,就因为魏氏的眼泪,被当做神一样崇拜的皇阿玛给骂了,当着所有阿哥格格妃嫔的面,骂的那么重。他也知道,如果不放开的话,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走跟大哥一样的路了。可是,依旧,放不开。
今天被这个自称是他皇玛法的……男人(还是有些纠结的永璋)这样插科打诨的一说,知道自己皇阿玛其实已经不怪他了之后,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看开了就好,你先休息,我去找人为你煎药。”说着,拿着药方走了出去。
已经在外面等着焦急不已的小路子和小栗子正在门前转着圈,看到顾韵安出来了之后连忙迎了上去,“太医,我们爷怎么样了?”
顾韵安没有回,只是看着小路子问了一句,“一直都是你负责三阿哥的起居的?”
小路子点头,“是。”
“也是你给三阿哥煎药?”
小路子依然点头,“是。”
“那除了你,还有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或者常给三阿哥添置什么东西?”
小路子想了想,然后对顾韵安说道,“除了奴才,就只有福晋与她的婢女。”
“那现在福晋人呢?”
“福晋并不长来,一直居住在娘家。”永璋的嫡福晋,扎拉里氏,满洲镶黄旗人,虽然与扎拉里氏的现任族长出了五服,却也是远亲。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什么,感觉写的时候很心酸的赶脚
是我虐点太低了吗?┭┮﹏┭┮
谢谢【梦兮梦兮】的地雷,o(=?w<=)p⌒☆[媚眼]
最后,米娜桑,光棍节快乐。我爱那一摞1的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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