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住上一晚再说吧。”
“对,反正也不差这一天,休息好了再上路。”
“我们总不能这么狼狈走进玄天门吧。”
……
众人纷纷附和。
“如风,我们走。”却在这时,宫千夜发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右手抓住慕如风手腕,稍稍用劲,眉头微蹙,琉璃紫眸含着一丝不安。
慕如风嫌少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几乎是立马答应,没有一丝犹豫。
既然千夜不想留在这里,那就继续赶路好了。
“要走你自己一个人走,我可不想现在就出发。”
“真无趣,非得这么不合群。”
“算了,让他们走吧,反正也和我们处不到一起。”
几名少年面色不爽,冷言讽刺。
“谁若是不想走,只管留下,我们走。”端木麟改口,连饭也没打算让大家吃,目光看向慕如风。
倒不是对她有什么不同,而是直觉反应,此地不宜久留。
“麟王殿下,不用这么赶吧。”
“他们要走,让他们先走好了。”
端木麟一个眼神扫过去,几人闭嘴,不敢多言。
现在连端木麟也要走,众人也没心情再留下,只得跟着上路。
穿过了石兽镇,从镇尾出去,穿过大道,一路向前,接近天黑的时候,众人抵达玄天门,天璇山脚。
夜色凄迷,冷风拂面,一道道兽吼打破夜晚的宁静,正好从石兽镇的方向传来。
一声接连一声,此起彼伏。
“石兽镇的方向。”
“听声音,应该有不下百头野兽。”
众人吸气,冷汗直冒。
还好没有留下,否则,这个时候能不能脱身都不知道。
一想到有可能被野兽包围,所有人就不由后心发凉,忍不住一阵后怕。
“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少年催促,光是听到那些兽吼就忍不住心悸。
谁也没有心情停留,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通往山上的路,由一个又一个台阶砌成,谁也顾不上累,脚步坚定地往上走。
一夜天明,天色大亮之时,众人终于攀上顶峰,来到玄天门结界入口。
亮出入门牌,报上名字,顺利放行。
一进入结界之内,灵气扑面而来,多日来的疲惫不适,在灵气的滋润下,稍稍缓和了一些。
入目,一栋栋楼宇耸立,雕梁画栋,大气恢弘,一眼看去,雾气萦绕,犹若仙境。
“你们就是新生门徒吧,请随我这边走。”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上前,示意众人道。
慕如风等人乖乖跟上。
穿过一组组高大气派的建筑群,越过石桥,绕过林子。
一路上见识了无数的奇观美景,七弯八拐,最终来到一处雅静的院子。
“这里是你们的暂时落脚点,呆会儿自行找房间住下,等待所有新生门徒报到完毕,再给你们统一安排训练,期间不要四处走动,禁止打探门内辛密。”
男子一脸漠然,公事公办宣布完注意事项便准备离去。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半只脚踏入玄天门而已。
没有经过门内训练的新生,还算不得玄天门的门徒,能不能留下,要看他们各自的造化。
“请止步。”慕如风出声,打断此人脚步。
“还有何事?”中年男子皱眉看了过来,新生就是麻烦。
“我是以药师的身份进来的,应该去哪儿报到?”总不能把她一个药师当门徒对待吧。
“不管是谁,进入我门,就得先经过我门的统一考核才行,是不是药师,等你过了新生训练再说吧。”
男子毫不客气,语气傲慢优越。
管他是不是药师,过不了新生训练,就算再厉害也没用。
玄天门一向严厉,天赋人才岂在少数?
即便是通过了新生训练,成为正式门徒,没有个三五年煎熬,未必就能适应下来。
再者,强者如云,每天都会有人被淘汰。
每五年一次的新生选拔,同样的,玄天门内部,也会有一场每五年一次的淘汰赛。
那些长期滞后,实力进展慢,没什么突出成绩的,都会被清理出门。
只有真正的精英,才能被留下。
来之前也没听过这个规定啊。
慕如风皱眉,略有不爽,训练就训练吧,她会怕不成。
他们所住的地方叫新生苑,是特地给每五年一次的新生准备的。
这次玄天门选拔上来的门徒,都只是初期合格罢了,等到熬过新生为期三个月的训练考核,才算是真的过关。
不合格的,直接踢出玄天门,留下的,则从新生苑搬出,搬到指定的地方。
这个新生苑,历史悠久,见证了玄天门每届新生的去去留留。
慕如风等人算是最早一批抵达玄天门的新生,接下来每天都有新生前来入住。
渐渐的,新生苑人数越来越多,直到十天之后,玄天门宣布关闭结界。
那些未按时间抵达的,直接被放弃。
“慕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欧阳钰对着慕如风招招手,笑得一脸璀璨。
“一个人?”慕如风点点头,见他身边没什么同伴,不由诧异。
“你们不是吗?”欧阳钰好笑,“难得我就你们几个朋友,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我们和你不熟!”宫千夜不悦地皱眉,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个人,更不想他和端木麟在如风面前晃。
“没事,我和如风熟就行。”欧阳钰挑眉,故意刺激。
果然,一听到他如此亲密地唤着慕如风的名字,少年立马不淡定了,满脸的敌视。tqR1
“别套近乎,我和欧阳公子,充其量也只是点头之交,算不上熟悉。”
拍了拍少年肩膀,慕如风无声安慰,拉开距离,不想和这两人走近。
以前是小丫头在没办法,现在就他一个人,自然用不着客气。
有端木麟的地方就有欧阳钰,反之,有欧阳钰的地方就有端木麟。
她可不想以后每天都看到端木麟那张脸。
特别是最近这人总是用一副讳莫如深的目光看着自己。
“真令人伤心,如风太绝情了。”欧阳钰单手抚胸,作伤心状,不忍直视。
“请叫我全名。”慕如风补充,欧阳钰再度黑脸,被打击得吐血。
太无情了,连名字都不让叫。
感情都成了旁边那小子的专属了,真不明白那小子有哪点好,竟得慕如风如此差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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