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第347章 深烙进他心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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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

“为了对面的六杂铺。”

“我跟六杂铺有什么关系?”

“王爷虽然和六杂铺没有任何关系,但这家粮铺,是京里最好的粮铺,里面卖的精面,是京里最好的。墨姑娘三天两头的,会来这里买东西。只要在香檀这里,就能不时地看见墨姑娘。王爷天天来香檀这里,不就为了看一眼墨姑娘。”

“我不过找地方坐坐,散散心,也被你说出这么多名堂。”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如果不是,为什么王爷画的墨姑娘能如此神韵?就连她笑的时候,嘴角的酒窝都没漏掉。”

“画画这东西,神韵什么的不过是熟能生巧。我不时看见她,自然记得她的模样。”

香檀离开窗边,在他轮椅面前蹲下,脸趴在他腿上,“不时看见就能记住她的模样,那么香檀为王爷说话解闷已经多年,王爷记不记得香檀眼角的痣长在哪边?”

秦子钰竟答不出来,低头向她看去。

香檀抬头起来,笑看向他,“香檀眼角没有痣。”

秦子钰怔住,他一直对自己说,对墨小然只是一时同情,一时的欣赏,没有更多的情感,这一刹那间,赫然惊觉,她竟已经深烙进他心里,连她的一言一笑,都么那深刻,深得他否认不了。

香檀笑着起身,卷起桌上干了的画像,放到他的怀中,“王爷画了这么久,也饿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酒菜,这就去拿来。”

房门关拢,秦子钰眼里温和的笑慢慢褪去。

慢慢把画像重新打开,看着画中人明艳的笑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天意弄人,这一生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上心,没想到到头来,喜欢上的,竟是不能喜欢的女人。

饭后,旺儿进来,“王爷,该去莫大夫那里了。”

***

容戬和卫风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眼见前面就是九王府。

墨小然问道:“要不我们回府多取一匹马。”这次去闵川要好多天的路程,她和他挤在一匹马上,终究不太方便。

“我觉得这样比较好。”容戬目视前面,面无表情。

卫风‘哧’了一声,“要不要这么肉麻啊,这一路上,可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我呢。有我在旁边看着,你们亲亲我我,别不别扭啊?”

容戬轻飘飘地道:“此去闵川,人蛇混杂,她自己骑马,万一有人行刺,不刺你我,就刺她,你来护啊?”

卫风噎住。

两匹马虽然方便,但真遇上行刺,确实不如在一匹马上容易保护。

陈忠匆匆跑来,“少爷。”

“有事?”容戬停下。

“莫大夫让人传了话,说让你离京前,去一去他那里。”

“知道了。”

卫风哼哼唧唧地道:“肯定是莫言知道你要出远门,所以叫你过去查查身体。莫言这个大夫对自己的病人还真是尽心尽力,如果不是知道他的为人,对你这么个关心法,实在让人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阿忠迷惑,“我家王爷和莫大夫能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卫风瞟了眼墨小然,道:“男男啊。”

墨小然噗地一声笑,卫风恼容戬之前给他下眼药,害他父亲以为他对容戬有非分之想,揍得他鸡飞狗跳的四处乱窜,现在揪到机会就报复。

阿忠怔了一下,急道:“我家王爷怎么可能。”

卫风不怕死地道:“万事皆有可能,是不是,师兄。”他微抬着下巴,眼里全是挑衅的笑。

容戬话都懒得回他一句,往前走了。

墨小然抬头看他,他也低头下来,看向她。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

墨小然突然觉得,卫风的那些话,全被他当成了屁,还是没味道的那种,放了就放了,跟他没半点关系。

容戬个子很高,加上体型又好,坐在马上,又直又挺。

但那背影,怎么看都觉得冷清。

卫风碰了个软钉子,自己都觉得没趣,道:“喂,你去莫言那里,我就回家一趟,给我爹打个招呼。一会儿,我们东门汇合。”

容戬仍然不理,懒洋洋地任马慢慢前行。

墨小然探出头,冲卫风打了个ok的手势,卫风虽然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玩意,但见墨小然应了,也就当容戬答应了,调头飞奔而去。

到了莫言的医坊。

果然像卫风所说,莫言听说容戬要出远门,特意让他过来检查一下身体。

莫言从容戬的脉搏上收回手指,眼里闪过诧异,飞快地看了墨小然一眼,“你之前邪毒躁动,大有攻心之态,我还在想恐怕不太适合出门,没想到这毒竟泄得这么干净。”

墨小然的脸微微一红。

容戬淡定地放下衣袖,“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莫言收起脉枕,回头见秦子钰的轮椅停在门外,忙起身迎了上去,“我刚才还在想,景王怎么还没到。”

“有点事耽搁,来晚了些。”秦子钰忙笑了下,借配合旺儿推他进门,低头掩饰去眼里的失意和惆怅。

他在门外,把莫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容戬体内的邪毒,要泄去,只有与女子欢好,他身边有了墨小然,不可能用女尸。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和墨小然同了房。

他细看墨小然,不见有中毒的迹象。

可见他们真的找到了可以在一起的办法。

刚才在香檀那里,他还说,如果真有那天,他会替他们高兴。

但这会儿,别说高兴,他就连笑,都变得勉强。

他从来没有对墨小然有过奢望,也一直清楚,如果墨小然真要喜欢一个人,那个人一定会是容戬,而不会是他。

但走到这一步,才知道竟会如此心痛,如此难受。

偏偏这份心痛和难受,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自己深埋起来。

“咦,景王画了画?”莫言看见秦子钰腿上搁着的画卷,顺手去拿。

秦子钰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神色间有一丝慌乱,忙伸手按住画卷,“还没画完,不方便供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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