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海上漂泊,整整一个月后,在薄安安痛苦的几乎想要自杀时,大船终于着陆B市港口。
一个月,她顺利减掉了十斤肉,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而因为一个月没见阳光,她的皮肤彻底白了两个度。
白,有点病态的白……
如此漫长的行程,即便是稳重过了头的小司洛来说,也差点爆发。
一个月,每天晚上去厨房偷东西吃,两个人几乎没洗过澡,若不是时时吹吹海风,只怕身上早就生虫了……
在大船靠岸,工人们开始搬货物的时候,薄安安和司洛两个人则偷悄悄的在一片忙乱中果断偷溜。
他们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两人早就在一出庄园的时候就扔了,这么长的时间,薄安安连玩个游戏都成了奢侈。
每天,她都在无限的幽怨中度过。
“我到底受的什么罪啊……”
早知道出逃这么辛苦,她一定不会听小洛洛的教唆,扔下光鲜亮丽的米虫生活,像个难民似的远走他乡!
第十万零十二次,她一个白眼抛给和她一样狼狈的小司洛。
这真的是她的亲儿子么?真的不是司延捡来的么?
出了港口,走在中国B市的大街上,薄安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想象中新鲜的空气,有的,都是身上的酸臭味。
在船上不觉得,回归陆地,薄安安突然觉得这味道恶心极了。
她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司洛,心里一边幽怨的念叨着他,一边鼓着张兮兮的腮帮子:“不行,我一定要先去北京城最好的酒店,好好洗个澡,美美的吃上一顿饭!再睡他给昏天暗地!妈蛋!一个月,一个月!痛苦死我了!”
此刻,薄安安想@全世界的人,再狠狠的痛骂一通!
“妈咪,我同意你的决定!”小司洛简直都快恶心死自己了。
一个有洁癖的人,在那样的地方躲躲藏藏的呆了一个月,饥饿、肮脏、无聊,若不是他心里素质强大,早就拉着每天唧唧歪歪在他耳边念叨的女人跳海了……
他当时确实没想到,在海上的生活环境会差到如此地步。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路边拦了好半晌出租车,都没有人愿意载他们。最后,还是小司洛毅然决然的把薄安安给推出去,彻底挡在一辆出租车面前,以投诉相要挟,这才换得他的同意载客。
“我靠!”看着面前的出租车在自己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下,薄安安差点就喊娘了。
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小司洛,咬牙切齿的说道:“小鬼,我到底是不是你妈咪!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么!”
小司洛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慰她:“妈咪,你放心,我刚刚一直很留意这辆出,司机的开车水平很好,绝对不会让你说道一点点的伤害的。你是我妈咪,我怎么会不疼你不宠你不爱你,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了,就算是将来的媳妇,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小司洛并没有开玩笑。
他真的是在相当相当安全的情况下,才会让妈咪拦车的。否则,他怎么舍得让妈咪受到伤害。
“骗纸!”薄安安瞪大眼睛,哼道:“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我个子太小,担心司机看不到。”
“……”
两人一上车,司机就把四个车窗全部打开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拧着眉头,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问道:“去哪儿?”
他今天够倒霉的,居然被要挟拉这两个乞丐,等他们下车,他还得花钱去洗个车才能继续载客。
靠!一定是出门忘了看黄历!
今天,不宜出门!
不,应该是今天全B市的出租车司机都不宜出门……
“去北京最好的酒店。”一上车,薄安安就赶紧说道。
B市和北京城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港口离北京城很近,司机面色难看的按下计价器,载着两个臭的可以熏死他的“乞丐”,一路脚踩油门到底,直飚北京城最豪华的酒店——名门世家。
一到目的地,司机就急急的出声道,“一百五十四块。”
薄安安揉揉眉心,看向小司洛。
小司洛摊摊手,顺带着把自己的裤兜翻出来给薄安安看:“别看我,我没钱。”
“什么人,出门不带钱,居然要女人付款,真是没风度!”薄安安一边收回视线,一边拉开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爱马仕包包,从里面翻了好半晌,拿出二十五欧元递给司机。
小司洛抽抽唇角。
到底是谁没风度……
她不禁是他妈咪,还是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居然要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付车费,她这已经不只是没风度,而是上升到无耻的境界了!好么?!
司机接过薄安安递上来的纸钞一看,嘴角猛烈的抽了抽,把二十五欧元还给薄安安,声音憋着一股怒意:“对不起,我只收人民币。”
别的币种,他不认得,也辨不出真假。所有的外币在他看来,就和冥币相差不多。只不过,花钱的人不一样罢了。
薄安安皱皱眉头,“我没人民币。”
他们是出逃诶,哪里有那个法国时间去换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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