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对于萧依依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曾经,那笑一直都是专属于她萧依依的。
但是如今,司延却对另外一个女人展示出来了。
宠溺,疼爱,说不尽的柔情。
心好痛,痛得好像连呼吸都变得越发困难了。
萧依依一边摇着头,一边落着泪,脑海里陡然出现了在咖啡厅里听到的那些话。
猛的明白过来葛佳蓓并不是真的因为爱司延而和司延在一起,萧依依当即瞪大了眼睛,朝着司延大声的喊着,想要告诉他葛佳蓓是个骗子。
然而无论萧依依怎么张嘴,却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眼看着葛佳蓓就要扑进司延的怀里,萧依依甚至还看到了葛佳蓓藏在身后的手里,握着一把尖刀。
萧依依急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终于抬起了腿,朝着司延快速跑去。
然而她的脚步还是慢了,她看着葛佳蓓扑进了司延的怀里,看着葛佳蓓放在司延后背的手,举起了尖刀,朝着司延的后背心狠狠刺去。
“不——”
一声大叫,无尽的苍凉悲痛,萧依依陡然睁开双眼,整个人也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头上的冷汗瞬间顺着眼角流进眼睛,一阵沙疼,可萧依依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大口的喘气,身上还止不住的打着冷颤。
“延,司延……”
萧依依回过神来,脑海里却只有司延两个字,慌乱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谁知却突然听见有人说话。
“你醒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
萧依依的第一个反应是司延,不过当她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时,她却不由得愣住了。
一张地道的东方面孔,和司延的混血面孔完全不同。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依依心头一紧,猛的站了起来,谁知这一动作幅度太大,反倒扯到了输液的针头,当即疼得萧依依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是欧阳贺正,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里呢?”欧阳贺正耸耸肩,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欧阳贺正?
萧依依眉头紧皱,疑惑而又警惕的看着正朝着床的另一边走过来的欧阳贺正。
“嘿,美女,好歹我也救了你,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再怎么样,你也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欧阳贺正将手里的水杯放在了床头,又说道:“还有,你最好乖乖的坐下来。你现在正在点消炎药,已经滚针了,如果再不处理的话,对你的伤口可是没有半点好处。”
看着欧阳贺正指着自己的手,萧依依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刚刚被自己扯到了针的手背,已经出了不少的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萧依依没有理会手背的血,而是继续警惕的看着欧阳贺正。
如果是在出现方辉鹏的事件之前,萧依依也许还不会觉得这天底下的坏人很多,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越发的小心翼翼。
欧阳贺正撇撇嘴耸耸肩,“在一定程度上,我算得上是一名医生。至于我为什么救你,这个,我想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昨天晚上干嘛坐在马路中间啊?要不是我家宝贝的刹车性能良好,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就是殡仪馆里的一具尸体了?”
被欧阳贺正这么一提,萧依依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所以,昨天晚上那个开车的人是你?”
萧依依声音一挑,满是难以置信。
昨天昏迷之前的事,萧依依还是记得的,不过在她的意识里,昨天开车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应该是司延,而不是这个叫什么欧阳贺正的陌生男子。
“当然是我,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啊?大半夜的出现在马路中间的陌生女子,也就是我这种无神论者才敢把车停下来,这要是换成别人,就算不一个油门从你身上压过去,也至少得是调转车头就跑的好吗?”
欧阳贺正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床,伸手要去抓萧依依流血的手,谁知却被萧依依一下子躲开了。
“我说,这位大小姐,麻烦你不要胡闹了好吗?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而且掌心和胳膊都有划伤,如果不点消炎药的话,是很容易感染的。”
萧依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已经被纱布盖住,虽然看不到皮肉现在是什么状态,不过按照昨天摔下来的样子看,划伤擦伤应该都是最庆幸的事了,没刮掉一层皮,简直就是她萧依依的幸运。
被欧阳贺正一手按着肩膀坐在窗边,然后看着他熟练的将手背上的血迹擦掉,又重新消毒,换针,为自己重新输液,这么流利的操作流程,还真有点医学专业毕业的样子。
重新滴了药,萧依依对欧阳贺正的排斥也总算是小了许多。
刚刚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已经被脱掉,毛衫的袖子已经被齐根儿剪掉,露出了自己的一整条胳膊。
至于其他衣服只是多了褶皱,却没有半点的损坏,也没有被人脱掉的迹象。
看样子自己没有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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