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吧?为什么?”
“音皇娱乐虽然是许家的产业,但是公司里还有三四个外姓董事,他们对许俊熙一直不满。现在许俊熙玩转姐妹花,私生活不检点,那些董事肯定会抓着这个把柄紧咬住他,许俊熙不是想娶宁瑶吗,行,我就让他付出娶宁瑶的代价!”
小周认真的听着,“好。”
“另外,我会给你几个商场,美容店的地址,那里都是许俊熙妈妈平时爱去消遣的地方,你花钱在那里的滚动屏上播放这个视频,我要让宁瑶知道什么叫许家大门难进,或者许妈妈够给力的话,就让宁瑶永远是许未婚妻!”
宁卿不会忘了许妈妈在她落魄时给她的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许妈妈一直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媛。
她知道这三年李美玲没少在许妈妈身上花功夫,那就让李美玲领教一下许妈妈翻书比翻脸快的本领。
“宁卿,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一段视频你可以布置出这么多棋,这些我根本就想不到。”小周满眼敬佩。
宁卿苦笑了一下,调侃道,“如果你跟我一样,18岁跌入了人生谷底,你也会一夜长大。不过,我想所有已经长大的人,内心都渴望永远不会长大吧。”
小周看着她半侧柔美而忧伤的小脸,很心疼,她和宁卿相识三年了,她第一次跑龙套的活就是她介绍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三年她过的有多难。
“宁卿,不要难过,至少我们现在成功了。”
“是啊,说起来还真是感谢王导,是他给了我机会,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王导是她命里的贵人,宁卿会永远铭记他。
“恩,”小周点头,“宁卿,我们现在去跟剧组汇合吧,王导带领大家在一家私人会所里玩保龄球呢。”
宁卿表示同意,临出发前,她垂眸,从包里拿出手机。
她翻出那个熟悉的号码,她从今天早晨开始打了陆少铭好几个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关机,她不知道他几个意思,真的决定就这样不理她了吗?
宁卿无力而委屈的鼓起双腮,她最讨厌被喜欢的人抛弃,也最讨厌冷暴力。
拍戏什么时候结束,她真的很想回去。
回去看看妈妈,看看他。
宁卿和小周来到豪华私人会所,《风尘》剧组里的人都在打保龄球,宁卿参加进去,玩了几个回合,王导带她去打牌。
精致奢华的包厢里都是些娱乐圈的大佬,大约十多个,个个西装革履,翘着二郎腿,手上燃着烟,宁卿对他们都很熟悉,这些大概就代表了T市所有的风云权贵,她经常听说或在新闻上看到。
他们在谈生意场上的事,对于宁卿的到来只随意看了一眼。
王导介绍了在场几个大导演给宁卿认识,大导演们笑着附和一句,不算热情。
宁卿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宁家还是她现在的名气,都不在这些人眼里,这个包厢是真正的名利场,她算是第一次见识。
“宁卿,我今天只是带你出来露露脸,我跟他们聊点事,你去跟富太太们打打牌,多认识些人对你有好处。”王导低声交代。
“好。”宁卿点头,如果没有王导带领,她恐怕都跨不进这扇门。
包厢里有三个牌桌,其中有一位面善的富太太看了《风尘》的宣传片是宁卿的粉丝,她起身道,“宁小姐,到我们这里来玩牌吧。”
宁卿抬眸看,除了这位富太太,牌桌上还有两个男人,电影界很出名的制片人。
恭敬不如从命,宁卿抬脚走过去,坐了下来。
牌桌上玩的是斗牛,一方庄家,三方闲家,下注比牌大小,输赢比较大,宁卿不太会玩。
但已经坐下牌桌了,哪能再站起来跑,而且小周接到王导电话送来了一沓毛爷爷,意思是让她放手玩。
宁卿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玩。
刚分到了牌,她听见有人叫了声“许总”,真是冤家路窄,许俊熙来了。
宁卿不奇怪,这里是T市的风云权贵,论起许家的地位,许俊熙绝对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
她侧眸去看,许俊熙也看到了她,他当即蹙起眉,冷冷瞥了她一眼,似乎惊讶她会在这里,同时又带着不屑。
宁卿有点乐,看他黑沉的面色不知是在哪里吃了亏,而且宁瑶呢,他们都订婚了,这么权贵的场所宁瑶做梦也想来的吧。
她下的两步棋,一步都没让她失望。
许俊熙坐在沙发上,和那些人聊生意了,宁卿玩了两把牌,刚才大好的心情迅速郁闷了,她赌一把输一把。
“哈哈,宁小姐,你是不是第一次玩斗牛?没关系,输钱就当买经验。”坐在她身边的制片人安慰道。
宁卿腹议,呵,又不是输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了。
这时宁卿感觉桌下的腿被碰了一下,一开始她没注意,但是接二连三的,那个制片人不停用他的腿蹭她,极其喂琐。
宁卿维持着微笑,不动声色的移了移,但那个制片人借口道,“宁小姐,我来帮你看看牌吧。”他竟明目张胆的来碰她的小手。
宁卿敏捷了避了一下,佯装嗔道,“我的牌怎么能给你看?快坐回去!”
制片人吃了个闷亏,扫兴的缩回手。
宁卿镇定自若的出牌,出牌时她的视线无意撞上许俊熙的,他坐沙发的位置和她对着面,他明显将她被搔扰的一幕看在了眼里,他缓缓勾起讥讽的冷笑。
宁卿白了他一眼,“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她起身。
在洗手间里用冷水冲了把脸,宁卿走出去。
走在回廊里时,迎面而来那个制片人。
制片人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这里没人,宁卿也没必要伪装笑容了,她轻拧着秀眉,清冷着声问,“有事?”
制片人的眼睛上下偷瞄着宁卿的好身材,邪恶的磨掌擦掌道,“宁卿,你现在拍《风尘》已经红了一片天,那你第二部接拍的作品就非常重要,我手上正巧有个大制作的电影,我让你演女一号。”
宁卿勾起姣美的菱唇轻笑,“天上掉馅饼给我了,你想要什么?”
制片人见宁卿这么直接,他上前一步,贪婪的盯着宁卿漂亮如三月桃花的小脸蛋,“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我要你。啧啧,你虽然和许总解除婚约了,但你没少被他玩吧,被许总调教过的女人应该够味,只要你在床上伺候好我,我一切都可以满足你。”
宁卿细腻墨画的眉宇显出几分慵懒,她“咯咯”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快50岁的人了,半身进了黄土,却还想着情兽之事,也不怕自己早死。建议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想我伺候你,你也配?”
“你!”制片人被宁卿鄙薄的眼神和轻蔑的话语弄的一身尴尬,他脸色铁青,甩袖道,“不识好歹!”
制片人气呼呼的走了。
宁卿也没将这人放在心里,这三年,她心理素质已经够强大。
她抬脚向前走,走至拐弯处时,她的脚步突然一顿,因为拐弯处的墙壁上倚靠着一个人,许俊熙。
宁卿一挑柳眉,灿烂笑道,“怎么,刚才许总在包厢里偷窥我还不够,现在还跑出来偷听我讲话?”
许俊熙站直身,他看着宁卿脸上招牌式的假笑,这笑容和她刚才应付那个制片人时一模一样。
他阴沉着脸色,紧抿的薄唇缓缓勾出嘲讽的意味,“就算下午你搞砸了我的求婚又怎么样,你在牌桌上陪笑,牌桌下应付姓骚扰,见到我还要叫一声许总,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永远低人一等。”
宁卿觉得这个人思想有病,得治!“既然许总认为我低你一等,那为什么你三番四次的放下你高贵的身段来堵截我?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没有你命好,但只要我问心无愧,我快乐就行。”
许俊熙冷笑,“快乐?你有快乐吗?其实你在那些男人眼里就是一个戏子,一个随时能拿出来买卖的玩勿。”
戏子?玩勿?
许俊熙这两个字严重的侮辱了她,但宁卿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连恍惚都没有,她不会再怀疑眼前这个人还是不是和她青梅竹马18年的许俊熙,她早已绝望了,习惯了。
她一双水眸澄澈冷冽,“哦,戏子吗?许总确定不是将自己的丈母娘大人和未婚妻都一起骂了进去。”
“瑶瑶不一样,她有我。”
“所以呢?所以许总站在这里是想告诉我,宁卿,你也应该找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来依靠?好,谢谢许总的金玉良言,我记下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宁卿抬脚离开。
“宁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走着瞧。”身后的男人爆发出一声低吼。
宁卿回到了包厢,她当即接受到了许俊熙的“罚酒”。
许俊熙不知发什么疯,竟来她的牌桌打牌,他坐在她对面,每当她是庄家时,他就堵下她的堵住并开火车或翻三倍,每次都是他赢。
不到半小时,宁卿那一沓厚厚的毛爷爷就输了一大半,看着还有四五六七张的毛爷爷,宁卿苦了小脸。
那个喂琐的制片人在旁煽风点火,“宁小姐,怎么,没钱了?要不这样吧,要是你再输,我们不要你钱,你脱衣服,脱一件抵五张人民币,哈哈。”
宁卿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道,“你好像很有经验,估计经常去歌厅看歌女脱衣服,五百块一件衣服,啧啧,这档次不高啊。”
制片人瞬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这时对桌的许俊熙抬起头,“宁小姐,你决定好了没,要不要继续玩?”
宁卿估算了一下,因为许俊熙和制片人的刻意刁难,她输了估计有五六万,两人用钱在砸她她不是看不出来,但她坦率的摇头,吐出四个字,“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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