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太太,我们是时候办婚礼了?
陆少铭看着女孩怔茫的表情,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怎么,不想披着婚纱跟我一起走进教堂?”
宁卿精致的眉眼全部都荡漾开,怀里抱紧了他送的琉璃本,她像捣碎般不停点头,想,想,想!
陆少铭发笑,佯装思考,“恩,我们还是不要办婚礼吧,刚才某人不是说不喜欢我了吗?”
“喜欢喜欢,陆少铭,我喜欢你。”宁卿用力的解释,一双秋瞳无比盈亮,她欺近身,又要来吻他。
陆少铭用手挡住,寻到她秀琼般的小鼻翼上就宠溺的捏了一下,他贴上她的唇,柔声道,“现在吻着不过瘾,留到晚上,晚上好好吻我,把我吻开心了,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什么样的珠宝,什么样的中西式婚礼,我都可以满足你。”
宁卿顾不得羞耻,“嗯嗯!”她连连点头。
……
两人一起进了宁家别墅,宁卿直接往楼上跑,她推开自己的房间,将琉璃本压着枕头下。
宝贝的不得了。
下了楼,客厅沙发里陆少铭跟自己的爸爸宁政国在说话,陆少铭往烟斗里装烟草,然后点燃打火机,亲自给爸爸点烟。
“爸,切记烟斗跟香烟不一样,烟斗是吸的,先轻呼吸,再慢慢吸进烟草的香气,对,就这样。”
宁政国舒服的倚靠进沙发里,他按照自家女婿教的吸了一口烟草味,享受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平日里的敬畏跑的无影无踪了,宁政国直接将“陆少”改成了“少铭,”,“少铭,这真是一个好东西,怪不得烟斗一直是绅士贵族们的最爱,看这烟斗也有些年代了,古董?”
陆少铭面色温和,“恩,在欧洲时在拍卖行里拍下的,清朝的东西,想着爸也许喜欢,就买了。”
宁政国一听“清朝的东西”,又将烟斗里外看了三遍,他那神情写着---乖乖,真是好东西!
“哎呀,少铭,你的心意爸领了,但以后别乱买东西,多贵。要是卿卿以后给你生个足球队,那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下宁卿见自家老公脸上的笑意彻底绽放了,这对翁婿“哈哈”笑着,却不语。
宁卿小脸红透,这就像是有钱的女婿给丈人买了件昂贵奢侈的礼物,拿人手短,于是丈人将自家得宠的女儿推上前拍了女婿一个马屁,两个男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笑了。
革命友情从此诞生了。
这时岳婉清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见翁婿相处这么融洽,忙笑道,“聊什么,这么开心?快来洗手,准备吃饭。”
“好。”陆少铭起身,他看向宁卿,走过去,牵住她柔软的小手。
两人眼神交汇,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后面的宁政国还不敢叼着烟斗,用手宝贝的拿着,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喂,老刘,明天来搓一局麻将,给你看个好东西…对,我女婿买的…当然是陆少,你这不废话,我哪来第二个女婿…”
自家爸爸在后面天花乱坠的吹嘘,宁卿脸红,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身边的男人,清冽的气息驶来,他覆在她耳边小声道,“不用生一个足球队,给我生两个,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或者一儿一女都行,我都喜欢。”
宁卿甜到全身无力,像棉花糖般,“嗯嗯”,趁四下无人,她用力的点头,答应他,都答应他。
只要他喜欢就行。
这时岳婉清又走了出来,“少铭,去把储藏室里的红酒拿出来,上次卿卿带回来的,我看你不在家,所以没喝,今天你回来大家开心,喝点红酒。”
“好。”陆少铭去拿红酒。
……
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宁卿看那三人面前都放着红酒杯,唯独她面前是一碗炖汤,她不开心。
桌下踢了身边的男人一脚,给了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老公,我也要喝。
陆少铭见不得她这般撒娇,端起自己的红酒杯,想喂她喝一小口。
但两人的小动作哪里瞒得过对面的岳婉清,“卿卿,孕妇要禁酒,你不能喝,为了你肚子里的小陆少你就先忍忍。还有你,少铭,不是我说你,我看了你好多回了,卿卿跟你一撒娇,你就带她出去吃那些没营养的,她挑食你也使劲惯着她,哪有你这么没立场的爸爸?是小陆少矜贵,还是太太矜贵啊,你别宠错了人,要不然小陆少一出生准要说爸爸耳根子软,专听妈妈话了。”
这个岳婉清一点没说错,宁卿自从三个月被查出身孕,她想吃龙虾,想吃冰淇淋,只要稍稍撅个嘴,陆少铭就心疼到不行,保准让她吃。
她还挑食,吃不掉的都塞给陆少铭,自己捡爱吃的吃,陆少铭还跟在后面喂她吃饭。
宠的不像话,岳婉清都看不下去。
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爸妈,就欺负小陆少还没出生。
陆少铭尴尬,端着红酒杯自己抿了一口,“妈,卿卿都是很乖的,只有偶尔那么一两次才会任性。”
岳婉清看了看他们,“前一段时间我还看你剥螃蟹给卿卿吃,说了多少遍,吃螃蟹小陆少会流口水,你们不听,那行,等五个月后,我们看小陆少流不流口水。”
陆少铭,“…”
“妈,你怎么尽说我坏话,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宁卿拧着秀眉,娇嗔,“哼,不让我喝红酒就不喝嘛,我都闻出来了,这是葡萄红酒,晒干的葡萄干加上薰衣草花酒发酵而成的。”
陆少铭正眼向身边的女孩看去,神情颇为诧异,“宁卿,你确定你不是看了说明书?”
宁卿嘟着粉唇,不高兴了,桌下的小手寻着他的大腿就掐了一把,“陆少铭,你怎么说话的呢,瞧不起我?”
陆少铭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小手握住,眉眼宠溺,“没有。”
这时宁政国笑,“少铭,你大概不知道,婉清自小对红酒就有研究,平日里就喜欢制作花露,自酿红酒,卿卿耳濡目染吧,对这些味道有天生敏锐的嗅觉。”
陆少铭英俊的五官陷入柔和,“怪不得我身上沾了什么香水味,宁卿一下子就能闻出来。”
他身上沾过两次香水味,一次是为了讨好她,一次是染得周止蕾身上的,宁卿都第一时间就察觉了。
宁卿抽回小手,拧着小鼻子哼了男人一声,娇气道,“所以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我鼻子可是很灵的。”
陆少铭挑起剑眉,那意思是---岂敢?
岳婉清看着女儿女婿甜蜜的互动,笑的合不拢嘴,她喝了一口红酒,又喝了第二口,最后忍不住夸赞道,“卿卿,上次你跟我说这是谁家的红酒?味道的确很纯正。”
宁卿用小勺子喝着汤,她侧眸,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陆少铭,开口道,“少铭,妈问你这是谁家的红酒,我跟别人又不是太熟,这个由你介绍最合适。”
陆少铭赶紧给了她一个“老婆大人,口下留情”的眼神,一来真怕她多想,二来更怕自己的岳丈岳母误会。
宁卿又哼了一声,才乖乖垂下眸喝汤。
“妈,这是世界酒庄大王周亨周家的酒,他家的红酒十分纯正,短短十几年就畅销红酒界。”
“恩,”岳婉清点头,她又细细品尝了一口红酒,拧眉道,“我总觉得这个红酒少了一种味道,薰衣草是紫蓝色的小花朵,极具浪漫主义情怀,但这酒的味道偏淡,不够馥郁。”
陆少铭来了点兴致,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能评出周家红酒的不是,“妈,那你觉得少了什么味?”
“你们等着。”岳婉清起身,走进厨房,她拿出来一个小瓶,然后在红酒里倒了半毫升。
宁卿闻着都想流口水了,“妈,你倒了二锅头。”
“是的,这是我用二锅头和早晨采摘回来的沾着露珠的玫瑰花瓣酿出来的花露,少铭,这样调配后,你尝尝味道如何?”岳婉清给陆少铭重新倒了一杯。
在场岳婉清算是红酒的行家,但论起品红酒,陆少铭最具发言权。
他从小生长在名门望族,大抵尝遍了世界各地的顶级红酒,所谓真正的极品绅士才能品尝出真正的红酒味道。
陆少铭抿了一口,赞叹道,“这种二锅头的酒精味刺激了薰衣草的味道,使其越发浓烈,妈,周家的红酒经过你的手调配后更加好喝,下次等我遇到了周老爷子,将你的调配告诉他,不知道他知道作何感想?”
岳婉清谦虚的笑了笑,“周老爷子不是世界酒庄大王吗,我在他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不提也罢。”
“妈,”这时宁卿的小脑袋一转,想到了一个极好极好的主意,“妈,我们开酒庄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宁卿笑的越发灿烂,她的秋瞳一点点闪出明媚动人的光芒,“妈,我们开酒庄,以后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草原和庄园,玫瑰花,樱花,百合…以后我们推开门就迎来一片花的海洋。我们自己酿酒,属于我们宁家自己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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