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芙一滞,他都不关门么?
夏小芙抬脚走进去。
房间里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光,不见欧洛浠,沐浴间里有哗啦啦的水流声,估计欧洛浠在冲澡,夏小芙俯身将睡衣放在床边。
放好后,她出门。
但是走了两步,沐浴间门突然开了,欧洛浠清润的声音传递了过来,“睡衣备好了?拿给我。”
夏小芙停下脚步,她看了一眼开了一条门缝的沐浴间门,然后转身去到床边,她将黑色的睡袍递了过去。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过了她手上的睡袍,夏小芙想转身离开,突然又听欧洛浠道,“新的么?”
夏小芙抿了一下红唇,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欧洛浠精致的俊脸从门缝里露了出来,他看着夏小芙。
夏小芙偷瞄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垂下脑袋,他头发湿漉漉的趴在头上,一身水雾的模样看的人面红心跳,她小声开口,“欧泽的,但是他没有穿过,是新的。”
门里的那人没有动。
夏小芙有点尴尬,“今天很晚了,你就将就着穿一下,明天我会让佣人给你备下崭新的。”
话音一落,沐浴间门关上了。
夏小芙耳后根有点红,站在门边的她更有点局促,她知道让欧洛浠穿欧泽的睡衣不好,但是条件有限。
她打算转身离开。
但“哒”一声沐浴间门开了,欧洛浠走了出来。
夏小芙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垂下了纤长的睫毛,安静了几秒,她开口道,“有些话我知道现在说已经晚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以前我妈…对你的态度很不好,都是我妈的错,我替她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我爸…你出事后不久我爸就走了,那个电话里我不该凶你怪你,当时我只是太急了,不管怎样,谢谢你曾经对我爸妈的照顾。”
欧洛浠没有说话,他背着身站在阳台边,手里拿了一个宽口的水杯在喝白开水。
夏小芙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是这些话到了嘴边才发现有多苍白,曾经他的好她没有珍惜,现在的他也不再需要她苍白的道歉。
看了一眼他清俊不失冷漠的背影,夏小芙转身离开。
“生气了?”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的男人在说话。
夏小芙脚步一僵。
“地下赌场里我的确利用了你,你是不是生气了,委屈了?”
夏小芙两只小手攥紧了身上的裙摆,没有回头,她小声道,“没有。这次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欧泽本就该死,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会不遗余力。其实…宫翎小姐真的很好,性子天真浪漫,你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很开心,我忠心的祝福你们,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祝福我们,那你哭什么?”
夏小芙这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湿润,她慌张用小手去擦眼泪,抬眸看,欧洛浠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他站在她面前眯着一双狭眸清冷的看着她。
夏小芙心里越来越痛,她拼命的去遏制眼泪,但是眼泪越飙越多,迅速模糊了她的双眼,“我先走了。”
她抬脚就走。
她想逃。
但是她纤细的皓腕被一只手扣住了。
她挣扎了两下,但是那只手宽阔而有力,她挣脱不开。
“祝福我?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欧洛浠笑。
夏小芙再忍不住,她羸弱的小肩膀开始颤动,断断续续的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打电话…让你去…黄埔码头等我的…我解释不了,也没脸解释,是我…骗了你…”
“这一年多我都生活在…愧疚里,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无法挽回…我真的祝福你和宫翎小姐,过几天我…会带着小伍还有我妈…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的…呜呜…”
提到那些痛苦的往事,夏小芙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好像有一把刀在绞弄着她的心脏,让她痛彻心扉。
这时她的手腕被松开,她羸弱的小肩膀上按来两只大掌,她脚步踉跄的被扳过了身,撞到了男人怀里。
“那我和宫翎就先谢谢大嫂的祝福了,哦,大嫂,你也不要消失的太远,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还要请你去喝喜酒。”欧洛浠眼角猩红的瞪着怀里的女人,从没有一刻他这么强烈的想掐死一个人。
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夏小芙用小手捂住脸,她点头,不停的点头,如果他想要她去,她一定会去的。
欧洛浠看她如此逆来顺受的模样就呼吸一重,大手往下扣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揉,他垂眸就吻上她的唇。
他不想听她说话,不要听她说话!
舍不得真掐死她,所以他狠狠堵住她,不让她呼吸。
就让她死在他怀里吧。
夏小芙只觉得眼前有黑影压下,有柔韧的东西贴在她的唇上反复碾压,他一点都不温柔,含着她的唇用力的咬,像是在发泄什么。
夏小芙头昏的往后踉跄,那些痛苦的往事让她不停哆嗦,她抽泣着通红的鼻翼伸出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想逃。
欧洛浠搂着她的软腰往后退去,直至将她压进阳台的角落里,一只手扣着她将她揉怀里,一只手沿着她妖娆有致的曲线反复摩挲。
所有的情念仿佛都在昨天赌场里尝过她的美好后打开了,不,或许更早,在那天医院里看她喂乃的娉婷腰线,还是重逢的第一眼?
这一年他很少想她,想她做什么?
她已经是欧太太,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她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其实不想她也就不觉得那么痛了,这个世界离了谁不在转,他没了她照样能活。
可是见了她,他所有冷却到麻木的血液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控制不住身体的感觉,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赤足踩在地毯上的模样依旧让他心动情动,她说以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依旧让他又惊又怒,她还说祝福他和宫翎,呵,其实她有什么资格?
他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欧洛浠迷恋的辗转在她的唇上,怀里的女人颤抖不已,下意识里咬着牙关不让他进去,他蹙着剑眉去吻她脸上的泪珠,低低不耐烦道,“别哭了!”
怀里的女人像小兔子般吓的一震。
这时“宫洺少主…”,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佣人站在了门边。
佣人看见房里的一幕迅速瞪大了眼珠,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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