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允儿大松口气：“秦明。”

“嗯，怎么了？”秦明擦着头发，在床沿坐下，他刚刚在洗澡。

允儿听着秦明的语气神色怪怪，很平淡啊，真的生气了吗？

“那个，今晚……”允儿踌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对不起啊。”

“嗯？”秦明手中动作一顿，“你没有和我说对不起的必要。”

“有必要！”允儿咬着嘴唇，“你今天……生气了吗？”

秦明那头沉默，允儿看不到秦明的神色，冰冷的空气她无从知晓秦明的想法。

“没有。”很平淡的两个字。

允儿对这个两个字反应很多，秦明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是没有？按照秀英欧尼的想法应该是前者，他心里其实不舒服，勉强这么说的。如果是后者，证明秦明对她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允儿深吸口气道：“我想向你道歉。”无论怎么样要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清楚。

“你已经说过对不起了，我说了，没有必要。”电话那头的秦明神色复杂。

允儿没顾秦明的话，接着自己的话头：“今天，我做那些其实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秦明睁大眼睛，他这才明白过来，允儿今晚这么多怪异的行为就是因为这个。心中那种压在他心头的压抑感骤然消失，心头一阵畅快。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今晚，他终于是笑了。

秦明的沉默让允儿紧张，她看不到秦明此刻欣喜的表情。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允儿明眸低垂：“我很害怕……”

“害怕……”允儿说不下去，怕Krystal，怕Krystal最终会和秦明在一起，怕自己现在的行为会不会把秦明往Krystal那边推。

“哎……”秦明大概也能猜到允儿的想法。

沉默片刻，秦明柔声：“好了，我不生气了，我说的是真的。”

允儿顿住，秦明温柔的声音，她多久没听过了。若溪流浸润心扉，缓缓流逝，流经每一处都温润舒适。这样美妙的感觉让允儿心中一软。

“嗯。”

……

秦明第二天一早前去SX集团，他要升职了。

刚进企划部众多目光就朝他看来。

“秦明，厉害啊！”

“不声不响又做了一件大事。”

“甚至铁板钉钉。”

“看来以后就便成为我们的头了。”

“以前就是好不好。”

对秦明的升职有人开始拍马，有些人淡淡恭贺，有人不屑一顾。无一相同，神色各异。只有柳西亚，在旁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他对秦明嫉妒，嫉妒到了极点。同期进来的职员，两人的处境天差地别。

在秦明转正开始工作了，柳西亚在打扫卫生；在秦明开始负责收购公司的时候，他还在打扫卫生；在秦明去日本工作的时候，他依旧在打扫卫生；现在秦明已经回来马上要升职了，他卫生清除员的位置稳坐如山！

公司会议九点半召开，秦明和工作人员聊天谈笑。

这时，金民俊由办公室中出来：“秦明，跟我过来。”

秦明对职员们打声招呼跟了过去。

金民俊的办公室不大，摆设很简单，风格朴素。

金民俊在办公桌前坐下示意前面坐在他前头，秦明淡笑上前坐下。

“今天公司会议，不出意外你会成为科长。”金民俊自然有途径，对秦明的位置他很清楚。

秦明神色淡然，宠辱不惊：“借金叔叔吉言，希望如此。”

“唔……”金民俊神色诧异，好聪明的小伙子。他叫秦明过来就是想要联系一二，秦明的背后的人物他有心攀附。不过想往上攀附可不容易，眼下秦明就在这，他有了机会。

当然，合作是互惠互利，企划部他呆了多年，有能力为秦明博得足够利益。相应的，秦明需要让他攀上秦国峰李智妍的船。

秦明一句金叔叔让金民俊凛然，秦明已然看透，并且也有结交之意。金民俊暗道，这个小伙子不简单。确实，有能力一个人将日本子公司盘活的人怎么会简单。

秦明对于金民俊的合作意向自然没有意见，对他有益处为什么不做？不过他还是看低金民俊，在他没展露能力前并不结交，到现在他要升职时才提出意想。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分别就在于此……

不过该有的交道秦明不会少，和他交谈亲密，一副乐意的模样。现在的秦明绝不会让人看到他心中的想法，老头子的教导就是如此。商场如战场，这是必修课，秦明学得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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