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阵风般冲出安全屋,在廊道中左右望了望,随即拐向东走廊。
这边曾是他暴走后奔出酒店的路线之一,沿途的合金卷帘门都被他扯的七扭八歪或掏出大洞,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作用,而正因为这样,成了幸存者们逃亡的选择,苗朴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断后的幸存者者依仗破烂的卷帘门阻击敌人的情形。
血痕、气味,这些线索断断续续却又始终未曾终断,这让苗朴的追踪变得很顺利。
当然,幸存者们能够这样一路奔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怪物会将猎杀的每一个幸存者的大脑吃掉,这多少耽误了些追击猎杀的时间,这才是幸存者们能够长时间逃跑的根本原因。
半扇虚掩的门被推开,苗朴进入了一个水吧。
酒店内的水吧面积不大,也就百多平面积,布置的很俗,廉价的塑料藤蔓及不知所谓的油画充分体现了暴户的艺术混搭水准。
苗朴阔步走到场中左右看了看,忽然出声道:“你到底是张国华还是什么?你现在还能听懂人话吗?如果能,我想知道你到底哪来的勇气竟敢伏击我?是因为你略微比之前强大了?还是忘记了我是怎么一次次杀掉你的!”
作为一个男人,愤怒是一种很好的兴奋剂,虽然苗扑这一路都显得并不急切,但那不代表他的心内也是如此,更不代表他不愤怒。他是人,很有些热血的年轻人,前一刻还并肩作战的同伴就死在眼前,他要是不恨、不怒,那就枉为一个男人了。
所以,在苗扑说话的时候他身子周围的空气已经开始有些升腾翻滚了,像是即将沸腾一样,而且苗扑眼眸之中的瞳仁外沿儿已经萦绕了一圈淡淡的荧蓝之色,眼白已然琥珀一片,至于瞳仁儿的最深处则跳动着一抹令人心悸的红光,隐隐约约像是随时都会亮起耀眼的光芒。
苗扑的愤怒已经不是简单的泄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他需要血,需要来自哪怪物的血液来平息,一种名为暴虐的气息从苗扑的身上喷薄而出。
在这水吧中的怪物确实是怪物张1号,他从重伤中缓了过来,并且因为苗扑的血肉而获得了大幅的良性异变,就在不久前它重回酒店这里,由于苗扑不在的这一情况而成就了它丰盛的早餐。
它一路杀一路吃,一直追到这里,玩的好不爽快。它不是很急,因为他没有感知到苗扑或者其他危险的到来,而之所以没有感知到是因为苗扑此刻的能量结构已经生了些变化。
当它杀入水吧,幸存者们已经算是走投无论,就在最后的悲剧上演之前它意识到了危险,并不是它感知到了苗扑的到来,而是另外的陌生中又有熟悉的强者气息。这一现使它选择了隐藏身形伺机而动,就是这小小的偏差让它错过了生的机会。
因为当苗扑的问话落下的瞬间,随手挥出一抹金色的亮线,那金色的亮线在飞到水吧中央后绽放出了太阳般的光芒,那耀眼的光芒刹那间就撕碎了这片空间的黑暗。
当然,也暴露了怪物张的位置,在金光闪耀的瞬间,怪物张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有惊恐、有慌乱、有畏惧、也有仇恨。
它有些埋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逃跑,早上进击的顺利让他有些得意,这是人性化的情绪,融合了人类智慧的同时必然也受到人类缺陷的影响,它的野兽本能略迟钝了些。
怪物张既然暴露那第一反应就是逃逸,不过很可悲,它从天花横梁上蹿下时就看到了一双跳动着怒火的狼眼,本能的挥爪扫击,迎上来的却是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嘎嘣……”一声脆响,那怪物的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叠着甩贴到它的肩膀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顿时响起,明显那怪物受到了剧烈的痛楚,但苗扑却分毫不为所动的凝视着它,那目光利刃一样。在他的脑子里都是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眼前的这个怪物苗扑要彻彻底底的碾碎它!
那怪物哀嚎之中拧身要跑,但是苗扑只一垫步右脚疾踏“咯吱……嘎嘣!”那怪物粗壮的后腿被苗扑一脚踏断,由于那怪物力过猛,导致整条后腿被撕开大片大片的血肉,此刻只余下一些丝丝缕缕的筋肉连着。看眼瞅着那怪物浑身剧烈的一颤,这种疼痛绝对是痛入骨髓的那种。
要说这怪物也算狠绝,眼见如此,当下更是用力一扯“嘣嘣嘣……”那许多的筋肉纷纷断裂,那怪物成功的向前窜起,然而,它的身形刚刚窜起就觉得后腰上一记重击“咔嚓!”一声,那是整条脊柱断裂的声音,不但如此,因为巨大的力量冲击,使得血淋淋的两截儿脊柱直接贯破了怪物的肚皮捅了出来。
这下,真不用跑了,苗扑却走了过去一把薅着它的后脖梗子将它拎了起来。
没有言语,就是那样死死的盯着那怪物,苗扑要看到它饱受折磨的每一个表情,他从来不喜欢虐杀什么怪物,因为战斗本身是无奈的,怪物们也只是为了生存,这有错吗?人类没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其他种族的延续和展,就算有所冲突,那也无非是立场之争,见生见死即可。
但是,由人类转变的怪物们例外,这群东西没有了人性但却继承了贪婪和残忍,张国华更是这一类型的极致表现,苗扑不确定是否能够完全杀死张国华,但是他要让这种怪物的灵魂深处都烙印下恐惧。
那怪物应该已经自知在劫难逃,就在苗扑拎起它的瞬间猛然张口,准备狠咬苗扑一口,这一下不谓不猛,连嘴角都撕裂了。
与怪物的狠戾不同,从始至终苗扑都是不言不语的盯着怪物,那双狼眼中闪动的冷冽和残忍让这怪物浑身入坠冰窖。它最后的疯狂被苗扑一个耳光瓦解了,这一巴掌直接抽飞了这怪物的整个下巴,与卸掉不同,是喉头以上上颌骨一下的整个部分抽碎。
那完全碎裂的下颌骨已经不能盛放它复杂的口器,一时间哗啦啦的跌出半尺来长的口器,那是说不上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器官,总体可以理解成舌头,但是这舌头一般的组织前端是一副昆虫般的萼片,还有细密的肉须生在这舌头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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