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完全漂浮在空中的,包裹他的银光有些像苗朴阴力所化的苍白之光,在一定距离之后,自然的与周围的黑暗融合,从而不会让人觉得他象黑暗中的明灯,反倒让人感觉他披了夜色的斗篷。︾頂︾点︾小︾说,.只不过,这种融合比之苗朴所释放的苍白之光更加完美。
便只这一手简单的异能应用,便足以证明,在异种能量的理解及操控方面,对方要高出苗朴起码一筹。
深吸一口气,苗朴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平静:“真抱歉,没发现还有位观众。”
男人负手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轻松的说:“呵呵,别担心,但正如你所言,我的确只是名观众,并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鼓掌叫好儿。”
“噢?我以为下面那家伙是你的玩具,你站出来是担心我把它彻底玩坏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能理解,不过需要澄清一下,那玩具不是我的。另外,现在才来阻止未免太晚了些,你射出的那些小东西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知识简单的对白,苗朴的瞳孔缩了缩,暗自长长吸了口气,在狼牙棘刺箭中携带红魔,那可是病毒级别的微生物,绿巨人甚至没发现它们的存在,这人却是看了个清楚,今天恐怕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前敌。
“别,千万别,怪累的……”说话间那男人连连摆手道:“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你可别冲动,估计你一上来就会跟你背着的那个小家伙合体,那打起来太累了。另外,请你相信我,那样做会给你造成永久性的伤害。你要知道,华夏古代传说中的饕餮,实际上就是以它为原型塑造的神兽,驱使它的代价太过大了些。”
这男人越是表现出看透了苗朴的后招儿,苗朴越是警惕,现在他的一双大刀眉已经紧紧深锁,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苗朴心中的杀意已经炽烈,而且只要动手,他会选择第一时间与噬能者合体,否则以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三几下就会被对方搞死。
“呃……只信任自己独狼,请冷静一下,相信我,我能体会你现在的感受。我这次露面确实是有目的的,只不过不像你想的那么居心叵测。”那男人貌似有些紧张的说着。
“呵呵,换了是你,你能冷静吗?”苗朴嘴上应付着说话,暗地里已经把自己身上的生命能量抽调到最大,抓紧时间恢复。苗朴知道对方肯定也能看透,不过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用眉刚的打架理论说:“看透了要打,看不透也要打,打架这档子事情就这么回事,破绽都是打出来的?”
那男人似乎的确可以看透他的行动,没有任何刺激苗朴的动作,背着手,身体的能量也没有过大的波动,整个人很安静。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荒神众【至高无上】中的无。”
苗朴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无所谓的说:“哦?呵呵,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呢?”
【无】轻声笑了笑道:“在你的想象中,荒神众是什么呢?恐怖组织?邪教?”
“你们是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无论你们最初的诞生是抱着多么美好的愿望和目的,但是现在我只知道,我的一些兄弟死在了你们手上,而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有着很傻但很崇高的信仰。”
“呵呵,闻名不如见面,你果然挺有意思,你不怕死?”
“怕死可以不死吗?”
“哈哈,当然不行,该死总是要死的。”说着【无】把话题一转道:“好了,关于我和荒神众的话题就到这里吧,我是来劝阻你的,希望你不要去遗迹,至少这次不要。”
“理由!”
【无】轻声叹了口气道:“理由嘛,我说我不想看着你去死你信不信?”
“你说呢?”
【无】略显难为情的笑了笑道:“也是啊,连我都不怎么信”说道这里,【无】的表情忽然显得很寂寥落寞,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一时间他的情感构成变得很复杂,然后用一种说给自己听的口吻道:“呵呵,或许我真正能做到的,不过就是让自己感觉好过些,自认为该做的事,至少尝试的去做过了。”
这样的表情,配合这样的语气,敲到好处的戳中了苗朴的痒点。因为类似的感觉他也常有,良知与现实,选择之间的挣扎。
所以,不管【无】接下来说的话是真是假,只冲他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一番话,就勾起了苗朴想听下去的**。
“就算我信你,总要有个说的过去的桥段吧,你说呢?”
“好吧,我们先说一个你熟悉的桥段,比如说你被狼咬……”
这无疑是一枚重磅炸药,这几乎就是一切操蛋经历的开始,也是一大堆谜题的开始。为什么他能走上所谓狗屁渊守这条路?为什么他没变成妖兽?为什么他能避开源化初期的城市浩劫?在他昏迷的一周左右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无】像是在整理思路一样,略停了一下继续道:“我对你经历进行过一些了解,就你的成长过程而言,似乎与我所知道的某个养成计划非常相似。”
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来后,苗朴冷笑着说:“要按你的说法,我是某只倒霉的小白鼠喽?”
“假如你真的和那个养成计划有关系,那么本质上来说,是的!当然,我这也只是猜测。”
苗朴心说:“猜测?我次奥,要都能猜这么准,改行去算命好了。”不过嘴上却是问道:“什么计划?谁的计划?”
“说实话,太过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给出一个很有追查价值的线索,苗国平。”
这话一出来,苗朴的大刀眉立刻就扬了起来。要知道,苗国平是他的爷爷,几乎就是他儿时记忆的代名词,苗朴对爷爷的爱戴及尊敬是要超过父亲的,更何况他爷爷已经去世多年,这话简直就是对死者的侮辱。
“别,别别,先冷静!”【无】遥遥的摆摆手,示意他没有恶意,接着说道:“首先,我不是来挑拨离间的,他是你的亲人,不具备挑拨离间的价值。其次,很多事情当局者迷,你只能确认他是一个爱你的亲人,除此而外你不能确认其他的事情。最后,我们不是在探讨人性,也没有探讨你爷爷的好坏。”
“……”
【无】完全没有理会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苗朴,接着说道:“好了,关于那个养成计划,我们不去深究了,因为我也知道的并不详细,只知道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很系统,甚至可以说是关于源文明利用的第一个成熟方案。”
“我们还是绕回来说眼下吧!”【无】把话题又扯回了眼下,接着说道:“我喜欢跟着感觉走,我认为我们是一路人,在未来的某日,我们或许会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所以,我真不希望你跳遗迹那个坑,这队你很危险,其一:你跟遗迹古键合一了。其二:你现在还带着噬能者。”
“……”
苗朴再次无语,带着噬能者被看穿也就罢了,毕竟那是有典籍记载的东西。可与古键合一的事情,那是连他自己都不太笃定的事,而且他自认为极为机密,未曾想却在此时此刻被【无】一口道破。
【无】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轻松的说道:“有些你觉得震撼的情况,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你想,一个技术员,哪怕他觉醒了,就靠他自己能逃掉?尤其是陈平那种,除了专业,连生活都不能好好自理的人,否则他也不必依靠一个失败的实验体,而且还是个小毛丫头。”
“哦,对了,我开始关注你,是因为你在汾城跟【申】战了一场,这个情况或许你自己不太清楚了,按【申】的说法,你当时暴走了。”
事实上,这个情况苗朴确实是记不大清楚了,确切的说这部分的记忆是模糊和混乱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当时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是变成了妖兽?还是其它的什么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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