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教唆自家亲戚,阻碍拆迁,透露拆迁补偿价格,等等,这一系列的错误,让聂振邦无比的恼火。转头,看着旁边胜利乡党委书记冷国华道:“冷书记,胜利乡的工作,就暂时交给你全盘负责了。”
随着聂振邦的离开,其他围砚的群众也都逐一散去了,这时候,马大牛也已经和曾老汉签订了拆迁补偿的协议。只等明天一早,曾老汉的房子就开始着手拆除。
此刻,灯光也撤走了,漆黑夜色之中,只剩下了曾太平和曾老汉,看着曾老汉还一脸不爽的样子,曾太平也欲哭无泪了,自己一份好心,最后结果,却是把官职给丢了:“叔啊,您老嘴巴就不能严实一点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说出来,这不是拆我的台么?这下好了,你侄子连饭碗都丢了。”
第二天,聂振邦这边正准备去找张楚斌,毕竟,曾太平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国家公职人员,即便是开除也好,什么处罚也好,都不是聂振邦一句话说了就算的。昨天的话,算是一次过场。今天,聂振邦也必须把正规的手续给补齐了。和张楚斌通一下气,这还是有必要的。毕竟,张楚斌才是县委书记。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张楚斌却是笑意盈然的出现在了聂振邦办公室的门口。易军也愣住了,半晌没说话。上一次,张楚斌主动上门,那是什么时候了。似乎,那还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倒是张楚斌,自从昨天从讧里回来之后,张楚斌的心态也逐步的调整过来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的想想。刘文清话语里面的那种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对于张楚域来说……聂振邦这个名字就是张楚斌一个不能去触碰的雷区。自己这边……划开始强势,聂振邦的反击就如此凌冽。财政一把抓。其他方面更是没有自己的份。
就连工委书记,如今都已经内定聂振邦了。张楚斌要是再不知道进退,那就算是白混了。
说到底,张楚斌这个人,还是知道进退的。这也是张楚斌安身立命的本钱。看着易军发呆的样子,张楚斌并没有任何的尴尬,呵呵笑着道:“小易秘书,聂县长现在在办公室么?”
被张楚域这么一说,易窒也回过神来了。随升……易军也笑着道:“张书记您来了,县长早就吩升过来,您过来,直接进去就行了。您快里面请。”
说着,易军却是先推开门道:“县长,张书记来了。”
这也是秘书在日常生活之中要注意的一个细节。虽然,领龘导有吩咐,某些人过来可以不要通报直接进去,这个意思,仅仅是指不要专门去说某某来了,是见还是不见。并不是说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让其他领龘导进去,这万一聂振邦在里面有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这样,提前招呼一下,给领龘导一个准备的机会。
聂振邦此刻也站了起来,张楚斌的到来,聂振邦也有些意外,原本,自从自己把财政卡住了之后,聂振邦都还在等待着张楚斌的下一步计划,昨天曾太平的这档子事情,聂振邦也在琢磨该怎么开口。没有想到。张楚斌竟然主动上门了。难道是来给曾太平求情的么?记忆之中,曾太平并不是张楚斌的人啊。
“呵呵,聂县长忙着呢?这次过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路过,顺便就上来看看,如今,开发区这边的事情多。聂县长又是亲力亲为,不要劳累了。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你放心,县委这边,一定是支持聂县长的。”张楚斌坐在沙发上,随即笑着说了起来。
聂振邦此刻也沉思起来,张楚斌的话,实在是太过明显了,释放出来的好意,聂振邦也清楚。可是,这样,聂振邦反而有些摸不准张楚斌的真实意图了。这是在妥协?不应该啊,以张楚斌在书记办公会上的强势态度。再加上自己公然截断财政资金。虽然都没有点明,可是,也算是结下梁子了。
张楚斌似乎也清楚聂振邦有疑虑,随即接着道:“聂县长,你不要多想,我这次过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次,我去市里,刘书记很严肃的批评了我。在开发区的工作上,没有及时沟通,以至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这里,聂振邦就已经明白张楚斌的意思了。恐怕,张楚斌是为了财政被自己卡住了的事情,而专程去了市委找了刘文清,估计,在刘文清那里受到批评了。
作为一个县委书记,能够如此放低姿态,这就足够了,聂振邦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自己还要在梨县工作,真要是和张楚域把关系恶化了。张楚斌横下心来和自己做对的话,那自己也会很麻烦。
随即,聂振邦也抢先一步,开口道:“张书记,看您说的,这个事情,应该是我主动先和书记沟通才是。在搞好班子的团结问题上,我还是应该承担主要责任。”
看着聂振邦此刻的样子,张楚斌心中也感慨起来,似乎,那个说话和气,做事低调的聂振邦又回来了。可是,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张楚斌是绝对不会再轻视聂振邦了。别看聂振邦年纪轻轻。可是,真要是得罪了,可不是一般的厉害恫。
“张书记,正好您过来,有个事情,我也想跟你商讨一下。”聂振邦面带微笑的说着。与此同时,易军也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
这也是秘书必备的一种技能,这个茶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喝上的,也要分情况。
看着张楚斌,聂振邦随即也接着话题道:“张书记,昨天晚上,开发区这边,迎宾路的建设工地上,一个拆迁户拒绝拆迁。事后,经过调查,这个拆迁户,竟然是胜利乡乡党委副书记乡长曾太平同志的亲属。调查证实,曾老汉抬高要价,拒绝拆迁,正是受到了其侄子曾太平同志的教唆授意。这个事情,我认为,情节很恶劣。曾太平身为国家干部,公职人员,又是开发区拆迁小组的主要成员。公然违反县里的决策和禁令,这样的行为。对社会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我建议,县委组织部会同县纪委,立刻对曾太平同志采取措施。一定要严厉惩处。”
听到这个话语,张楚斌也愣了一下,站在张楚斌的角度上来说,曾太平这种行为,不说聂振邦看不惯,就是张楚斌自己本身,也是看不惯的,这是典型的不听招呼。暗中耍小动作的行为。此刻,张楚斌神情也有些严肃,沉吟了一下,张楚斌随即也点头道:“聂县长的提议,我还是赞同的,这样的干部,如此没有组织纪律性,如此目无党纪。我看,是应该好好的审查一下。”
说到这里,张楚斌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一个县委书记的威严和气度,悄续道:“这样的人,应该要严肃处理,这还得了,开发区才划划开始,就有干部参与其中,这和现象,一定要严格杜绝。否则,开发区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张楚斌的意思也很明白,和聂振邦的态度一样,这毕竟是开发区的第一次拆迁,无论从榜样还是长远来看,这一次,曾太平的事情,必须要处理,而且还要从严从快处理。曾太平没有其他问题倒也罢了。聂振邦也不会做绝,最多就是免职降职。可是,要是还查出其他的问题,那曾太平可就惨了。
有了聂振邦和张楚斌的协商之后,很快,县纪委调查组和组织部这边,立刻找到了曾太平,先是组织部诫勉谈话之后。曾太平倒是很诚恳,主动承认了自己教唆叔叔提高补偿要价的事实。
可是,随着县纪委的加入,曾太平的心理防线很快就突破了。在梨县,有这样的一句话,混混怕警龘察,警龘察怕领龘导,领龘导看见纪委的跑。可见,纪委在梨县干部之中的威慑力。
经过查明,曾太平的大事倒是没有,仅仅是在担任乡长期间,有有些多活作风问题以及生活腐化问题,除去和乡政龘府几名女同志之间有一些风言风语之外。曾太平在任乡长期间,整个胜利乡光是公款支出的招待费就达到了十八万牙……”这等于是胜利乡全乡年开支的五分之一左右了。
很快,县委、县纪委发出通报,曾太平仝县通报批评。免去曾太平胜利乡党委副书记,党委委员职务、党内记大过处分,留党察看一年。并提请胜利乡人龘大主席团,免去曾太平胜利乡乡长职务。
县委的雷霆之势,让全县的干部都看呆了。开发区这才是县委县政龘府的红线,不可触摸的地方啊。
而这个时候,随着迎宾路的路面工程拉通,开始进入路面硬化阶段的时候,梨县县委也开始筹备起来。市委市政龘府领龘导,在三日之后我达梨县,为梨县经济技术开发区正式柱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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