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顿了一下,然后开口,“你不答应我去回绝,不用你说,免得你们兄弟不合,我的产业我来说就行。”
她没打算让三娘插手,因为茶园一直是刚子兄弟一家子在打理,人家兢兢业业,账目十分清楚,和几个村子种茶的人都是多少年老人老关系了,彼此都很熟悉,随便找个熟识的老人引荐一下,都知道刚子一家子,这做事就很便利了,怎么要都会给刚子母亲一点脸面了。
贸然换人进去插手刚子的账目,让人家怎么想的,没少你家一文钱你突然查我账干什么?兄弟还做不做了。
农庄的事也有庄头在处理,还间带着掌管那些荒地种苜蓿草的事,庄头也是特别用心的人,老实不失精明心细会做人,他们几家吃的肉鱼虾都是每隔几日就送来,全是新鲜的东西,做事也很到位。
人家也没犯错莫名其妙就跑去查账,换人管理账目,这个口也没发张啊,有错你查我可以,没错你干啥换人啊。
“不用,我给传光说吧,家里的生意不让三娘插手,要是传光心疼,我单独给传光在给一些产业,分出去就可以了,他也大了都成亲马上要做爹的人了,完全可以独立了。西北的事我会交给刚子处理,李叔的儿子一直在外面做生意跑船来往的,跟人家合作的,现在人家不干了他没了着落和搭伴的人,李叔跟我说我就答应了,把他儿子叫过来一起帮衬,钱也赚不完,只要有能力人也不是奸猾之辈,完全可以用。”
传虎的态度让巧兰大惊,怎么连传光都怨上了。
“这和传光没关系,我估摸着他不一定知道呢。你看信是单独写的,是三娘自己的字迹,夹在其他信件里面的,是封了口的,我们家人肯定也不能把人家的信件打开看看吧。你别怪传光啊,好歹先问问兄弟呀,传光不会说这样的话,自打我嫁进来,传光没少帮我在叔和婶子面前说好话嘞,家里你不在有啥活都是传光帮我干的,就是我大哥的山坡地,我二哥不在,也是传光当自己家地一样操心侍弄着呢,人家可没有半点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别怪兄弟呀。”
巧兰吓得赶紧开口阻止,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兄弟情分就因为她那点产业就要分开了,那他以后咋和兄弟相处呢,不值当啊。
“你说真的?”传虎阴着脸十分不高兴。
“真的,不信你写信回去问问我爹他们都知道呢,每天只要有空一定过来转一圈,我大哥经常忙着,传光就过来帮着干点活劈个柴啥的,没少过来转悠,就是为了过来看看我和爹还有栓子的,传光是不错的。”巧兰叹口气白了传虎一眼。
“嗯,这还差不多,我就说我兄弟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么。那我写封信给传光,不让三娘插手家里的生意,打理她自己嫁妆去,没人眼馋她的东西。”传虎对三娘是有意见的,已经和她有了隔阂了。
巧兰吐吐舌头看传虎这样反感也不敢帮三娘说话了,虽然她也觉得三娘那日抢白的话有点另类和突兀,但就因为这点事不好把人想那么坏,往深里说人家真没害过自己,不好得被迫害妄想症吧。再说后来也道歉了,还想咋地呢,她又是做嫂子的,不能得理不饶人吧。这也不是长期相处之道,所以糊弄过去也就算了。以后和睦相处也就可以了,其实他心里亲近的还是蕙兰和小玲嫂子二人。
不然当初三娘说和自己合作的时候,她可能就答应了,但她还是没应。
“哦,你放心,我不会把我的产业交给她打理的,没这个必要啊,人家刚子和庄头给我打理的特别好,我没有道理无缘无故打人家脸吧,这话我来说吧,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其实看了信她就是笑笑压根没有答应的意思,但你回绝人家不能这样生硬,显得很尴尬。
“恩,你看着办,不要和他过于亲密,不能合作,平时往来一点子银钱吃亏也不要紧,都是亲戚妯娌。但合作是不允许的,就说家里的事是爹做主的,你推给老爹就行。”传虎下了死命令,看来是真的不喜欢三娘。
“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会故意违拗你的,我记住了。”巧兰无奈摇头。
“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清楚我和刚子的情分,人家打理的好好地账目十分清楚做事也很用心,我贸然换人怎么跟人家说。再说妯娌之间也没有把嫁妆产业全部交给弟妹打点的吧,到底是我的东西还是你家的东西呢。日后发生纠纷了怎么算呢,这么大一笔产业呢,我都交给你一个人处理?我们家爷们死光了?到了要你独自撑起门楣的时候了?”
传虎没好气的吐槽了一通,怎么想的,之前人情世故那么伶俐,成了亲难道那点伶俐劲全都没了?我看未必是伶俐劲没了,是太过聪明了吧。
“你不答应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有换人的心思。别说那么多了,背后说人总归不好。我知道她有点心眼,和她比我确实不够机灵,但你再机灵又能怎么样呢?我有我的底线和做人做事的原则,我还有你和栓子,就是不为了你也要为了栓子以后考虑。我怎么会把我的嫁妆全部交给妯娌打点呢,日后赔了赚了我怎么说呢,感恩戴德还是仇恨怨言呢,都不合适。”巧兰是从自己的观点考虑的。
“嗯,你想的也是对的,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不管怎么说你的嫁妆将来都是留给孩子的,我不想让你受委屈被人欺负,你自己也得有数。”传虎有些严肃的提醒。
“好,我记住了。”巧兰笑着点头,这样大的事哪有不和家里长辈商量,就自己做主的,她只是不如三娘聪明,并不缺心眼啊。
“嗯,把信给我看看,提到栓子了没?”传虎看她确实心里有数,这才放心的不提这个事了。
“有,你儿子的鬼画符,还有爷爷给栓子画的画像给你看吧。”巧兰拿了一叠信件都留给他吧,边关的将士挺苦的,离家远就是这些信件是他们心里的慰藉,来来回回的翻看,纸张都碎了再粘起来继续保存,都能倒背如流了也不肯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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