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保险箱的密码是……,是976244……”
阿尔斯通被人用黑布蒙着眼睛吊在屋顶上,全身都是鞭痕,睡衣被抽成了烂布条状,褴褛而血淋淋的,伤口疼得厉害,但又绝不致命,也不知道对方用的什么器具施以鞭刑,好像就是客厅角落绿色植物的一根枝条,不知道为什么抽在身上如此的疼。
半夜突然遇袭,情妇好像尖叫还没发出声音就没了声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现在阿尔斯通只求活命,什么也顾不得了。
内裤已经湿漉漉一片,是尿的,他却完全感觉不到,只是苦苦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对方警告过,不许大声说话,哀求时他也尽量压低了声音。
站在阿尔斯通悬空双腿前的,是一个阿拉伯黑袍遮住全身的男人,甚至眼睛上都戴了大大的墨镜。
这个人,就是张生。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后,张生渐渐明白,法治才是文明社会之基石,但是在多尼亚哥,法律好像又完全没有效用,他前世本就是锄强扶弱的侠客心思,在这个混乱的城市,干脆,他学自己的一位绿林朋友自己动手快意恩仇,或者用这个世界的词汇,应该叫做地下判官。
按照阿尔斯通说的密码打开保险箱后,张生心里不禁嘿的一声,保险箱上部,是整整齐齐的八捆美金,下部,则是十几根金灿灿的金条。
显然,现在是乱世,有门路的有钱人都将自己的投资换成了美金和金条。
张生伸手一卷,就将美元和金条卷入了随身带的布袋中,虽然每根金条都是千克足金,十几根金条也有三十来斤,但拎在张生手里便如空气一般。
经过阿尔斯通身边时张生在他小腹点了一下,阿尔斯通闷哼一声就昏厥过去,而他醒来后,却也要受个几十天腹痛的折磨。
来到窗前,张生将布袋捆在腰间,顺着下水管,轻巧无比的一路滑到了一楼地面,在地上踩了两脚后,张生又攀爬而上,到了三楼,向旁边纵跳离开水管,随即便好似壁虎一般紧紧吸附在墙上,灵巧无比的横向移动,到了一处窗户下,张生伸手攀上窗沿,正等在窗后的奥尔芭吓了一跳,张生已经狸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落入了她的卧室,从她这边的卧室才好进入阿尔斯通的单位,所以,今天的事情,张生也没瞒她。
方才刻意在楼下留下痕迹,自然也是迷惑警察视线,虽然现在整个市区都乱糟糟的,警察肯定没时间帮阿尔斯通办案,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老师,您,您比罗宾汉还厉害!您,您是东方不败吗?”奥尔芭亲眼见到了张生神奇的功夫,碧眸全是敬畏,这个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老师,太神奇了。
奥尔芭因为学习针灸自也要学习中文学习中国文化,平日看中国原音的电影提高她读说能力是她学习中文的一部分,所以,知道东方不败。
张生无奈道:“那是个,……算了。”挥挥手,也懒得和她解释。
将布袋解开,奥尔芭也看得傻了眼。
张生大致数了数,一共是八万美元,每一捆是一万,十三根千克的金条,虽然最近金价不好,但十三公斤金条价值也超过三百万人民币了。
张生将美元整整齐齐放在茶几上,用手掌从中间一划,一边变成了四捆。
张生说:“金条不好兑换,我暂时留下,美金一半给小穆鲁家,一半给你,你哥哥不正等钱治病吗?”
奥尔芭一呆,忙摇头,说:“我不要,我哥哥的病,现在有老师雇用我,我能负担得起了,你都给小穆鲁吧。”随即又连连摇头,说:“给他们家这么多钱,他们会被抓的。”
张生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个道理,本来一穷二白的贫民家庭,突然暴富,按照这里的法治状态,警察不找上门才怪,更莫说,穆鲁一家还在警察局的关注名单上了。
琢磨着,张生说:“那这样,我想办法兑换成本地货币,帮小穆鲁和他父亲承担医药费,剩下的钱我找个名目给他,送他去私立学校读书也好,怎么都好,慢慢想办法花在他们身上。”
奥尔芭轻轻点头。
张生说着话,收起了四捆美金,指了指剩下的四捆美金,说:“我想办法在海外银行帮你开户头存起来,你暂时用不到可以不用,以后等局势稳定了,总有用到的时候,创业也好,改善你们家生活条件也好,随便你处置。”
“老师,我真的不能要。”奥尔芭连连摇头,推拒的态度很坚决。
张生微笑道:“你不能不要,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这叫投名状。”投名状三个字是用中文说的。
“投名状?”奥尔芭生硬的重复了一句,俏脸神情茫然不解。
张生笑道:“我们中国古时候的强盗去劫货,杀人时参与者都要补上一刀,这就是福祸与共,大家都杀了人,也就不怕有人去告发了。”
奥尔芭一点就透,明白了老师的意思,立时满脸严肃的说:“老师,我永远不会出卖你的,我以麦赫斯神的名义发誓!”
张生见状,微笑点点头,“其实,我当然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我是觉得你很有潜质,品格优异,我不希望将来因为经济的问题影响到你的学业和前途,如果你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对多尼亚人来说,是一个福音,我呢,虽然不能在这里悬壶济世,但也算播下了种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懂。”奥尔芭轻轻摇头,“可是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听您的话,成为一名对得起自己良心的医生,不管将来遇到多少困难,我也会记住老师今天和我说的话,我不会让老师您失望的,我或许不会成功到老师您为我自豪,但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自己。这个钱,我不能要。”
看着奥尔芭坚毅的神情,张生轻轻点头,说:“好吧,是我想错了,你有你的人生,或许我干涉太多,反而令你无所适从。”
“老师,不是的。”奥尔芭急急的道,“只是,只是您帮我太多了,我不想做您身边的寄生虫。”
张生就笑,起身,拎起了布袋,说:“是你不要的,以后可别后悔,我找个名目帮你给它捐了。”
奥尔芭小声说:“那是老师的钱,怎么处置和我无关。”碧眸中,还是闪过一丝惋惜。
张生见了就笑,正因为是普通人,奥尔芭能拒绝这些钱,才很了不起,也值得自己敬重,亲昵的拍拍她脸颊,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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