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晋安敲门进来的时候,龚玲便很识趣的告退。
“哎呀,院长,上次我可真没想到,太没礼貌了,要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吴晋安陪着笑,走到张生桌前,掂了掂张生的保温杯,里面其实刚刚被龚玲倒了满满一杯热水。
张生笑道:“好了,吴院长,你坐,我正想找你呢。”心说这个副院长挺谦卑的,可不像自己以前接触的医院副院长人群。
不过想想也是,吴晋安在疗养院于了十几年的业务副院长了,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业务能力出色,是院里营养学科带头人,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没有人脉,技术向的于部最适合的也就是副职的位置了。
“您喊我老吴就行了,他们都这么叫我。”吴晋安赔着笑说,说的也是实话,院里一些资格老的护士,都直接喊他老吴。
张生摆摆手:“那是他们的称呼,说明你有人望、人缘好,所以啊,以后工作方方面面,我可全倚靠你了。”
“您别这么说。”吴晋安略显不安的搓搓手,以前陈院长那叫一个霸气,疗养院于部职工在陈院长眼里,怕和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毕竟,人家主职是老于部局局长,还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
新院长,倒是和陈院长完全不同的风格。
张生笑道:“我说的真心话,现在呢,我还在进修研究生班,来院里时间有限,所以,很多事,都要靠你帮忙。
吴晋安倒也明白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听张生这样说了,忙表态:“院长您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张生微微颔,翻了翻案上文件,说:“吴院长,你跟我说说院里大体的情况吧。”
看材料,疗养院主要有办公室、人事部、接待办、医务部、财务部、后勤部、餐饮部、客房部、保安科等职能科室,但是具体的东西,还是要作进一步了解。
吴晋安连连点头,忙竹筒倒豆子般讲起来。
晚上张生回到家,接到了情报主任廖燕来的加密邮件,主要是这一周临江情报站的工作简报,同时,附件里还有杨明的一封加密信,信里说,要自己多注意滇南大学一些果邦留学生的动态,据悉,现在果邦在内地的留学生成立了组织,以推翻果邦现今威权政府为目标,这个名叫“向阳花”的组织,近期可能会策动果邦境内一系列游行罢工等行动。
张生看了也不免无奈,心说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活着也真不容易。
不过,人就得有追求,比如这些学生,追求的目标境界便很高,自己呢,是没那个觉悟的。
自己就是希望,自己和父母一家人平平安安,不要如自己前生一般,倒在一些阴谋斗争中。现今父亲进入中枢机关任职,看似风光,实则站了队后危险系数也大大增加,政坛,便是权势如6书记又怎么样?同样举步维艰心力交瘁
如父亲,只是更高位的大人物的棋子而已。
自己呢,看来想单纯的悬壶济世也不可得,现在也算多方向展了,军政经济全沾边,就这样混吧,能混出些名堂,将来遇到凶险,便多一分保住家业的把握。
看完邮件,张生从书房出来,穿着靓丽女佣装的何彤彤和奥尔芭正爬跪在走廊里用毛巾擦拭光可鉴人的红木地板,两个小女佣爬来爬去的,秀美姿势诱惑难言。
张生无奈道:“大晚上的忙活,你们平时没时间,就叫大花小花做嘛,再说了,非穿这么一身于嘛,感觉怪怪的
何彤彤嘻嘻笑道:“我觉得挺漂亮的,叔叔,你感觉怪,是不是也因为我们太可爱了?”
张生语塞,咳嗽一声,进了棋牌室打谱,这也是他闲暇时例行的日常消遣,虽然自从上学后,喜欢的娱乐活动好像也多了起来。
一盘古棋谱研究了有一个多小时,张生从棋牌室出来时,走廊里已经没有何彤彤和奥尔芭的身影。
回到卧室,张生冲了澡,躺回到床上拿起pad玩,得他吩咐,何彤彤和奥尔芭在他洗澡时并不来“骚扰”他了,不然,可真是一种负担。
“哒哒哒”,传来了敲门声,张生现在家里几个人的脚步都能分辨出谁是谁,敲门的,是奥尔芭,而且,何彤彤也在门外。
“进来吧。”张生说。
门被轻轻推开,其实张生也不得不承认,两个穿着精致靓丽制服的小女佣在眼前晃悠,实在赏心悦目。
“老师,我帮您推推油吧,为您解除下疲劳,您也可以指点我一下哪里有疏漏。”奥尔芭手里,端着一盘瓶瓶罐罐。
张生微微蹙眉,说:“早跟你说了,你不用研究这个。”虽然说,医生无届,病人不分男女老少,但张生心里,还是有着男尊女卑的男女大防,自己身为男医生,病人在自己眼里就是病人,但是女医生的话,一些科目还是算了吧,自己这个女弟子,研究下针灸还行,却大可不必给异性推拿。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现代人来说好像很迂腐,但自己潜意识里就是如此,却也改不过来。
奥尔芭很少见老师表情如此严肃的和自己说话,有些惊惶的低下头,说:“我,我现在不是帮彤彤针灸推拿吗?我怕我做的不够好,手劲儿什么的,老师您自己体验才能指出我的不足。是,是我考虑的不好,对不起……”不管怎么说,老师不高兴,那定然是自己的不是了,自然要承认错误。
彤彤小声说:“叔叔,我和奥尔芭姐姐也是想帮你放松一下,你每天操心的事情我们不懂,我们就是想力所能及的为您做点小事。”
张生无奈的看着何彤彤,说:“你奥尔芭姐姐说给我推拿下还说得过去,你凑什么热闹?难道你也会推拿?”语气,倒也软了。
彤彤嘻嘻一笑,说:“我跟奥尔芭姐姐学的啊,你总给我按摩,我要不按回来不吃亏了么?叔叔,你别拿老黄历看人,你忘了,我是学警,手劲可不小呢。”
张生无语,看了看她俩,尤其是受了惊的奥尔芭,想来,自己虽然没脾气,但她听出了自己的不悦,自己在她心里,一直承担着慈父一样的角色,自己又一直对她甚好,便是有一句重话,对她来说,只怕都会感觉天塌了。
略一沉吟,张生点点头:“行,就给你当下试验品,彤彤,你靠边站,别凑热闹”
正要欢呼的何彤彤立时苦了脸,委委屈屈的走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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