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希宁真人正式立冲鹤为丹宗首座弟子。
一时间,道贺的人挤满整个洞府,连江小棠都收到了好几车礼物。
之后,崔学全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在玉虚宫组建了一条四神汤谱生产线。
江小棠进入融合期,万事顺心。
不过,冲鹤对她的教导越发严厉了。
尤其是法术方面,冲鹤不但要求她要学会法术,还要能够与人对战。
而她对战的目标,就是冲鹤从宋天衍那里弄来的各种符纸人。
这些符纸人,不怕疼,不怕死,只会闷头往前冲,时常打得江小棠整个洞府乱窜。
每到这时候,冲鹤就会又笑又气。
说她没天分吧,见机不好溜得比谁都快。说她有天分吧,一个符纸人能让她折腾十几天。想当初,他学法术的时候,可是三天练废一个符纸人的。
算了,慢慢来吧,打架这种事,要天分的。
“师叔!”
江小棠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地从冲鹤那边回来,看到崔学全正在等她。
她挥了挥手,转头喊:“静容,给我来杯茶!”
“来啦!”
接过静容递来的茶水,江小棠一口气喝下去,终于舒服了点。
她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对崔学全笑道:“这些天可累死了,都没怎么管事,你那边怎么样?”
崔学全却很羡慕,他想要有累死的机会都没有呢!
“师叔放心,一切都在正轨。”他把这几天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崔学全在商业上很有天分,江小棠跟他解释了生产线、流水线是怎么回事后,他领会得很快。
两人细细划分了关节,然后崔学全一点一点地抓了起来。
原料供应方面,跟药园商定了细节。因为掌教真人夸奖过,药园方面很支持。
灵药晒制方面,请了药园的老师傅进行培训,希望在这个环节上,处理得更好。
而且,还请了老师傅坐镇,划分品质,按品质给钱。晒好了给的钱很多,所以那些会处理药材的弟子,高兴得不行。
中间预先处理灵药的环节,江小棠已经培训完了,接下来就是崔学全的事了。怎么把这些环节分开,免得秘方泄漏出去。还有,如果这些师傅退离岗位,要在此之前带出徒弟。
最后是包装环节。在这之前,由于东西不多,崔学全请的那个杂役都是到时间来干活,干完回去。现在可不能这么干了,要弄个专门的厂房……
最后是工钱、福利,这一点非常重要。江小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自己要独吞利益,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份,这些人为难不了她,但她还是希望能够达到双赢。无论什么样的事,只有双方都得到利益,关系才能长久稳固。
所以,她和崔学全商量了一个非常优厚的工钱。尤其崔学全自己,江小棠告诉他,现在他拿工钱,以后他在外面独挡一面了,就拿分红。
崔学全大受鼓舞,他知道玉虚宫里这个小生产线,赚的是小钱。他现在做的,只是开胃小菜,练练手而已。如果他能够在江小棠的支持下,到外面把四神汤谱推广开,那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总的来说,这条生产线的核心就是,弹性工作,按件计酬。
毕竟,大家都有本职工作要做,只有按件计酬,才能够保质保量。
“……等我把这些全都理清,就算我走了,照样能够运转。”崔学全停顿了一下,有点迟疑,“师叔,有件事,想向你讨个主意。”
“什么事?”
“孟洋……你还记得吧?”
江小棠点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孟洋?她和孟洋打了三年的交道,孟洋一度是她的代言人,不但给她供应灵药,还牵线搭桥。可是,在老蔡头陷害她这件事上,孟洋被收买了。
“是这样的,”崔学全说,“师叔你来了丹宗,没多久,孟洋就被贬去菜园做活了……”
庶务堂弟子也是正式弟子,而菜园里,却都是杂役。一个正式弟子被贬去菜园,可以说是耻辱。
这件事江小棠不知道,她没有去报复孟洋。因为之前三年处得不错,也因为陷害她的时候,孟洋并没有信口胡说,还是给她留了余地的。
当然,她也没有再跟孟洋修好的意思,不管怎么说,孟洋的行为,就好像往她脸上打了一巴掌,把她的信任全给打掉了,交情也打没了。
现在听说孟洋贬去菜园,江小棠猜想,八成是冲静干的。冲鹤和宋天衍不会这么无聊,只有冲静才会这么斤斤计较。
“昨天,他来求我……”崔学全吞吞吐吐地说,“他如今过得很不好,我想着他本性不坏,所以答应他过来求求情……”
“这件事不是我干的。”江小棠说。
“我也是这么跟孟洋说的。”崔学全连忙表态,“师叔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老蔡头是罪有应得,孟洋的话,师叔没那个时间去对付他。”
“那他求什么?”
崔学全道:“孟洋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他一时昏了头,才会去指证师叔,他愿意痛改前非,只求师叔给个机会。”
江小棠没说话。崔学全也不敢再说。
慢慢喝了一会儿茶,江小棠问:“老蔡头是怎么收买他的?”
“老蔡头许他,如果他做成这件事,就把他调到药园的库房去。”
灵药库那可是个肥差,就算只是守库房的小弟子,私底下的收益都不少,难怪孟洋会动心。
跟江小棠合作,孟洋确实从中赚了不少钱。可是,去了灵药库,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他的地位也升了。孟洋向来算盘打得精,这笔账怎么算还用别人教吗?
江小棠思考了一会儿,说:“他要是好好表现,自然能从菜园出来。不过,把利益摆得太高而不能坚持原则的人,我不敢用。”
崔学全有点尴尬,他没有说全,江小棠就知道了。孟洋跑去求他,当然不止是为了从菜园出来,还想在他手下谋个差事。不过,后面那句崔学全实在说不出口,就没说。
“阿全,我知道你擅长经营人际关系,无论哪里都有交好的人。但你得拎清了,不是谁都值得一直维系下去。我这么说,不是让你变得势利,而是,你不能让人情捆住手脚。现在还没什么,等我们的摊子铺得越来越大,这样只会成为你的负担。”
崔学全脸上火辣辣的:“我知道了,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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