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娶亲了,在她嫁人之后,有文媚儿心中淡淡的忧伤划过,有一种爱从未说出口,却已深入骨髓,八岁那年第一次初入将军府,荷花池边那一身白色的翩翩少年就在不经意之间落入她的眼底,自此却想忘也忘不了,总在幻想有一天,丞相府和将军府来场联姻,那她的人生就完美了。()
只是多年过去了,她是被联姻了,可对象却不是将军府上那个翩翩公子而是名震天下的玄王爷,她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活着,默默的看着他在别人的世界里来来回回,当听到他投敌叛国的消息后,她的世界都幻灭了,却怎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终于还是弄明白了,原来是楚君玄在陷害他,借此打击太子殿下,于是她偷出来信件证据给他送了过来,那一次楚君玄差点杀了她,如果她不是宰相千金的话。
只是她却不怕。
“玄王子,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府上的大夫过来瞧瞧!”白仪轩见文媚儿脸色有些差,想着若是来将军府喝喜酒生了病,恐怕也是不妥了。
“有劳白将军关系,我没事,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先忙!”见他这么看着自己,文媚儿忍不住脸一红,刚刚那苍白的脸色瞬间恢复了如常。
“哥,刚刚晨雨说,嫂子在新房晕倒了,你过去看看,这边我和君墨帮着招待就行了!”白映雪眼睛多尖,就那一眼就看出了些名堂出来,又怎会不知,连忙把自己的哥哥差走,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各位失陪了!”
白仪轩只说了一句,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落月怀着孩子,今天又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了,晕倒那是可能性很大的事,白仪轩自然是没有多想,匆匆就赶到正在休息的新娘房。
“大少爷,你怎么来了?”晨雨被白仪轩突如其来的闯进来,吓了一大掉,“拜堂之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你还是赶紧出去吧!”
按理说,落月应该是住在墨王府,然后白家从墨王府接过来才行,不过,落月怀着孩子,有几次还动了胎气,索性带回将军府,也就没折腾了,就住下了,迎亲什么的也都省了,为了重视这件事,白映雪和楚君墨这三天都住在了将军府,楚君墨认了落月为妹妹,这落月的身份也瞬间从女管家提成了郡主了。
“落月呢?”白仪轩冲进房间没见到落月的人影,软榻上也没有,“她怎么样了?孩子有没有事?”
匆忙之中,白仪轩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毕竟她身子这么虚,还怀着孩子,刚刚白映雪那句晕倒已经吓到他了,一口气问了几句话,还没等到回答就直接将房间搜了一搜。
“啊!”落月正在沐浴,被白仪轩这么直接喘了进来,吓得直接尖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到!”
被这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惊醒,白仪轩才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目光在对上眼前的情景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直了,女子静静的靠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上半身都露在浴桶外面,白皙如雪的皮肤透明的让人心跳加速,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像是睡梦中惊醒的仙子,饶是白仪轩这般的正人君子也是看呆了。
怎一个美字了得,再君子他也是男人,此刻男人的本性让他忘记自己要当一个君子的宗旨,竟忘记挪动眼睛了。
“白仪轩,转过身去!”落月急得直接往水里钻。
“好好好,我转过身去!”白仪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连忙转过身去,若说刚刚冲进来的时候,因为担心没注意,什么都没看到,可这下他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雪儿说你在房间晕倒了,要我过来看看,我以为你出事了,怕……”
“我没事!”
白仪轩叽叽喳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落月出声打断了,声音里一片平静,她本就不是矫情之人,既然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她也不必那般咄咄逼人,毕竟从相处这段时间来看,白仪轩算是个正人君子,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定是白映雪为了撮合他们估计说的吧,“你出去吧,让晨雨进来就行!”
“好,你真的没事吗?”白仪轩走出几步还问了一句,头却没有转过身来。
“没事!”还是习惯淡雅如水的声音。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落月才转过身来,看着人早已经消失的空地,双眼空洞的有些出神,不可否认白仪轩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可惜他心底也装着一个撼动不了的她,正如自己一样。
婚礼很是盛大,排场够足,场面够大,白仪轩给足了她作为白夫人的足够面子,光到场的人就足以让整个京城轰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凌乱的尖叫声打断,紧接着箭如雨下,外面的人已经开战了。
白仪轩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落月揽开,护在身后。
“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将军府!”白剑山毕竟是老将军了,被这么一闹,怒气也都瞬间上来了,况且皇上也在这参加婚礼,若是出了事,整个白家陪葬都还不够。
“父亲放心,不过些跳梁小丑,一会儿就没事!”楚君墨目光瞥了一眼一旁坐着观礼的楚君玄,朝白剑山轻声开口,“今日大哥成亲,总有些好事的人想来闹腾下,不过已经没事了,我楚君墨虽然不才,但是专门对付小人,婚礼继续,该洞房就洞房吧!”
果然一阵骚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了,好像刚刚所经历过的事情,是错觉一般。
楚君玄原本就沉重的脸色更加深沉了,眉头也微微皱起,即便保持着一贯的平静,内心却波澜壮阔,做了这么好的准备,连搞砸一场婚礼都没成功,这又是为何?难道是楚君墨?这个男人何时有这样的能力了?
“墨儿说的对,继续继续,不过几个跳梁小丑而已,朕乃真龙天子,有朕在,没人敢来白家惹是生非!”皇上一句话,让楚君玄脸色直接变了。
“是是是,父皇说的是,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楚君墨第一次这么好的态度跟自己的父亲说话,话虽说是跟皇上说的,但跳梁小丑几个字却是咬给楚君玄听的。
很快,新郎和新娘就被送入洞房了,按照天盛王朝的习俗,新郎把新娘送入洞房后,就该出来敬酒,然后到晚上才掀盖头正式洞房,刚刚闹了这么一出刺客,白仪轩也有些不放心了。
“落月,你要么,歇着?”白仪轩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可说出口就成了废话成不能再废话的人,也难怪自己不像楚君墨那样即便放荡不羁也招人喜欢。
“你去忙吧,我先……歇……”着字还没出来,就被落月换成了另外一句,“我在这等你!”
“哟,哥哥啊,这时辰还没到呢,这么快就想洞房了,不过,哥哥可要轻点呢,嫂子这肚子里还有个呢,你忍忍啊!”
白仪轩脑海里还在消化那句,我在这等你,就被白映雪推门而入的嬉笑声惊醒。
“雪儿,你真是跟君墨学会了,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子能挂在嘴边讲的吗?”白仪轩轻笑的摸摸她的头,眼神一片清明,口吻很是老成,很显然的摆了一副当哥哥的样子。
“女孩子?哥,我都嫁人这么久了,栽在楚君墨这种色/狼手里,我还女孩子得起来吗?”白映雪朝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的大眼睛,“哥哥,我早就不纯洁了,我来陪陪嫂子,顺便教教她怎么洞房,你赶紧忙去吧,雪儿保证你晚上性福,一生性福!”
白仪轩:“……”他这个妹妹怎么变成这么个女流/氓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他是有必要找楚君墨好好闲聊一下了。
“雪儿,你……”
“去吧去吧,现在洞房太早了!”说着,白映雪就直接白仪轩推出了房,她有话要对落月说,怎么能让她哥哥在这儿呢。
白仪轩一走,白映雪就把盖在落月头上的大红盖头掀开了:“赶紧透透气吧,你这怀着孩子,空气不好可不行,要出大事的呢!”
“王妃,这不能掀开呢,不吉利!”落月慌乱的阻止,她倒是没什么,今天闹了一出,她算是怕了,就怕自己的失误还得白家遭殃,人一但害怕起来,就连一点小的细节都开始担忧。
“不吉利什么,什么想法,真是封建,我们那成亲都不盖盖头的,我们还不穿红衣的,我们都穿白纱的,叫婚纱,纯白的!”白映雪嬉笑的将她的盖头边说。
“白纱?你们那?”落月完全被这句话给震到了,“那不是葬礼才穿的吗?”
“什么葬礼不葬礼啊,迷信,随便穿,礼节仪式这种东西是根据时代变化而改变的,所以不用太讲究,差不多就可以了!”白映雪笑笑,“若真能不吉利,楚君墨这个混蛋不是给我摆了一场葬礼吗?我这不活的好好的么,所以这种东西没事,你这么闷一天,空气不新鲜对孩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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