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叔看了一眼安夏儿身后的管家和保镖,叹了一声,“二小姐进来吧,老爷和夫人都在家,这几天达家的事满城风雨,老爷出门也很顾虑……”
“做了亏心事,当然不敢出门了。”安夏儿带着人走进去。
向叔没有说话,脸色复杂。
出了这种事他也不好说会,一方向是他的主人家,一方面是他看着长大的安夏儿,他将安家的计划间接透露给了安夏儿……这已经是对安家的大不敬!
但如今看到安夏儿兴师动众带着人前来,便知是来算帐的,向叔两边为难。
大厅内,安雄和安夫人脸色煞白。
“老爷,夫人,二小姐来了。”向叔躬身道。
“老向,说过几次了。”安夫人马上喝斥,“这个人已经不是安家的小姐了,什么二小姐,你胳膊往哪拐?”
向叔低着头站在一边。
安夏儿进来后,扫了一眼周围,唯独见安琪儿不在……
安夏儿看了一眼安雄和安夫人,“连一个司机都知道念及旧情,安夫人贵为名门夫人,怎么如此刻薄呢?而且,这个二小姐不是谁叫我都会应,你们如今想请我回安家,我还不回了!”
安夫人咬着牙,“我就说,你们不该请她进来!”
安雄旁边黑着脸,看向安夏儿的脸色带着一丝闪躲和慌张,“你……你回来做什么?”
“我的养父,你说呢?”安夏儿向安父一步步走去,“有些事,你该给我一个说法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安雄侧过身,装作不知情。
“安琪儿不在么?”安夏儿哼一声,“那找你们也是一样,毕竟我想让人去挖掘我父母墓的做法,就算是安琪儿出的主意,没有你的话,墓园也不可能放那些人进去吧?”
面对安夏儿的冷声质问,安雄回过头,“安夏儿,你说话要拿出证据来,前两天陆白的秘书已经来问过了,关于这件事我也已经讲清楚了。”
“没错!”安夫人更是不会承认,“他手机掉了,号码没及时挂失,给墓园打电话的人并不是他。我也是这两天刚知道夏家的墓地被一些人挖掘了,但安夏儿,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安夏儿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看着这个她曾经叫过十几年连姨的女人,“就算你们不承认,让公安局的那些人闭嘴了,你们记住了,挖人坟墓这种事小心遭天谴!”
安雄脸色更难看了。
连安夫人脸色也白了白。
“我想我父母九泉下有之,一定会让那些人得到报应。”安夏儿看着他们的精彩脸色,“你们就等着吧,不论你们承不承认,有点事人在做天在看!”
“安夏儿,你如果过来只是说这件事那就请出去!”安雄指着大厅门口,“该说的,那天我已经跟陆白的秘书讲清楚了。”
“安总。”陪安夏儿一起过来的魏管家道,“请问你这是在赶安小姐走么?”
“这是我的家的事!”安雄怒道,“难道我赶谁,他陆白都要干涉么?”
“其他人当然不干涉。”魏管家道,“不过安小姐与我们大少爷的关系,想必你们安家也听说了吧,赶她走,那就是对我们大少爷的无礼。”
安雄与安夫人马上脸色变了。
安琪儿能联上慕家这门亲都是难得了,而陆家贵为亚洲第一豪门,安家自然不敢得罪陆白……
对于陆白,无论是豪门或商界,一向都只有敬畏!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魏,是陆白的私人管家。”魏管家站安夏儿身后,冷肃地道,“这一趟 ,我是受我们大少爷的指令陪安小姐过来,倘若安家有任何人对她不敬,我一定会如实凛告我们大少爷。”
安父甩手一转身,“我说过了,这件事与安家无关!”
“安小姐过来是有话问安总,倘若安总不如实相告,那就请别忘了安氏如今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还在我们大少爷手里。”魏管家道,“大少爷他若是撤走股份,想必安氏会垮掉吧。”
安父脸色马上变了,“你们威肋我是不是?”
“是警告。”安夏儿道,“这次我父母墓的事是不是安家指使的,你们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我是没想到,安家居然还会做出这种卑鄙之事!”
安父还不知道安氏的股份已经回到了安夏儿手里,生怕陆白会撤走那股份,再也不敢赶安夏儿,连安夫人也瞪着安夏儿敢怒不敢言。
“你——”安父指着安夏儿,“别忘了安夏儿,这是你生长的安家,我是养育了你十几年的养父,你不叫我一声父亲,你现在怎么跟我说话呢?”
“呵呵。”安夏儿笑了,“现在就来跟我谈人情了?”
“……”
安雄一脸气怒。
“刚才不是还有人说我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二小姐了么?既然不是,那你们又何故想要我念及旧情呢!”安夏儿眸光扫过安夫人。
安夫人咬着牙。
安父指着安夏儿的手指气得发抖,“安夏儿,你不要以为你跟陆白结婚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慕家即将是琪儿是的夫家,你若是想要对安家怎样,你以为慕家会不管么?”
“原来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有慕家撑腰了?”
安夏儿这才知道,慕家就是他们的底气。
“我再说一遍,夏国候夫妇的墓被人挖掘一事,你想说是安家做的就拿出证据来!”安父道,“安家也是堂堂名门,不许你这么污蔑!”
“污蔑?”安夏儿声音冷了冷,“你觉得我在污蔑安家?”
安父气沉沉地站在一边。
这件事,他们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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