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呢?”
安夏儿一脸着急和惊恐。
“现在已经吃晚餐的时间了,大少爷想着少夫人你该起来了,让厨房把晚餐做早了一点,少夫人你现在过去吧……”
“那就是在餐厅是不是?”
安夏儿又往餐厅跑去。
浅水湾外面,已是夜色。
陆白一派绅士风范坐在餐桌边,手边放着一杯酒,餐桌上放着一座三支的欧式复古蜡烛台,魏管家正站在他身后,在问他要不要上去叫一下安夏儿,话还没落下就听见安夏儿的声音。
陆白抬起头,就见安夏儿在女佣的紧张跟随时冲到餐厅来了。
“陆白!”
“醒了?”陆白平静地看着她,烛光落在他脸庞上。
安夏儿双手往餐桌上一撑,瞪大眸子,手一边指着楼上的方向,“你你你你……你在花盒里放的是什么?”
“钱。”
“我知道那是钱!”安夏儿道,“我问你把钱放那里做什么?有谁往礼盒里面放钱的?”
还是现金。
他都没用过现金。
她就说中午抱回房间去时,怎么那么重……
“你不喜欢?”陆白看着她,一边喝了口酒。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安夏儿抱着脑袋,大叫道,“万一当时我不要你的花呢,我把那个花盒扔了呢,你也没说一声,哦不是,说回来你为什么往里面放钱,你什么意思?你回来跟我道歉拿着钱和花,意思是说你想用钱买我的感情是么?我告诉你陆白——”
“坐下。”陆白打断她的话,“我花五十万买你的感情,那是污辱我自己。”
“那你放那做什么?”
安夏儿紧握着手,心情久久不能下来。
陆白道,“中午回来的时候去了一家进口的花店,这个季节国内已经没有玫瑰了,你不是喜欢玫瑰么?”
不……她也不是只喜欢玫瑰,安夏儿愣愣地看着陆白,“然后?”
难道,上回在‘费洛朗姆’酒店时她在意了一下那支玫瑰,他以为她就喜欢玫瑰?
“那里最好的花盒就是那种。”陆白拿着酒杯喝着,褐色的眼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高贵美丽,“但似乎,花盒里面除了花一般都会装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女性喜欢的礼品,珠宝,或名贵的围巾。不过我对那种东西不满意,你不缺珠宝也不戴围巾,最后我想干脆放点现实的吧,你朋友不是开报社资金不足么,这五十万你拿去当投资吧。”
他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你若是没事做就拿去玩玩吧。
安夏儿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后吹过,凌乱了。
那啥。
那这也太现实了吧?
送的玫瑰花里直接附带五十万现金?太……壕了。
安夏儿恍了一下神,突然又道,“慢着……展倩才刚跟我说她那缺钱,你怎么知道?”
陆白只是看着她,手势地很优雅地掂着杯脚,“这你就不必问了,你一天没吃东西,坐下吃点。”
安夏儿扶着餐桌,叹了一声坐了下去,“……我也不说什么了,下次你别这么来,你就是填张支票放在里面我都能习惯。”
“送礼物,不就是讲究惊喜么?”陆白眼睛带着一丝邪魅地看了她一眼。
惊喜?
……你这是惊吓!
当有一天你收到男票或老公的礼物时,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现金,几十万的,你心脏估记都会跳出来……心脏差点的,眼睛一黑,也许也就晕过去了。
安夏儿表示她还是见过大资金的人,还顶得住。
但既然这是陆白送给她的,也说了是投资,安夏儿一时也没说拒绝的话了。
一是陆白送出的东西他不会收回,二是展倩那边确实需要资金;她工资卡里的钱已经全部拿出去了,陆白那张黑卡她还没用过,那些结婚时收的份子钱全是支票还没转出来。
被这五十万的玫瑰花礼盒一冲击,安夏儿暂时连他们结婚一事被公开了的事都没想了。
饿了一天,食欲终于战胜了一切,安夏儿开始吃晚餐。
快吃完的时候,陆白见她不说话,“中午我跟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们结婚的事公开了就公开了吧,我不希望你为此再跟我生气。”
安夏儿吃完后,将餐具一放,“……我知道,你干嘛又要重新说一遍。”
一说起,她就想来气好么?
还告诉全世界的人都来替她隐婚?
这种事,只有他陆白做得出来!
“怕你睡一觉,忘了。”陆白轻轻笑了笑。
“……”
安夏儿憋着一口气,气得更饱了。
当天晚上在浴室。
安夏儿一直没跟陆白说话,趴在浴池边假装睡觉。
陆白见她无心开口,便从水中站了起来,“明天我有空,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夏儿睁开一只眼睛,“……我说,陆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还不能出门呢。”
先不说她这时候出去会被媒体记者围个水泄不通,她身体现在也还不能到处走,昨天晚上都是因为帝晟集团庆功宴的原因才出去了一趟——
还是他允许的!
“我让管家看过天气预报,明天天气挺暖,无风,你多穿点,不会有事的。”陆白道,说完将她抱回了卧室。
安夏儿白天睡过了,晚上没什么睡意。
怕挨在一起擦枪走火,陆白特地和她分开盖了两床被子。
天色拂晓,安夏儿天亮前睡了一会又早早地醒了,睁着亮亮的眸子在想着昨天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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