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拂过,淡紫色的花瓣到处飞着,就像空中飞舞的花瓣雨。
陆白看着眼前的母亲留下的地方,“可惜了,回来的不是时候,紫藤花不是这个季节开得最好,皇城庄的气候比较好,所以现在依然可以看到这里的景色。”
“不不,很漂亮。”
安夏儿埋在他胸前摇着头。
“我原本,是想将这些紫腾树移植到帝晟城堡,毕竟我不常回陆家。”陆白说,“但考虑到这些紫腾树的年龄比较大了,移植不易存活,所以还是留在了陆家。”
“陆白!”安夏儿猛地抬起脸,带着泪目笑得灿烂,“我们补拍一次婚纱照吧,我们就来这拍,好不好?”
陆白勾起一味笑,“你说真的?”
“那当然了。”安夏儿马上道,“仔细想想,我们结婚时还没有拍过婚纱照呢?好像别人结婚时会做的事,我还有很多没做过。”
“还有什么?”陆白看着这个眼睛灿亮的妻子。
“比如求婚啊,度蜜月啊,拍婚纱照啊……”
“可我们已经结婚了,怎么求婚?”陆白用手指刮了下她精致的鼻子,“我们离了,我再求婚,我们重新结一次?”
“不不不,不好。”安夏儿摇头,“求婚就算了,我们可以再补拍婚纱照,以及一起去度个蜜月!”
“那你就是怪我当初给你的婚礼,太简单了?”
“没有,当时的情势我明白。”安夏儿道,“你也是急着结婚,而我当时也不愿公开,对于我们的婚礼我没有任何怨言。”
陆白抚着她的脸庞,看着这双清澈如水晶球的眸子,“安夏儿你知道么,从未有人,如你这般美好。”
安夏儿微笑着,“如果一个女人结婚后变得越来越美了,那只说明一件事,知道是什么么?”
“是什么?”陆白挑了挑眉峰。
“那她一定是嫁对了人。”
陆白看着她。
安夏儿也含笑看着他。
二人的瞳里映着对的脸。
“走,过去看看。”陆白拉起她的手,往其中一颗紫藤树下走去。
那颗紫藤树下有一张长木椅,很洁净,只落着几朵花瓣。
出着那些随风摇曳的垂腾一起,有一个秋千也轻轻荡悠着。
安夏儿道,“对了,刚才出来时我就想问,你跟我介绍那些房间时,为什么说是你妈妈的房间……不应该说是她和你父亲的房间么?难道她和你父亲?”
说起陆白父亲,他眉头明显得皱了一下。
安夏儿想起这是他的禁忌,马上摆手,“哦,我只是问问,若是说起这个话题让你不太开心的话……”
“他们没什么。”陆白道,“不,应该说我妈咪生前跟我父亲还恩爱得很。”
“那为什么……”
“她就是太体恤我父亲了。”陆白握着秋千的绳子,往上看了看,“我父亲一直都很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跟她在一起,我妈咪担心他工作会太累,所以另外准备了一个房间睡……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和我父亲在一起。”
安夏儿看着他,“陆白……”
“嗯。”陆白冷笑了一下,“可她做一个贤妻,那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
“……”
“夏儿,你不明白我的心情。”陆白看着眼前这颗紫藤树,唇边一丝讽刺,“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妈咪和裔倒在血泊中时,我多么为她感到不值。”
“陆白……”安夏儿牵了牵他的手,“你不要难过了。”
“我恨他。”陆白直接了当地说,回过一个冷锐的眼神,“我恨不得让他死,让下去陪我妈咪,而我当时确实也那么做了。”
“啊?”
安夏儿心里一惊。
“我当年回到陆家后的第一件就是找到了他,向他开了一枪。”陆白道,“只不过没死。”
“……”
“当然,是陆家动用了所有的医疗力量,之后老爷子便阻止我和我父亲的见面。”陆白道,“虽然,我也不想看到他,因为我看到他我一定会再次杀了他!”
最后一次话,陆白是咬着牙说的。
安夏儿眸光动了动,“陆白……你跟你父亲,多久没见面了?”
“从当年我打了他一枪之后。”
“……”
那就自从他妈妈死后,他们父子便再也不见面了。
陆白道,“你不用同情他,一个能狠心舍去妻子和儿子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夏儿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劝你,陆白,你妈妈如果还活着,她绝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跟她心爱的丈夫闹得这么僵。”
陆白回过身,“好了,不提这个了,谈点开心的事。”
繁花飘过他们周围,保镖在不远处巡逻着。
陆白将安夏儿按坐在秋千上,绅士地半跪在她面前,牵起她那只戴着婚戒的手,“那,安夏儿,当时我没有向你求婚,很抱歉让你错过了女人生命中那么美好重要的一个过程。虽然我不能再给你一次求婚,但在这我正式请求你跟我维持一辈子的婚姻关系,做我陆白一辈子的妻子,好吗?”
霞光在他们身后,就像一对梦幻的精灵求爱画面,唯美得似乎要静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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