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城盯着苏晚手指上一滴滴渗落到地板上的鲜血,眉头皱得更深。
苏晚看到江雪城的神色,心中很是不解。
——她不过就是划破了手而已,虽然有点疼,但贴个创口贴就好啊,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晚拧了拧眉,想要跑到旁边去拿点纸巾将鲜血擦拭干净。
结果江雪城却猛地呵斥了一句话,声音很凶。
“别动!”
苏晚眉头蹙得更深,她不解地望向江雪城,但身体还是乖乖地待在了原地没动弹。
江雪城快步走过来,他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仿佛整个人都被寒霜所笼罩,冻的人有些害怕。
苏晚犹疑地望着江雪城,神色茫然。
“雪城,有什么问题吗?”
江雪城听到苏晚的话,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表现得太夸张了些,立刻收敛了眸中的厉色。
“没什么。”
江雪城话音未落,便顺手把桌案上整包的餐巾纸拿了过来。
她一连就抽了五六张,厚到令苏晚瞠目结舌。
然而更令苏晚想不到的是,江雪城直接把那五六张厚厚的餐巾纸按在了自己的手上!
本来就只是滴了几滴血珠子,流得血又不多,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张纸齐上阵!
苏晚盯着江雪城英俊的面容瞧,心头觉得很是诡异。
虽然江雪城动作极为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自己一般,但苏晚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拜托,她根本没有那么脆弱啊!
“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苏晚盯着自己手上那厚厚一沓的餐巾纸瞧。
江雪城却猛地瞥了苏晚一记,那眼神晦暗不明,仿佛里面暗藏着太多太多的信息。
苏晚被江雪城那种眸光震慑住,猛地就不说话了。
“你先按住自己的手,别让那些纸巾掉了,就算伤口先不流血了也给按着!”
苏晚闻言一愣,有些迷茫地顺着江雪城的意思做。
而江雪城慢慢低下头来,他从苏晚的盥洗室里找来一个小型的拖把,而后猛地在苏晚沾了血的地面拖了好久。
苏晚被江雪城那种狠厉的拖地方式吓到了。
至于吗?
感觉江雪城跟这地面有仇似的!
明明地面上早就看不到半点血痕了啊!
就算是强迫症也不用这么拖地吧?!
不过接着苏晚就更瞠目结舌了,因为她看到江雪城把她盥洗室里那个小型拖把扔垃圾桶里!
苏晚一怔,反应过后差点跳了起来。
“喂,那个拖把好好的,你干嘛扔了啊?”
江雪城云淡风轻地看了苏晚一眼,声音低沉而幽远,又仿佛潜藏着某种无形的威仪。
“那拖把脏了,扔了换个新的吧。”
见江雪城说得这么笃定,苏晚却觉得这男人简直了!
“没必要吧,就拖了个地而已,脏了后洗一洗还可以继续用啊。”
苏晚无知无畏的话,像一把尖刀,直接戳向江雪城的心。
其实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江雪城在心里叹了口气,忽然就对自己的隐瞒感到难过,如果这种病毒能够彻底转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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