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赵方刚8(1 / 2)

办公室隐婚 轻黯 10054 字 2023-09-06

番外之赵方刚8

任亭亭哭了多久赵方刚就哄了多久。

感觉这辈子的对不起都在她的哭声中说完了。

当时他就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对她说这三个字。

原来这小谭的家里确实有些底子,跟任亭亭刚开始接触就展开了热烈地追求,人机灵很会来事,时不时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就这样被他持之以恒追了两个月,任亭亭决定跟他试试。

他对她也一直挺好的,会接她下班,经常也会给她制造一些惊喜似的小礼物,约她看电影。

其实都是正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可任亭亭总觉得跟他之间少了些什么。

后来父亲突遇车祸,骤然离世,他慢慢就对她没有以前那般温柔体贴了。

任亭亭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现实。

他以前对她的所有殷勤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任局长的千金。

他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她知道父亲不在了,她什么都不是,以前的那些曲意逢迎,无非都是看在父亲的脸面上。

她提出了分手,可他却说,“我们俩现在分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和我们家?说我势力?我们家落井下石?”

她没想到在父亲走后他说话竟这样的赤裸裸,之前伪装得可真好,把她父母都骗得团团转。

可她也不会妥协,她坚持要分手,他最后没办法,提出让她陪他去赴个宴的要求,答应事成后就立马分手。她这才会跟他一同出现在这次的酒桌上。

谁知道她见到了赵方刚,那一刻,遥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他,她头低着,双眼凝泪,好几次绷不住差点就要掉落下来。

任亭亭眼睛已经哭肿了,把赵方刚车里的纸巾都快用光了。

赵方刚心疼得抬手想去抚摸她脸,“我有去你公寓找过你,可你已经把房子卖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她躲了躲没让他触碰到,他自觉收回了手,“也去DR蹲过你,可你像躲着我似的不出现,后来涂筱柠说你新交了男朋友。”他叹了口气,“任亭亭,你心也够狠的,说走就走了,把我微信电话全拉黑,什么都没给我留,什么念想也不给我,除了新房里的那几盆绿萝。”

任亭亭红着眼看他,嗓子已经沙哑不堪,“你不是也有了女朋友?”

“分了。”赵方刚立马说,又抬眉,“你知道?你还一直在关注我是不是?”

任亭亭又不说话了。

赵方刚犹同得到一丝契机,伸手将她搂了过来,下巴贴在她的额,“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混蛋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让你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了。”他把她抱得很紧,“老婆,我想吃你煮的面了,你走了,我吃什么都没味。”

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惹得任亭亭想推开他都没办法,他索性皮厚地抓过她的手,“要不你再打我几下?打到你开心为止。”

任亭亭没打他,却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总是这样,在我放弃你的时候再来招惹我,总是这样。”她头发都哭乱了,却在努力调整自己,“三年前是你说的,我们不合适,也是你跟小涂姐他们说的,说我压根不是你的菜。”

赵方刚怔了会儿,他没料到当初他随口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居然被她听见了。

他想解释却又无力反驳。

那个时候的自己,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会栽在这小丫头手里,要是知道,她当初跟他表白的时候他怎么忍心拒绝?每每回想起自己干的那些混蛋事,他都想抽自己。

“三年前在机场,你站在远处笑着对我举手喊我名字,那样猝不及防地闯进我的世界,你陪我去电玩城,教我投篮,帮我夹娃娃,明明知道你是因为领导交代的任务才对我那样百依百顺,可我还是傻傻地喜欢上了你。我连讨厌的社会实践都不抗拒了,去了DR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你,可你瞧都不瞧我一眼,你嫌我麻烦,总是找各种理由甩掉我。”这些藏在任亭亭内心深处的痛是第一次当着他面说出来。

赵方刚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曾在无形中伤了她一次又一次。

“后来我鼓足勇气跟你表白,你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时的你甚至可能都觉得我很可笑。”

“亭亭……”赵方刚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可她固执地还在继续。

“可那时我就是傻啊,我以为是我太小了,太幼稚,不够成熟,我就很努力地把自己变成熟,变得不幼稚,心想,是不是这样,有一天,你眼里就能看到我?会喜欢我了?”

赵方刚此刻如鲠在喉。

“你当时说让我以后别进银行,我还是固执地进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进了跟你一样的行业,就会了解你每天的工作,更懂你一些,至少还有个能再跟你接触的机会,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她泪眼迷蒙,又抹了抹泪水,“我不死心地选了DR,即使你已经不在了,我想那也没关系,本来DR也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万一以后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呢?我是不是很傻?一直在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可每一次幻想,每一个幻想里都有你。”

赵方刚捧着她的脸,“亭亭,别说了好吗?别说了。”

她却摇摇头继续,仿若诉说自己心里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知道你来主动追我的时候,我开心得失眠了一夜吗?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我一次次陷入其中,以至于只看到眼前的甜蜜,忘了你是只爱自己的人,你追我,只是觉得我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缠着你的跟屁虫,那种落差感让你挫败,其实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你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是你的自尊心。”她又苦笑,“所以,即使在一起你也没有真的在乎过我,你只顾自己开不开心,我不开心了就随便哄哄,有时候甚至你都懒得哄,你以为你那样的冷暴力又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她抬眸对上他的,“那么这次呢?还是先给我吃块糖,然后再重蹈覆辙一遍一次次地伤害我?可是赵方刚,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任亭亭了,你有你的自尊我也……”

可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推他他就加深这个吻,任由她的泪打湿他们的唇,直到她折腾得没力气了,他才放开她,但却依旧扣着她在自己胸口。

“现在轮到我说了。”这下换他开口,“是,没错,以前我贪玩,谁我都没放在眼里,更别提你当时那种还没进社会,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你那时候就是个小跟屁虫,我这人怕麻烦,收你为徒也是被老大逼的,你又比我小了六岁,比涂筱柠还小,我潜意识里就把你划分成小孩儿,那会儿你还在念书,没有正式走进社会,你突然说喜欢我,我只当是个小女孩还没成熟的表现,错把对师父的那种依赖当成喜欢。”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涌上心头,任亭亭还是难受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赵方刚用纸巾给她擦脸,“三年前我自以为是地拒绝你,伤害你,三年后又为了所谓的脸面和自尊心再次伤你,你为了我一直在改变,你次次的退让却换我次次地变本加厉,不知好歹。”纸巾见底了,他就索性用手给她拭泪,“知道你爸的事后,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宿,我知道你一定难受狠了,可我用什么身份再去找你?我连想安慰你的资格都没有,后来去他老人家的葬礼,看到你靠在别人怀里哭,我就想,那位置本来该是我的,被我自己作死了。”

他眼眶也红了,“你走了我经常去那个新房里,一坐就是半天,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全是你挑的,我连抽烟都是苦的,我后悔,自尊算个屁,我怎么就把我那么好的老婆给弄丢了。”

任亭亭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扣在胸口,他望着她声音哑沉,“今天这事我没碰上就算了,被我碰上了我就不会再轻易放你走了,亭亭,回家好不好?”

他那句“回家”让任亭亭再次泪奔。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赵方刚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一会儿见她迟迟不语他又死皮赖脸了,“那我跟你回家也行。”

“谁要你跟我回家。”长久寂静,任亭亭终于用浓重鼻音开了口。

赵方刚心头一喜,“那跟你去别的地方也成。”

“谁要你。”

赵方刚就去蹭她,“你要我。”他紧圈着她像失而复得的宝物,“老婆,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你心里一直还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臭毛病都改,再也不伤你心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语气卑微,几近哀求,任亭亭靠在他肩上狠狠咬他,嘴里嗔怪着,“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也讨厌死自己了,每次都不争气。”

她咬得可真重啊,赵方刚吃痛却由她咬,还把自己送上去,“是,我全世界最讨厌,老婆想咬哪儿就咬哪儿,你开心就好。”

任亭亭推他,“神经病。”

他牢牢注视着她,“那,原谅我了?”

任亭亭不发一词。

他就装可怜地握住她手要让她抽自己,打了好几下,这招果然奏效,任亭亭抽回手,终是松了口,“赵方刚,这是最后一次。”

赵方刚赶紧发誓,“绝无以后!”语落,不等她说话就捧起她脸亲了又亲。

“喝了酒臭死了你。”任亭亭虽嫌弃着却没再推开他。

“亲我自己媳妇儿怎么了?好久都没亲了。”蓦地他停了下来,“那小王八蛋有没有亲过你?”

“……”

以为她是默认了,赵方刚嘴里骂着“他妈的”就要开车门。

任亭亭把他一拉,“干嘛去?”

“再进去把他废了。”

“神经啊你,没有。”

赵方刚看看她,“真没有?”

“真没有。”

“那他碰过你哪里没有?”

任亭亭打他,“烦死了你赵方刚,没有没有,都没有。”

赵方刚这才放心了,把她再次揽进自己臂弯,把她当宝一样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小姑娘,谁都不能碰。”

任亭亭躺在他胸膛听着他心跳。

三年前的初见,让她的心宛如泼出去的水,在他那里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在心底叹着气,任亭亭,你就这点出息,世上男人千千万,偏偏就在赵方刚这棵树上吊死了。

“那你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他。

赵方刚一懵,“我什么?”

“你跟你那女朋友……”任亭亭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那还不是你被你气的,你扭头就走,把我扔下就算了,转眼就跟别人好,我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跟谁好不是好。”

任亭亭抬头,“那你就真跟人家好了是不是?”

赵方刚立马就狗了,“没有没有,就牵了个小手,后来我主动分了,我也不能心里装着你老吊着别人,耽误人家是不是?”

任亭亭默然他又补充,“真的,除了手,她其他地方我碰都没碰过啊老婆。”

“那今天这饭局你要是没来,或者我没来,我们没遇上,你就打算孤独终老了?”任亭亭又问。

赵方刚把她手抓到唇边吻着,“怎么可能,就算今天没遇上,也准备找机会给那小王八蛋使个绊子,C市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尤其银行业,我赵方刚混了这么多年,想搞个人还是可以的。”

任亭亭瞪他,“你,你公报私仇?”

他把她一勾,“谁让他跟我抢女人。”

任亭亭推他一下,“我告诉你,就算我这关过了,我妈那里你要怎么办?她本来就觉得你油嘴滑舌,年纪又比我大那么多岁,以前是我坚持她才没反对,后来分手她对你印象更差了。”

赵方刚却笑笑,“这你都能担心?你老公我可是妇女之友。”

任亭亭拧他,“跟你说正事呢。”

“我知道,放心,你妈那儿不是问题。”赵方刚则胸有丘壑。

任亭亭还在心思重重,他便凑过去一亲芳泽,“去我那儿?”

任亭亭咬了他一口,“去什么去,我得回家,不然我妈该问了。”

赵方刚就耍无赖,覆在她耳边,“我这当和尚当的身上都要长出草来了,女施主,行行好,不给我吃口肉喝口汤总行吧?”

任亭亭继续没好气,“你当你的和尚好了,管我什么事。”

“你不想吗老婆?”

任亭亭脸红得要熟了,下一秒对他拳打脚踢,“老男人不要脸。”

赵方刚任她打着,笑着发动了汽车,“行啊,让你知道老男人才更有魅力。”

任亭亭就这么被赵方刚拐回了他的小公寓。

他是真的憋狠了,像个猛兽一样恨不得把她撕开,要不是她还要赶着回家,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别走了好不好?”她穿衣服的时候赵方刚从她背后又贴了上来。

“你想被我妈拉入黑名单是不是?”任亭亭浑身酸痛死了,身上也被他折腾得满是印记。

提到这个赵方刚就捏捏她,“你一会儿就把我微信加回去。”

她不应他就拍她,“听到没有。”

任亭亭打掉他手,“知道了。”然后踹他,“你快起来送我回去,不然我妈该打电话催我了。”

“你妈现在管你这么紧?”

任亭亭穿衣服的动作微滞,声音低了几分,“我爸走后,她情绪就不太稳定,她现在只有我了。”

赵方刚听得心里也堵,他轻轻吻吻她的肩膀和颈脖,“那以后把她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别让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任亭亭又瞟他,“谁要嫁给你。”

他把她从后面一搂,“你人都是我的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直男。”

任亭亭推都推不开他,最后带着哭腔怪他,“你讨厌……”

赵方刚这次是真的改掉曾经那些花花公子的臭毛病,重新做人了。

为了一表决心,他回去就差跪在父母面前了。

“老头,老太,你们也不想看我孤独终老吧?亭亭她妈那边现在只有你们出马了,救救孩子吧!”

他老头恨不得踹他,“你说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之前都要结婚了你给我搞一出分手,那是任局长的女儿啊!我脸都给你丢光了,那段时间我走在单位都抬不起头来,你知道我同事都怎么在背后议论的?说我赵某人教子无方,儿子虽然事业有成却总在外花天酒地,我赵家就不是能娶良家妇女好好过日子的人家。”他爸手边要有东西就往他身上砸了,“我在单位兢兢业业了一辈子,行业里人人都敬重我,你却不仅把我,还把我们家名声全败坏了,要不是你妈拦着,我早抽死你了我!”

一向在他爸面前硬骨头的赵方刚这次也难得地认怂,“老头,你要打要骂随便,这次我绝不给你再丢人了,亭亭我是一定要娶的。”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亭亭那么懂事乖巧的孩子,说实话我一开始真当她是个娇身惯养的大小姐,可后来接触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人家虽然年纪小却知书达理,什么都向着你,可你臭脾气一上来说分就分,你说你多伤人家姑娘的心?”他妈也拍着桌子恨铁不成钢道。

赵方刚被父母骂得也想扇自己,“我知道啊,我也后悔啊,这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给又追回来,我这次是认真的,爸,妈,你们得做我坚强的后盾啊。”

他爸想想还是气,“后盾!你自己数数,从小闯的祸我跟你妈给你擦的屁股还少?”

赵方刚趁热打铁,“那多一次也不多了,这次再帮忙擦一下啊。”

他爸直接一脚踹过去,“你个狗崽子!”

赵方刚也没躲,挨了一记边吃痛边不忘拍马屁,“老头,只要这次你帮我搞定,我的车以后随你拿去开,还有我珍藏的那些酒跟雪茄,你不是喜欢吗?全给你!”

他爸闻言扬手要揍他,“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来这套?你少来!”

赵方刚抱头防御,却喊,“真的!这次真不诓你!通通都给你!骗你我不是人!”

他爸一掌拍他背上,“你不是人我是什么!”

赵方刚继续挨着打,跪舔他爹,“您是电,您是光,您是我唯一的神话啊爸爸!”

“滚犊子!”

赵方刚这次在他再抬脚前躲了一下,“爸爸!雪茄!酒!车子!考虑一下啊爸爸!”

他爸也踹累了,停下动作喘气,“你认真的?”

“天地可鉴!”

他爸思忖须臾,最后松口,“行,成交。”

赵方刚瞬间喜笑颜开,拍拍他老头肩,“兄弟兄弟,够意思。”

头上却又被挥了一记,“我是你爹,昏了头了你!”

他捂着头,此刻怂得一逼,“是是是,不仅是我爹还是我男神。”

却暗自腹诽,这老头怎么总那么天真好骗?

任亭亭家赵方刚父母带着赵方刚拎着一堆东西亲自上门给人家妈妈道歉。

再加上任亭亭一根筋地就认准赵方刚了,她妈最后只得也松了口,说再给赵方刚最后一次机会。

赵方刚当时就如释重负,如重获新生,要不是顾及双方家长都在,他恐怕要搂着任亭亭狂吻了。

他紧紧握着任亭亭的手,这次紧到难以割舍。

赵方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酒吧KTV从此告别,连应酬都能推的就推,朋友同事都笑他从良了,他只说,“要早点回家陪老婆。”

很快业界就传出,Y行最有潜力的总经理赵总是个妻管严,被他的小妻子治得死死的,以前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他现在连买个东西都要问下女朋友意见。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一物降一物啊。

后来连涂筱柠都忍不住问任亭亭,“你不给小赵哥零花钱用吗?”

任亭亭一脸冤枉,“怎么可能?是他自己非要让我管钱的,什么卡全都扔给我了,但我从不克扣他花钱。”

涂筱柠点点头,又偷偷跟她传授经验,“不过男人,钱是要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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