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响了一声,门开了來。
马小乐闪了进去,“阿婶,这么快就开门了,”
“我一直在门口呢,刚才庄重信在后面敲完窗户又跑到前面敲门,结果不知咋回事,叫了一声就跑掉了,”柳淑英摸着胸口,“这个庄重信真是脸皮厚,”
“大院里头,几乎就沒啥好人,”马小乐道。
“哦,好像事,”柳淑英很小心地说,“小乐,我跟你再说一遍,吴仪红那女人你可别靠,这万一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了,恐怕就不是啥好事情,”
“阿婶,我知道了,”马小乐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对柳淑英隐瞒些啥,但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清,“不管之前怎么样,今后我一定是要注意的,我知道我以后的路还得靠冯义善指着,不能恼了他,”
“知道就好,就怕你一时沒了主念,”柳淑英笑了起來,“幸亏你这时候來,要不碰上庄重信可就不好了,”
“啥碰上就不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早碰上了,给一石头打跑了,头都破喽,”
柳淑英刚一惊,马小乐赶紧把刚才的事讲了,她才稳了神,“小乐,以后做事可别冒失,瞧刚才那事多危险,要是和庄重信顶了牛,以后日子也不太好过,”
“怕啥,我有冯乡长呢,”黑暗中,马小乐抱住了柳淑英的腰,“冯义善和庄重信貌合心不合,斗得厉害呢,我琢磨过了,越是庄重信要打击我,冯义善很可能会更关照我,”他把手伸进柳淑英的衣服里,捏着腰上的细皮,柳淑英很顺从,由着他。
“阿婶,其实一个道理,现在冯义善对我特器重,他庄重信就看不惯,要不是因为你,估计那庄重信早就想法给我小鞋穿穿了,”马小乐说着,已经把手伸到了柳淑英的裤腰里,揉按着她的屁股。
“冯乡长器重你到啥程度了,”柳淑英问道,“我看他也不是个诚实的人,估计他是看你能给他挣面子,”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马小乐停住了手,“冯义善不是啥好鸟,要不是我能做点事给他长长面子,在他眼里我算是哪根葱啮,”
“所以啊,你得好好干,别整歪心思,”柳淑英把马小乐的手从裤腰里拽出來,“以后你别老找我了,一门心思干工作,”
“阿婶,那可不行,要是沒有你,我这工作干得都沒劲,”马小乐重又伸手过去,逮住了柳淑英的腰,“你放心,我找你归找你,绝不会耽误我干工作的,而且还能越干越有劲,”
“唉,”柳淑英小叹一口气,伸手抱了马小乐,“小乐,你觉得阿婶是个坏女人么,”
“当然不是,”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阿婶,我觉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沉默了一下,又是微微一声叹息,“我有时想,我和你这么折腾下去,沒个完了,保不准哪天就出事,而且我也想过,我这么做对不起小康他爹,”
马小乐听了这话,心情顿时低落下來,不过案子高兴,因为柳淑英面对赵如意内疚得很,才是更显得出是个好女人,像张秀花和顾美玉她们,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兴奋还來不及呢,哪能想到会对不起自己的男人。
“阿婶,你觉着和我这样來,心里头舒服么,”马小乐问。
“我这心里头就是有点儿疙瘩,怕和你这事张扬出去,”柳淑英说完,拉着马小乐走到床边,“來吧小乐,快点,你好回自己宿舍里,”
这事可不是赶时间,马小乐一时沒了那劲儿,只是摸着柳淑英的脸说,“阿婶,要是这样咱今个晚上就不搞了,说说话吧,等以后有机会咱俩一起出去,不在这沙岗乡的地盘上,兴许你就沒有啥想法了,那时搞完了等你回到家里时间也长了,就沒啥难受的了,”
柳淑英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她心里确实矛盾着,被马小乐带入云里雾里的快感和面对赵如意的内疚总是一左一右,夹得难受,呼吸都不顺畅,不过马小乐的话多少让她感到了些松坦。
“小乐,你觉得阿婶是那种不正经的坏女人么,”
“我说了,我觉着阿婶是最好的女人了,到时找媳妇就照着你的样子去找,”
“呵呵,”柳淑英笑了,很开心,“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不将就,就把你当成我媳妇得了,”马小乐伸手挠着柳淑英的腋窝。
“呵,”柳淑英躲闪着,小床发出吱吱声……
马小乐和柳淑英度过了一个无日之夜,还别说,这感觉让马小乐和柳淑英恋恋不舍,他们认为这一夜不同寻常,极其美妙。
五更时分,柳淑英悄悄拉开了门闩,确定无人,回头示意马小乐。
马小乐像条鱼一样游了出來,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自己的宿舍,一夜聊得口干舌燥,他端了杯冷开水一气灌了,爬上床就睡了起來。
迷糊间,马小乐突然想起早晨还要赶到柳编厂,把信给邹大柱带去市里给肖潇,立马又坐了起來,强打精神熬着,要不一觉睡下去肯定要误事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放亮,马小乐装着信件走出政府大院,看看时间还很早,依旧去小吃铺喝了碗稀饭,这才有了点精神。
赶到柳编厂的时候,邹大柱还沒來,装封好的货车停在院子里,遮盖的蓬布上露滴点点,但并沒有些许凉意,已经是暖春了。
暖春万物生机盎然,一切欣欣向荣。
包括柳编厂,大小事项都很顺利,什么新品种新花样的,全上了,而且肖潇全部接下,价钱也好,几趟货送出去,到手的钱已达到五位数,柳编厂也改名字了,成了沙岗乡工艺编织厂。
一切似乎都按着马小乐想像的轨迹前进,照这情形看,估计冯义善说要提他做副乡长的话就真的可能成为现实了,他一肚子数,只要柳编厂这么红火下去,冯义善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怎么说也算是他扶持的一个乡镇小企业了,业绩。
马小乐很兴奋,天天扳着指头数,估计到夏天里副乡长位子腾出來的时候,他就能顶上那个头衔了。
兴奋之余,马小乐觉得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想想自己因为摸了下女同学,连个初中都沒毕业,在村里晃荡晃荡就进了村部,现在又到了乡政府,再过段时间还能弄个副乡长干干,想到这里,他有些不能自己了,如果是在村里,趁着这个兴奋的劲儿肯定要跑到野地去手舞足蹈地撒欢,可现在是不行了,乡政府秘书,还是个厂长,得沉稳持重。
然而事不两顺,柳淑英那边的情况却不太好,庄重信多次骚扰她之后,见她并无特别的反抗,有些变本加厉了。
庄重信的变本加厉,是一次酒后的失态。
那天是招待县工商局的领导,中午安排酒席,下午三点多才结束,送走客人后,庄重信又回到食堂,恰好食堂的服务员请假回家,柳淑英亲自到房间收拾桌子。
庄重信在房间外盯了柳淑英很长时间,瞧着她凸起凹下的身段和恬淡的脸色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下蹿进房间将门关死,嘴里喊着柳大妹子,想死我了,给我抱抱,边说边从后面拦腰将柳淑英抱住。
柳淑英还沒愣过神呢,被吓怔住了,一时沒反应过來,傻了几秒钟。
这庄重信一看,还以为柳淑英是服从了,顿时高兴地眯起了眼说哎哟妹子,早知道你这样我可早就下手了啊,说完,两手上下乱摸起來。
这可是春末的季节,身上的衣服可不多,庄重信情急之下竟然撩开了柳淑英的衣角。
直到这个时候,柳淑英才回过神來,“啊”地一声将庄重信的手抠住,死命用力把指甲抓了进去。
庄重信正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突然被柳淑英这么一抠,顿时惊了,酒也醒了些,慌慌忙松开手,愣瞪着个眼看着柳淑英,说柳大妹子咋了。
柳淑英别庄重信强行给抱了一下,心里头恼火着呢,不过想想事态不能扩大,忍住沒发,只是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从庄重信身边走过,要开门离去。
庄重信酒大了沒眼色,觉着柳淑英不声不吭的,还以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于是又说柳大妹子咋要走了,话音未落,一个饿虎扑食,竟然将她给扑倒在墙角的沙发上。
柳淑英可真是憋不住了,使劲一推,毕竟是干过庄稼活的,还有些气力,再加上庄重信不留神,他一下就从沙发上滚落下來。
出去,你给我出去,柳淑英站起來大叫一声。
这下庄重信可是醒了酒,一骨碌爬起來看着柳淑英,惊恐地说妹子咋生气了。
柳淑英瞪着眼睛,庄重信有点萎,不过很快就横了起來,脖子一挺,说叫啥啊你,你说你叫啥。
气恼的柳淑英浑身发抖,说不出话來。
告诉你,当初我能把你弄到食堂來,就能把你给弄出去,甚至还要把你弄出政府大院,庄重信大叫着,想用气势压倒柳淑英。
柳淑英根本就不在乎,可她想到了马小乐,如果事情真的僵了,他多少会受到些牵连,于是,她沒吱声,拉着脸打开房门走了。
庄重信愣了好半天,啥也沒出个头绪,不过他不死心,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以后他就不再假惺惺的了,就是强硬,一个乡党委书记的强硬,当然,强硬之外是柔和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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