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荣的到來让马小乐感到意外,“怎么这么早,”
沒有回答,葛荣荣低着头走进房间,依旧默不作声,马小乐虽然还睡意十足,但葛荣荣的反常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荣荣,怎么了,”
葛荣荣抬起头,马小乐吓了一跳,葛荣荣的两个眼皮红肿红肿的的,一脸的憔悴,“咋了,昨晚是不是吃东西食物中毒了,”马小乐急切地问。
“呜?,,”地一声,葛荣荣狠狠地扑在马小乐怀里哭了,“你才食物中毒呢,”
“嗳,你是咋了,”
“我一夜都沒睡,哭了一夜,”葛荣荣委屈在马小乐怀里,抽泣着。
“谁惹你了,”马小乐轻轻地扳着葛荣荣的肩膀,把她推离了胸膛。
“我爸我妈,”葛荣荣不说便罢,一说就流眼泪,“他们说不准我和你谈,说你在乡下工作,不能谈,否则他们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马小乐一听,心里头真是他娘的贼乐贼乐,这下可好,用不着他操心了,葛荣荣的父母就能把她的事情给解决了,可是看着葛荣荣哭得伤心,马小乐又动了恻隐之心,他实在是不忍看葛荣荣那个难过的模样,不过他能怎么样呢,关键时刻就要能狠下心來,不能犹豫。
“荣荣,你听我说,这两个人的事其实也不是两个人的事,牵扯的人多着呢,”马小乐轻轻地搂着葛荣荣,希望能让她安静下來,“想想父母生了我们养了我们,多么不容易,我们可不能伤了他们的心,要不我们做孩子的就沒良心了,”
“这我知道,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葛荣荣说着说着眼泪又下來了。
“荣荣,我也舍不得你啊,”马小乐轻轻抚着葛荣荣的后背,“可是你要知道,父母是单项选择,是唯一的,而爱人却是多项选择,在进修班时老师不是讲过么,多项选择有伸缩性,可调节,即使不选这个正确的,选另外一个对的,也照样得点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种很宽松的多选題,很显然,我这个正确答案你是不能选的,”
“哇,,”地一声,葛荣荣哭了出來,伸手抱着马小乐的后背,“可是,可是……”
可是了半天,葛荣荣也沒说出啥來,不过她猛地一抬头,看着马小乐的眼睛说道,“马小乐,我很认真地对你说,我想给你,”
“想给我啥,”马小乐道,“手表都给过了,还要给啥,”
“我,”
“你,”马小乐眼睛一圆,“葛荣荣,你可别胡思乱想地瞎说,头脑要清醒啊,”
“我应该是很清醒的,”葛荣荣一脸严肃,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马小乐以为她去洗脸了,便松垮垮地躺了下來,拉着薄被子盖在身上,脑袋里迷迷糊糊的,还是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一会,恍惚中马小乐听到葛荣荣在喊他,“小乐,我來了,”
马小乐睁眼一看,惊得鼻孔里直吸冷气。
葛荣荣赤着,站在床前。
马小乐两手死死地抓住被头,咬着牙根,尽量让自己沉稳如山,可是喉头还是经不住一个松动,“咕噜”一声,咽下一口热黏热黏的唾沫。
“小乐,我给你,”葛荣荣微微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马小乐觉得沒有毅力去抵挡葛荣荣,唯一能抵挡的,就是米婷那种冷美的脸,马小乐也闭上了眼睛,竭力想着米婷的面容。
“我就是要给你,”葛荣荣睁眼看马小乐沒动,自己走上前,两腿屈在床上,伸手掀起了被角。
“葛荣荣,别别别,”马小乐有些痉挛地抓着葛荣荣的手,“快把衣服穿上,要不我可受不了了,”
葛荣荣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沒说话,用另一只手继续掀着被角……
半中午了,马小乐从迷糊中醒來,摸摸身边,早已沒了葛荣荣的余温,葛荣荣走了,留下一张纸条,说要做马小乐的地下情人,还说,沒想到会这么疼,但不后悔。
马小乐捏着纸条,很茫然。
起來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一下,马小乐退房准备回乡里,现在马小乐來县里都是自己做班车,闲玩,不赶时间,庄重信也说了,这段时间沒什么事就放松放松,不和冯义善较劲,等吉远华离开乡里,再好好挤压积压他。
离开酒店的时候,吧台打了个电话让服务员查下房,马小乐不以为然,住多少次了,他可从來沒毁坏过啥东西。
可这次不同了。
吧台的女人放下电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马小乐,“对不起,除了房费,还要从您的押金里扣三十块钱,”
“什么,”马小乐眼睛一瞠,“扣钱,凭啥,”
“你把床单上弄了不该弄的东西,”
“啥东西,”
女人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马小乐,慢慢说了两个字,“血迹,”
马小乐听了这两个字立马明白,耷拉着脑袋道,“扣吧,”
出了酒店,阳光很明媚,马小乐的心情好了许多,考虑到昨晚的酒场是关飞安排的,马小乐觉得该和他客气下,道声谢。
关飞的精神很不好,马小乐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犯困。
“马小乐,”可关飞一见马小乐到了,精神就打起了,“昨晚我和宁淑凤又去喝茶了,一直到半夜呢,”
“好哇你小子,”马小乐手指点着关飞,“专拣老的搞啊,那那个沈绚娜,年龄也不小呢,”
“嘿嘿……”关飞一阵淫笑,“能搞得到宁淑凤倒好了,可搞不上啊,”
“咋了,喝茶喝到半夜还沒搞定,”
“就是聊天,沒别的,”关飞摆摆手,“我看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一诉衷肠,沒别的意思,不过从她的谈话里我能判断得出,她觉得生活太枯燥无味了,而且和她男人的关系好像不怎么融洽,根本无法调节,”
“呵呵,”马小乐笑道,“怪不得今晚能出來呢,感情是找到个机会了,”
“啥机会啊,有机会也沒用,”关飞道,“能感觉得到,她是个很保守的女人,就是天大的机会放她面前,让她放纵一下,她也沒那个胆,纯粹是浪费机会,”
“你怎么知道,”
“我暗示过啊,”关飞道,“已经是很暗示了,沒用,也不知道是她不知道,还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反正最后是规规矩矩地把她送回去了,啥也沒发生,”
“可能是她嫌你太嫩了,沒劲,”马小乐笑道,“下次我來试试,沒准她还就能不浪费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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