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为失魂落魄地坐进了车里,贺红梅也大惊失色,“谁这么缺德來这么拍,,八成是想钱想疯了,”
“要是想钱的话也好了,顶多拿钱消灾,”甄有为说。
“照你这么说,还有更不好的事情,”
“嗯,我觉得不是一般的敲诈,”甄有为说,“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敲诈,”甄有为有气无力地问贺红梅,“最近你得罪过谁,”
“难道会是他,”贺红梅有些惊愕。
“谁,”
“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贺红梅小声道,“今晚找你就是要说这事的,”
“怎么了,”甄有为气恼地问。
“以前在一起混过的,他一直吸毒,找我要钱,说如果不给就和我同归于尽,”
“荒唐,”甄有为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
“甄大哥,你可得帮帮我,”贺红梅抓住甄有为的膀子晃动着。
“怎么帮,”甄有为发动了车子,往回开去。
“给我弄点钱,”
“钱,”甄有为显然沒想到贺红梅会说出这话來,“那不行,吸毒的,用钱能堵得上么,”甄有为有些气急败坏,“把他抓了,直接扔进戒毒所,关他一辈子,”
“那,那不好吧,”贺红梅说着,打了个哈欠,嘴角流出一缕黏涎。
甄有为感觉不对,扭头一望,惊得“啊”了一声,贺红梅有些发抖,眼眶似乎一下深陷了许多,再加上哈欠连天,口流黏液,“你她娘的又吸毒了,”甄有为大叫起來。
“甄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疯子把白粉放在香烟里给我抽的,”贺红梅颤抖的愈发厉害,“结果,结果我抽得连饭店都卖了,现在,一分钱都沒了,”
“你,”甄有为这才回味起來,怪不得今天说吃饭要到外面,以前哪次吃饭不都是在她饭店里,还说什么换换环境,狗屁,分明是想好了要设计一番。
“贺红梅,”甄有为一声大喝,“你敢合谋别人來拍照,要挟我是不是,”
“甄大哥,沒有,我绝对沒有,”贺红梅着急了,把头磕在车门上“硿硿”响,“我甚至都沒说我和你的事情,”
“行了,别磕死在我车里,”甄有为显然是气急败坏,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來,“红梅,你真是让我心疼,怎么就成这个样了,”
贺红梅在车门上一顿猛磕之后,压了点毒瘾,安静多了。
“红梅,”甄有为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这时一家夜总会老板刚昨天刚送给他的关照费,还沒來得及存入小金库呢,“这钱你先拿着,等我慢慢帮你想办法,我要把你重新救出來做人,”
“甄大哥,你真是太好了,”贺红梅两手捧着钱哭泣着。
“好了,你先应付着,”甄有为道,“记住,别跟那个骗你吸毒的人说起我,要不你就沒救了,”
“我知道,”贺红梅不住地点头。
“哦,那个人……”甄有为说到一半,停住了。
“怎么了,”贺红梅问。
“沒怎么,”甄有为轻轻一笑,“我是说要你离那个人远点,要不麻烦就太大了,”
“行,我听你的,现在我住的地方他找不到,”
“那就好,别告诉他,过几天我再和你联系,”甄有为道,“这两天我先把手头上的一个急案子处理一下,”
甄有为把贺红梅送回去,心力憔悴的他回到了办公室,他想好好静一静,理理头绪。
现在的甄有为,脑子如一团乱麻,他想知道拍照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是那个瘾君子暗地跟踪贺红梅拍的,虽然解决起來有些棘手,却也不算怎么复杂;如果不是,那就扑朔迷离了,这人令人恐慌的。
但不管怎么着,得事先准备好,把计划搞周全些。
半个小时过去,办公桌的烟灰缸已经快要满了,甄有为又狠狠地按进去一个烟屁股,眼角闪过一丝光,毒辣辣的。
两个粗略的方案已经制订好了。
首先,如果真是那个瘾君子拍的照,就通过贺红梅稳住他,保证他拍下來的证据不扩散,然后利用贺红梅取回所有的证据,证据一旦取回,再根据新情况采取措施。
其次,如果拍照的另有其人,又得作另外打算,甄有为分析,拍照的人很有可能和马小乐与关飞有关,想以此來开脱他俩,如果是那样,也好办,立马把马小乐和关飞放出來,并雷厉风行地从江蔓香下手,一举破获。
想到这里,甄有为稍稍舒了一口气,感觉不再那么憋闷了,“这世界上,沒有过不去的坎儿,”甄有为安慰着自己,打着呵欠离开公安局,迷迷糊糊地回到家中,倒头就睡。
“起來起來,”甄有为的老婆推搡着他,“怎么这么晚,深更半夜的,”
“破案子呢,到节骨眼上了,加班加点的免不了,”
……
第二天,倦意十足的甄有为强打精神來到了办公室,泡了杯浓茶。
刚坐下沒有五分钟,“叮铃铃……”电话响了。
“狗日的,谁这么早,”甄有为懒洋洋地从靠椅上直起身子,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会不会和昨晚拍照的事有关呢。
一个哆嗦,甄有为立马站了起來,一把抓起电话,很深沉地问道:“你好,找哪位,”
“呵呵,就找你,甄大队长,”
这个声音是陌生的,虽然说得很温和,但甄有为还是感到后背一阵发寒,这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们认识吗,”甄有为小心地问道。
“这不就认识了嘛,呵呵,甄大队长,好像你很紧张,”
“紧张,”甄有为强装作坚强地冷笑了一声,“笑话,你说我紧张,”
“对,你的声音在发抖,”
甄有为下意识地拉伸了下喉咙,缓缓地吐了口气,“别开玩笑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骚扰公务人员办公,别无理取闹了,我沒时间跟你玩游戏,好在我今天心情不错,不追究什么,”
“追究,呵呵,你跟我追究不起來的,”对方的声音拖得很长,如一根长棍,闷闷地击在甄有为的头上。
“你到底是谁,想干啥,”甄有为提高了声音,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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