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走得很靠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呼吸的气息。
“马小乐我问你,”谭晓娟起伏着胸膛,“你回榆宁县,会來看我吗,”
“谭局长,你想不想我來,”马小乐轻声道,“我倒是想问你,你会到县里去看我么,”
“那你想不想,”谭晓娟似乎忘记了年龄差异,口气变得有点调皮。
“当然想了,你是市领导,到县里去可是光明正大的,”马小乐道,“我一定尽全力來接待你,让你心满意足,”
“咱们可不是一个系统,”谭晓娟道,“你是农林口,我是城建的,”
“那可不一定,沒准我回去过不了多久也能到城建口呢,”马小乐用五指谭晓娟身上不断划着圆,谭晓娟觉得热流开始全身蔓延。
“马小乐,这里不行,办公室的门不隔音,”谭晓娟闭上眼,摇摇头。
马小乐当然领会,指指小套间……
马小乐离开建设局时,春风得意,带着极度的满足和无比的收获喜悦。
精神好劲头大,马小乐打电话给金柱,让他晚上把工人们聚集起來,到饭店喝酒,金柱说要喝酒还不如回公司呢,工人们到饭店不习惯,就喜欢买点酒菜到公司住处喝,那才叫痛快,马小乐说行,一切都让金柱操办,虽然不在饭店,但也要有点讲究,多弄些好酒好菜。
和金柱打完电话,马小乐又想起了关飞,他和关飞说过,万顺意的案子不结,就不要和他联系,以免节外生枝,可现在听甄有为说了,案子已经结了,关飞怎么还稳得住。
马小乐用公共电话联系关飞,关飞说晚上正要找他,马小乐问关飞现在在哪儿,关飞支吾着说在银龙国际酒店,和沈绚娜在一起。
“你小子真行,案子一完就搞人家,”马小乐道,“你们两个都沒人性,”
“啥啊,我一个人呢,”关飞道,“沈绚娜这几天忙着办手续接管万顺意的摊子呢,”
“行,不管你们有沒有人性,我想问问对我有啥感谢沒,”马小乐嘿嘿笑问。
“当然有,还沒用我开口呢,沈绚娜就说要给你套房子,再给你买辆小轿车,”关飞脱口而出。
“唉哟,看來出手挺阔,”马小乐道,“房子和车子现在我都用不着,要不这么地,我先寄存在你们那里,等我需要的时候你们再支付给我,”
“那还不由你说了算么,”关飞笑道,“按照我的意思,给你一百万,好好把生意搞搞,那才好好呢,”
“不谈钱,”马小乐道,“现在我不打算搞工程了,马上会榆宁县去,农林局副局长,”
“诶呀,那可太好了,”关飞大叫起來,“马小乐,你回去真是太好了,要不我这心里一辈子也不安宁,老感觉当初是我连累了你,”
“别说那话,”马小乐笑道,“啥事都有个利弊,我觉得一切都挺好,”
“兄弟,你能说这话,我实在是高兴,”关飞道,“晚上请你喝酒,一瓶两千多块的,”
“两千多块,”马小乐道,“那你给我留着,改日再喝,今晚我有事呢,说好了要和工人们喝酒的,”
“行,肯定给你留着,”关飞答应的很爽快,“你啥时回县里上任,”
“估计就这几天吧,”马小乐道,“回去也沒啥值得庆贺,本來我还犹豫呢,搞工程我刚上路,要是不回去,可以赚大钱的,”
“你可别昏头,现在我可是明白了,有钱也沒啥大不了的,能当官那才好呢,”关飞道,“这年头,大款哪里能比得上公款厉害,”
“好了,少讲两句吧,”马小乐道,“以后有空就到县里去找我,哦对了,你那房子我还得住,”
“尽管住,”关飞的口气斩钉截铁,“就当自己的,不过有点旧,要不给你重弄一套,”
“那算了,”马小乐道,“沒准我还不在县里呢,过两年到市里來,你再给我买套大房子,”
“连家电,”关飞很豪气,“还有装修,一切按你的意思办,满意不,”
“行了,空头支票少开,到时看行动,”马小乐道,“万顺意的摊子,你们打算怎么办,是卷钱走人,还是接着搞下去,”
“这个还在商量,”
“嗯,你小子也够运气的,逮住了沈绚娜,”马小乐道,“对了,沈绚丽现在怎么样,”
“她到处看病呢,不过听沈绚娜说好像效果不大,”关飞道,“我倒是向沈绚娜提出个好建议,”
“啥,”
“让沈绚丽看黄色录像,”关飞嘿嘿地笑起來,“先看三级,再晋升a片,循序渐进,保准管用,”
“损人,你是损人,”马小乐道,“哪有这么治病的,弄不巧治好了刹不住,那成啥了,要是走向极端成了极度性渴望,还不如性冷淡呢,”
“沒事,沈绚丽肯定有那个自制力,适可而止,”关飞道,“不过就是她不肯接受,沈绚娜跟她说过,结果被毫不留情地轰开了,”
“不谈她了,”马小乐道,“等我有空去找她,沒准我下下狠心还能把她治好,”
“嘿嘿,你治好她,估计就脱不开身了,她指定不会离开你,”关飞道,“她那么长时间不找你,就是因为沒治好冷淡的毛病,唉,其实她挺可怜,”
马小乐沒再说什么,其实沈绚丽是他放不下牵挂的女人,不过一直都有事情缠身,腾不出大量集中的时间,要不早就去看她了,“等等吧,有时间会去看她的,”马小乐对自己说。
晚上,马小乐按时到公司门面房,里面已经热闹开了,沒有酒杯,全是碗,菜也不是盘子装的,都在塑料袋里。
“马总來了,马总來了,”几个工人一见马小乐进來,都起身欢迎。
“都坐下,乡里乡亲的,也别客气,叫我马小乐就成,”马小乐哈哈笑着,掏出一包中华香烟丢给金柱,“金柱,把烟分了,”金柱龇着牙接过烟,“刚好啊,每人两支,好家伙,这一支烟抵你们平时一包呢,”
工人们笑哄哄地坐下,马小乐一声令下,开喝,喝酒沒有劝的,都是实在人。
“马总,”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抹了下嘴巴,“修路的活见天就完工了,下个活是啥,”
“是啊,咱们都卯足了劲等着呢,”
“就是,咋到现在还沒动静呢,”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嚷起來。
“别嚷嚷,马大办事你们还不放心,”金柱端着陶瓷茶缸站了起來,“打从家里到工地上來,你们有过亏待么,”
工人们默不作声,抬头看着金柱,等他发号使令。
“來,都站起來,敬马大一杯,能喝的多喝点,不能喝的也要喝一大口,”金柱说完,一样脖子,小半缸白酒灌了下去,工人们都很爽快,站起來个个一饮而尽。
马小乐看在眼里,心情很复杂,本來晚上把大家伙叫过來是要说散伙的,可现在还真开不了口,瞅瞅眼前这帮乡亲,來干小广场工程时可是经过考验的,该走的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不耍心眼的实诚人,“不着急,最多两天,”马小乐提高了声音,“两天之后,开赴新工地,大小不讲,起码保证有活儿,”
一片喝彩声中,马小乐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马上联系谭晓娟,反正她独居,随时打电话都方便,“谭局长,我是马小乐啊,睡了么,”马小乐几两白酒下肚,兴致不低。
“沒睡,在打八十分,”谭晓娟显然很兴奋。
“哎唷,你不会是又想要人给你打针吧,”马小乐言语间明显有股猥亵的味儿。
“胡说,谁想了,我就不信还有第二个像你这么坏的人,”谭晓娟呵呵笑了。
“谭局长你批评我了,我虚心接受,”马小乐拖着调子,“有个事想你帮帮,能不能再找个小活给我,”
“你不是要回县里么,”
“回是回,可我有帮乡亲在这儿呢,得让他们多干点,都是养家糊口的钱,”马小乐道,“之前他们要到别处去的,我说跟着我绝对亏不了,现在我要回去,把他们丢下來,心里不忍呐,”
“呵,还真看不出來,你还有情有义,”谭晓娟笑出声來,“这事包我身上,明天就给你安排,”
“那可太好了,”马小乐心里乐开了花,“谭局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你别说那些客套话,”谭晓娟道,“你在干嘛,”
“在和乡亲们喝酒呢,”马小乐道,“那小街巷修建明天就完工,庆祝一下,”
“别喝了,來我家陪我说说话,”谭晓娟道,“过几天你回县里,估计说话的机会都难得了,”
马小乐一听,去你家说什么话,明摆着是个幌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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