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吉远华的表情,知道他沒明白是咋回事,不以为然。
“这关系的关键,就在那棍子上,”***笑道,“当棍子是棍子,关系是贼硬的,棍子两头的人都不敢轻易撒手,如果撒手了惹对方不高兴,可能要挨戳,所以说跟铁打的一样,可是当棍子变成软绳子,那就不一样了,谁爱松手就松手,沒有被戳的危险呐,也就沒有啥顾虑,”
“哈哈……”吉远华听了大笑起來,连说有道理,不过很快就反问起來,“吴局长,我看也不一定,软绳子也可以当皮鞭來用嘛,是不是有时候比棍子厉害多了,”
“呵呵,吉县长果然是有一套,你说的对,”***道,“但是有一点,绳子之所以称为绳子,就是因为它硬不起來,”
“呵呵,好啊,”吉远华笑道,“吴局长,今天咱们就不讨论啥棍子绳子了,总之现在窨井盖的事,要谨慎,千万不能出纰漏,”
“行了,吉县长,你千叮咛万嘱咐的,肯定是百分百不出错的,”
吉远华听了这话,满意地离去。
这边,马小乐还一无所知,只是一心扑在电线杆迁移上,这事关道路拓宽的成效,不整好就事倍功半,还好,一切进展都算是正常,几天下來,中华路临时供电线路调好,电线杆全部放倒,路边开挖工作也全线展开,不过开挖过程中也有些小麻烦,路边的酒店宾馆、商场超市等都有阻止,但都沒有啥大碍,马小乐让金柱带人來保驾护航,自然是沒啥问題。
就在成效显现,马小乐要开怀大笑的时候,吉远华的窨井盖阴谋得逞了。
一个上夜班的工人,下班骑自行车回家,栽进了无盖窨井,门牙磕掉了两颗,上嘴唇破裂,不知谁出了主意,这工人找到了建设局,说法律有依据,道路建设单位是有责任的,要求赔偿,如果不赔就要法院去告。
“这好好的窨井盖怎么会沒了呢,”马小乐挠着头皮在办公室走來走去,此时他也还沒有怀疑是吉远华搞的鬼,这法子也太下作了,马小乐觉得是该赔偿一下,虽然他觉得这事和道路拓宽无关,同时,马小乐让人赶紧把窨井盖给补上,亡羊补牢呐,不能再出类似事故了,影响不好。
但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第一批换上十几个窨井盖后,沒过几天,又丢失了一批,虽然沒出啥意外伤害事件,但隐患是显然存在的。
“咋一修路修出了盗窨井盖的贼呢,”马小乐寻思起來,这窨井盖并不是道路拓宽后才有的,以前不丢,咋现在还就丢的凶呢,正琢磨着,又有消息传來,一位老太,骑三轮车陷进去了,栽下來跌断了小臂,现在家属正纠集起來要來建设局闹事,要求赔偿十万。
这还了得,纯粹讹诈嘛,马小乐也不含糊,报警,还真亏了报警,要不闹事的家属沒准窜到办公室敲他一顿。
“娘的,”马小乐窝了一肚子火,“出鬼了,”这“鬼”子一出口,马小乐开窍了,“哦,吉远华,”
想到是吉远华,马小乐反而不火了,还呵呵笑起來,“狗日的,这阴招都使了出來,看來也沒啥气数了,”
马小乐让金柱带人连夜蹲守,只要逮一个人,就不怕牵不出來背后的一窝,但是似乎吉远华有预见,一连几天都不凑效,沒逮到一个,正在马小乐疑惑的时候,坏消息又來了,说是建淮路上的窨井盖丢了十几个。
“好小子,有进步,可以玩两下了,”马小乐敲着桌子,闭目微笑,“來吧,只要哪天我抓住一个,你们一群就别想跑,”马小乐让金柱下大力气,就在中华路和建淮路上转悠,肯定能抓到人。
抓偷盗窨井盖的人不算是大事,马小乐还是很关注电线杆迁移改造问題,因为从长远來看,实行电缆入地是大趋势,但造价太大,也因为资金的关系,现在实行的方案是重点地段电缆入地,其它还都是平移电线杆,对于什么是重点地段,马小乐和姜士国又分歧,马小乐认为交通繁忙、窗口地段应该实施电缆入地工程,而姜士国并不完全同意,说还要考虑整个线路架构问題,有的地段虽然是窗口地段,但还必须用电线杆搞架空线路。
马小乐觉得他沒错,虽然他不懂线路架构,但也不会是像姜士国说的那样非要在某些地段架设电线杆,所以,马小乐怀疑姜士国的动机有问題,不排除有杂念在里面。
的确,这确实是姜士国为自己留的余地,到时他可以对宋光明或吉远华说他从中作梗了,还有立功表现,但是姜士国这算盘沒有打下去,马小乐非常坚挺,坚决要求在某些地段不能假设电线杆,要不就停工。
“撒手算事,电线杆不移了,”马小乐对姜士国有点发狠地说,“我做事就这样,姜总,既然我插手了,就别扭着我,有些事我也找行家咨询过了,线路架构问題沒有啥大的考虑,”
“马局长,别忘了我们是施工方,”姜士国不示弱。
“行,姜总,那你就继续施工,”马小乐道,“这不是我威胁你,到时你的工人出啥事可不要怪别人,”
“你啥意思,”姜士国的脸有些挂不住,“现在我们尽力配合你们工作,还有罪了,”
“你能保证你沒有私心杂念在里面,”马小乐直视姜士国道,“现在两条路,要不停工,就弄个半拉子工程撂那儿,要不就按我说的,那几个地段不能留一根杆子,”
“你还真是威胁了,”姜士国眯起了眼,“你觉得这样做妥么,”
“姜总,如果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如果你觉得妥,那就很妥,”马小乐边说边晃着脑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可以让你的工人接着干试试,”
马小乐的态度让姜士国无可奈何,也觉得和他这么抗下去也沒啥大必要,万一他马小乐真是那样的茬,那麻烦还真不会是一般的少,“马局长,年轻人就是好呐,年轻气盛,”姜士国呵呵一笑,“我说线路架构问題是存在,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费用问題,按照你提的要求,费用会多出一些的,”
“姜总,有话直说么,多多少,”马小乐也随之一笑。
“也不算多,十几万,”
“十几万,”马小乐嘿嘿一笑,“姜总,如果这个线路改造工程费用沒有十几万的伸缩,那我就再向周书记说说,看看能不能让县财政再增加点资金投入,”
“算了算了,”姜士国摆摆手,“这个难題还是我自己來解决吧,总之呢,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争取让事情圆满,”
姜士国的态度让马小乐心生快意,哼着小曲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得去美食街看看了,这段时间忙得很,一直沒过去。
柳淑英干得很好,美食街管理的井井有条,尤其是她的铁板饭店面,更是热火得不得了,“阿婶,一瞧你这么精神,就知道一切风调雨顺,”马小乐在店面里见到了柳淑英,柳淑英看了马小乐一眼,她的眼神永远让马小乐心生向往。
“小乐,这地块生意是不错,不过也有几家沒弄好,已经撤出去了,”柳淑英微笑着。
“无能之辈,走了更好,刚好腾出地方來,”马小乐道,“我來就是跟你商量这事的,”
“啥事,”
“弄几个店面,搞个小酒店之类的,单是像铁板饭这样的快餐经营,似乎沒啥大赚头,”
“已经很好了,”柳淑英拢了拢头发,很满足的样子,“这些日子挣了不少呢,一天净利润都上千呢,”
“一天上千,一年多少,”马小乐呵呵一笑,“也就是三五十万吧,太少,现在机会好,怎么不抓住,”
“一年三五十万还不满足,”柳淑英看着马小乐,摇摇头说道,“小乐,我觉得已经很好了啊,”
“阿婶,不能有这种想法,”马小乐笑道,“你也是出去过的人,算是见过世面的,咋能这么沒魄力呢,”
“我从來都是这样,”柳淑英不好意思地笑了,“再说,开小酒店又要雇一堆人,如果经营不好那不是尽亏本,”
“有经营不好的可能么,”马小乐哈哈一笑,掏出根烟点了,吸一口,幽幽地吐出,烟雾翻滚着落到柳淑英脸颊上,柳淑英轻轻眯起眼,她不喜欢这样闻烟味,但沒有抬手扇打开去,“小乐,你那么有把握,”
“怎么沒有把握,”马小乐道,“我动用我的关系,不说天天爆满,起码一周火它四五天还是沒问題的吧,不过嘛,”
“啥,”柳淑英显然是起了兴趣。
“就是你要受累了,”马小乐道,“搞餐饮是最累人的,我真是怕你累着,所以你要学会管理,小酒店开起來,招聘人负责具体经营,你知负责管理,”
“我还不太在行,”柳淑英摇摇头,“可能管不好,”
“那就当是积累经验,反正是亏不了的,”马小乐道,“就这么定了,你着手准备下,该购置啥餐具灶具的自己决定,总之一切由你做主,”
柳淑英撇嘴笑了笑,“那我试试看吧,”
“胆子大,步子也要大,”马小乐道,“再过两年,咱们把整条街都拿下,搞得更上规模一点,做出特色,真正打造出一块牌子來,”
“争取吧,”柳淑英道,“关键看这条街的大股东了,”
柳淑英这么一说,马小乐才想起邹筠霞來,这段时间一直忙,还沒得个空和她联系过,不过他还沒忘记,一年不就那几次么,随时的事,不过柳淑英说的倒是个问題,这条街的绝大大部分资金都是邹筠霞的,得尽早想办法给解决了。
“阿婶,好好干,干两三年,到时把大股东给退出來,这条街就变成咱们的了,”马小乐聊的兴起,和柳淑英回到她住处,弄了两个小菜自饮起來,当晚,马小乐也就沒回去,早早上了床,睡得很踏实。
不过凌晨两点多钟,被手机给闹醒了。
“金柱我操你二大爷,”马小乐沒好气地说道,“夜里当鬼做啥,这时候打什么电话,”
“马大马大,逮到了逮到了一个,”金柱无比激动,马小乐一听逮到了,顿时反应了过來,肯定是逮到头窨井盖的了,一下來精神,翻身起床,和柳淑英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小乐,你少穿了件东西,”柳淑英探起身,抓了件衣服挡在胸前,抬手指指床头柜,马小乐一看,呵呵一乐,他的内小裤,“不穿了,急事呢,等有空再來穿吧,”
“那也行,刚好我给你洗洗,”柳淑英睡了下來,看着马小乐走出房间,要是平常一般的事情,马小乐可能会返回头,多少要亲热会,但这次沒有多做停留,径直出门走了。
下楼的时候,他打电话给金柱说,要把逮着的那人套起头來,不能让他看到啥东西,等会一起带到市里的工地上,好好审一番。
马小乐是打的去找金柱的,快到的时候提前下车,他不想让出租车司机看到些啥。
“马大,”马小乐离金柱的面包车还有几十米,金柱就借着路灯光辨认了出來,立刻下车迎了上去,面带惊喜,“这么多天,终于逮到了一个,”
跟在金柱后面,车上又下來七八个人。
“回去回去,出來这么多干啥,”金柱回头甩手,示意他们上去,“给我看好了人就行,”
“那人说啥沒,”马小乐急切地问。
“说了,说是收废品的,”
“娘的,等会教训教训,他就不是收废品的了,”马小乐摞摞袖子,对金柱道:“上车,”
十四座的白色金杯面包车,喘息着疾驰而去。
马小乐做在车里,看着戴着头套的家伙,拍拍他脑袋,“真相拿下头套,看看你啥吊样,谁让你干的,”
“我,我自己,”
“操,”马小乐一回头,对金柱说道:“从现在起,谁都不许提名字,”金柱点点头。
“來,把这家伙的鸡鸡掏出來,”马小乐看着逮头套的家伙,对金柱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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