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王越王越!”
“在呐。”
毫无征兆响起地搭话,令全场一怔。回神之后,数千道目光投向同一方向,那里,有着一个着粗布麻衣的俊逸青年缓缓走来,嘴角噙着淡淡的温和笑容,上扬的弧度完美到位。
“王越!”
也不知是谁惊讶出声,之后场景,如第一滴雨落下之后随着而来的漫天雨滴一样,几乎每个人都惊讶着叫了一遍王越名字。有些人用力搓了搓眼眶,怀疑眼前人影的真实,直到他们眼眶开始泛疼,那道人影依是清晰。
惊讶散去之后,诸多学校学生开始疑惑王越的生死事件,青春大学学生清一色地激动。
云若寒不可思议地瞪圆美眸,美目投出的目光牢牢定格在王越身上,是王越,没错。
褚洪涛同样注意到了缓缓走来的王越,印象深刻的脸庞在他眼中越发清晰起来。他和王越没有过正面接触和交流,可是他非诚熟悉王越。
争霸赛时,他曾不止一次地坐在观众席上观看王越比赛,不是出自崇拜心里。他每次都在王越取胜时想着要替换掉王越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后来,他成功了,他拥有了不亚于甚至强于王越的技术,遗憾的是,王越意外死亡。
褚洪涛之所以针对青春大学,屡屡前往青春大学挑衅,既是出自他背后那人的命令,又是出自圣堡大学校长的吩咐,最重要的是,他想在有能力之后踩一踩那曾经在那眼中高不可攀的王越,或许没有机会踩王越本身,踩一踩王越所在的学校也是好的。
王越没有死,意料之外出现,这个变数既令褚洪涛惊讶,又令褚洪涛欣喜,看来他有机会向所有人证明王越非他之敌这个事实了。
一想到曾经坐在台下观看王越比赛的他,如今不仅有机会交战王越,更是能够击败王越,成就感自褚洪涛心底油然而生。
且说先前,孙建设见青春大学的希望云若寒落败,那一刹那,心如死灰的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电竞支柱看似缥缈无物,却不是每个人能够担任的。
云若寒有资格有能力担任青春大学第一高手之职,但第一高手并不意味着是电竞支柱。第一高手仅仅是实力上的,电竞支柱在实力的基础上有着一种令人崇敬的精神,这种精神使得饶是王越死于非命的消息传出,也没有人提议推举新的电竞支柱,在他们心中,电竞支柱只有一个,王越。
众多青春大学的心中想法如此,青春大学的领导并非如此。
在青春大学一洗不堪电竞名声,取得争霸赛总冠军,获得下届争霸赛举办资格后,皆是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们认为王越是可有可无的。青春大学能培养出第一个王越,自然能培养出第二个王越。
王越不在,无非是在推举一个电竞支柱罢了。直到他们心中推举的电竞支柱云若寒失败后,一众青春大学的领导才明白一个事实,电竞支柱不是推举产生的,是每个人心中认为的,王越也并非是他们培养,准确地说,是王越培养了青春大学的电竞。
彻底消失的王越令他们挽回的机会都没有,心中是无限的自责和悔恨。
当一众青春大学的领导见到王越真实的出现时,顾不得平日间保持的架子,纷纷离开席位,向着王越的方向快步走去。
孙建设来到王越身边,激动地伸手握住王越的手,道:“王越,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王越淡淡道:“多余的话就别说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
青春大学校长拒接电话躲避着他的事情王越记在心中,却也没有就此事向青春大学发难。大丈夫在世,当容忍常人所不能忍,心境当如上善若水形容的道之境界。
无论是穿越火线,无论是阴谋斗争,王越和江玄野交战就在最近几日,在此期间,他要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壮大自己。
王越的温和令那些认为王越可有可无的领导羞愧万分,若不是眼前形势实再严峻,怕是他们皆是会向王越致以道歉。
俏脸蛋儿梨花带雨的丁萱望着那缓步走来的王越,因王越出现制住的眼泪顿时又流淌起来,她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王越看着那哭成小花猫儿的丁萱,咧嘴一笑:“学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在众多青春大学眼中一贯倔强的丁萱,此刻如同小女人一般,既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道:“没看见在哭么。”
王越淡淡一笑,上前一步,来到丁萱面前,修直手指轻轻抹去丁萱眼角泪珠,柔声道:“如果不介意我占了你名额的话,接下来事情便交给我吧。”
望着眼前那张柔和清秀的脸庞,感受着那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的手指,丁萱微恨自己的眼泪不够多。
男人的温柔有许多种,极大一部分女人认为男人做的最温柔事情是替她们描眉梳发直到永远,对丁萱而言,她认为男人做的最温柔事情,莫过于眼前王越所做之事,这样替她抹去泪珠。
丁萱不了解王越背负的东西为之何物,却也知道有诸多阴暗的东西围绕着王越,她想起一件重要事情,忙向王越道:“褚洪涛以前的火线技术没有这么厉害,突然变得这般厉害,肯定有着蹊跷,应该和针对你的事情有所联系,若寒为了得知真相不得已跟他打赌,若寒输了,你想办法赢回来。”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王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丁萱没有说出她为了袒护王越所受的委屈,有义愤填膺的青春大学学生喊道:“王越,在你不在青春大学的时候,褚洪涛前来学校挑衅,针对你说一些很难听的话,丁萱学姐因为袒护你被褚洪涛打了一耳光。”
王越没有说话,拉起丁萱柔弱无骨的小手,走到褚洪涛面前,指了指丁萱,问道:“是你打得丁萱学姐?”
褚洪涛没有掩饰,神情得意,承认道:“是我。”
王越人畜无害地一笑,手起手落,声响声落,殷红的五指痕迹印在褚洪涛那种略微白皙的脸上。
王越把丁萱推到怔住的褚洪涛面前,声音犹如乌云下蛰伏的惊雷,平淡的腔调透着一股绝对刚猛的力量:“喂,你上次怎么打的,再打一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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