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顾靳城皱眉看着未曾打通过一次的号码,眼眸冷淡深沉。
她应该是去了老宅,在这之前顾靳城给家里打过电话,她并不在。
容铮微勾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面上是一片闲适。他常来顾家老宅,这下当然是理所应当地被老爷子留下来一起吃晚饭了。
不过刚来的时候,顾老爷子倒是很惊讶为什么是他们两个人来。
“都响了这么多次了,真的不打算接?”
蔚宛看着自己的手机,只是一串号码,她并没有备注名字,只是因为当时她还不曾想好到底要给他备注什么称呼好。
直接名字?还是二哥?还是……
到后来她索性任何备注都没有,反正这串数字,她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蔚宛把手机丢在了一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为什么要接?反正他早晚会知道我在哪里,哪里还用得着他多费心思?”
可等她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说的这话似乎有点过了。
果不其然,蔚宛一抬眸,容铮就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
她心里一着急,张了张嘴还是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和顾靳城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还要她怎样说怎样违心的话?
容铮稍稍挑了挑眉,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才问:“从我那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吵架了?”
闻言,蔚宛倒是笑了起来,“吵架?阿铮,你觉得他这个人性格怎么样?”
容铮想了想,其实他和顾二哥接触的也并不多,反而是个顾三少熟悉一些。
他只知道,在大院里几乎横行的顾三少,唯独对他二哥有点忌惮,连带着一群发小都知道顾二哥是个不能得罪的人。
“我对他不熟,不过都说他比较不近人情。”
蔚宛听之一笑,他哪里是不近人情,不过是因为能让他近人情的,并不是她而已。
“不说他了,我去看看厨房晚饭好了没有,还浪费了你这么长时间。”蔚宛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顾靳城。
有些事情只能是越想越烦。
在蔚宛起身的时候,容铮的眸子不小心的瞥到了她右手腕上的一道又长又红的尖锐划痕,之前她不曾把袖子挽起,所以他才一直不曾看到。
容铮轻柔地拉过她的手,带着三分调侃的语调:“你这下午,莫不是和人打了一架?这看上去倒是挺像女人的指甲给划的。”
蔚宛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红痕迹,又不免会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她抽回手,随意地说:“没有,我自己闲着无聊掐的。”
“哦,自己能掐成这样?”容铮微微眯着桃花眼,好整以暇地问她。
她抿了抿唇,也不再言语。
容铮从沙发上站起身,又顺势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浅声说:“坐着等一下,我去找个酒精棉给你这手消消毒,万一真的是碰上疯子了怎么办?”
蔚宛莞尔,就算是真的是疯子,那也是被别人放在心尖上的。
容铮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他就重新再她身边坐下,外科医生的手指修长而又节骨分明,此时正一点点细心的处理着她手腕上的那红痕。
冰凉的酒精棉在她手腕处的皮肤上停留着,让这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感觉的伤口开始有些刺痛感。
“疼吗?”容铮故意停下了动作,用力按着那破了皮的地方。
明明从她的神色上就能看出来,他还非得就这样问上一句。
“不疼。”蔚宛轻飘飘地抛下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想着的依旧是那个素素,以及后来所发生的一幕一幕,看上去她的精神状况是有问题的,难怪顾靳城经常会在夜里出去。
若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顾靳城怎么可能会放心她一个人在那间公寓里待着呢?
“我看下次应该用碎玻璃往你手上扎,这就掐两下算什么,你说是不是?”容铮见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故意调笑。
蔚宛因他这一句话而拉回了思绪,她忍不住笑着说:“容医生,你以为就只有你们外科医生的手重要吗?我以后没准是靠画笔生活的,还做不到对自己的手这么狠。”
“这倒是没看出来,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一点艺术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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