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嫂,就是你一直宠着他,让他没法没天,连对长辈的基本礼貌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儿子的。”纳兰不继续喋喋不休。
秋景荷缄默不语了,其实她对纳兰澈的教育从小就严格,她从来没纵容过他,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妹,你少说两句。”纳兰川握住秋景荷的手,心疼她受委屈。
秋景荷向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要有他支持自己,就算受多大的委屈,她也没有怨言。
纳兰不把目光移到纳兰川的身上,继续口没遮拦地说:“大哥,自从你的腿瘸了,你就整个鹌鹑似的,什么事情都不管……”
提到他的脚,纳兰川的脸色顿时一沉,如果不是秋景荷按住他的手腕,他忍不住骂人了。
“我们别打扰澈儿休息,我们回去吧。”秋景荷推着纳兰川的轮椅说。
“伯父,伯母,我想今晚留下来陪澈大哥。”一直沉默没吭声的木子突然说。
唯恐天下不乱的纳兰不立即大声说:“这是应该的,木子,你还不盯紧澈儿,指不定回头又给哪个狐狸精给拐走了。”
木子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小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木子都已经够伤心了,她还故意这样说,秋景荷忍不住了。
“怎么,我说错了吗?澈儿在婚礼上跟野女人跑了,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我瞎说的。”她只是说实话。
“三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纳兰川忍不住了,手掌用力地拍在轮椅的扶手上,脸色沉得吓人。
纳兰不见他生气了,也不敢再挑衅,嘀咕了一句,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秋景荷立即转向脸色苍白的木子说:“木子,她就是这性子,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木子的脸上勉强扬起一抹温顺的微笑说:“我知道,夜深露重,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嗯,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回来。”秋景荷交代完,便推着纳兰川离开医院。
大家离开之后,病房里恢复了平静。
木子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他枕过的枕头,脸上露出一抹痴迷的神情,最后犹嫌不够地俯下身,枕在上面,嗅着上面残留的气息。
自从她搬进纳兰家,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就知道,他就是她想要的男人。
所以当老爷子让挑选自己未来的夫婿时,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他,纳兰澈。
她抚摸着柔软的枕头,唇边泛起一抹志在必得的诡笑:“你是我的,我绝不允许狐狸精把你抢走,绝不。”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迅速站起来,温顺,宛如小媳妇般,站在一旁。
纳兰澈检查完身体回来了,看见她,他的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他很不客气地问:“还有事?”
他真的很冷漠,冷得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木子牵强地笑了笑说:“澈大哥,伯母不放心,让我留在这陪你。”
纳兰澈的唇边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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