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井田鹤岗与村野,一前一后,全部落在了莫问手中。两人分左右,悬浮在莫问身前,惨叫声连连不断,凄凉有悲剧……
噗嗤!
吉田一郎望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吐了一口血,险些晕过去。虽然还没有晕过去,但他现在却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总比现在受折磨强。
那个村野大人,不是有着胎息境界的恐怕修为吗?不是武者中的顶尖存在吗?
怎么会这样!
吉田一郎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胎息境界的绝世强者,怎么可能会在一个少年手中如此凄惨,那绝世无双的武学境界与修为呢?那能一巴掌怕死一百个人的强者姿态呢。
吉田一郎不是武者,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心中充斥着深深的不敢,愤怒,屈辱,以及恐惧。
他都把村野大人请了过来,居然还是这么一个情况,似乎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功,像是噩梦一般可怕。
此时他眼里,莫问那个相貌有点清纯,笑容有点阳光的少年,简直就是一个绝世大恶魔。吉田一郎身边几个武者,纷纷瘫坐在了地上,身为妖刀社的武者,他们深深明白村野大人的修为有多么可怕,妖刀社里面,像村野大人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个,属于高层中人。
一个华夏国的少年,居然当成玩具一般虐待,难道自己还在做梦吗?
山口组那边,几乎全部崩溃,而五大势力这边,亦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那……”
杜平生指着那战场。那几乎不能称之为战场的战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山口组的强者,当真是胎息境界。而不是抱丹境界?一个胎息境界的绝世强者,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几乎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那胎息境界与抱丹境界,还有什么区别?
此时,即使杜平生,都有了一些患得患失,不真实的感觉,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做梦恐怕也难以梦到如此戏剧的一幕吧。
“好可怕的少年,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惊人。”
袁匡紧紧抓着扶手,瞳孔紧缩,喃喃自语。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年轻人,别说见过,即使听都没有听说过;别说他们这些古武世家,即使那些隐世古武宗门,可怕都出不了如此惊人的年轻强者吧。这个莫问,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与他们根本不在一个世界里面活着。
“袁匡前辈,那个少年。不会真的……真的会是一名金丹境界的武者吧?”
杜平生吞口了唾沫,声音干涩的道。对于他来说,胎息境界的武者已经是传说。但至少这个传说还不至于遥不可及,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胎息境界强者之间的传闻。
但金丹境界,那是传说中的传说,有时候,他们直接当这个境界的武者不存在,更别说听到他们的传闻。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层次的武者,那与他们也肯定不在一个世界中。
而此时,一个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居然很有可能会是他心目中传说中的传说。这令他心中升起一抹匪夷所思的虚幻感,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金丹境界的前辈高人。但是我可以肯定,即使胎息巅峰的绝世强者。都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活捉一名胎息中期的武者,两者之间的修为差距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或许只有传说中的金丹境界,才能做到吧……”…
袁匡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落寞,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却是金丹境界的不世强者,而且修炼武学一辈子,刻苦勤奋几十年,却始终卡在抱丹境界前面。两者之间的差距,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他这一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么?
杜平生默然,之前那个叫村野的胎息强者,已经惊呼莫问乃是金丹境界,只是这个事实,实在有些难以令人置信。
另一边,王寡妇与江谷淮两人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眼中尽是惊恐与忌惮,他们没有想到,那个叫莫问的少年,居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即使胎息境界的武者,都不是他的对手。
即使他们不是武者,他们心中也知道,武学一道,讲究积累与底蕴,往往强大的武者,都是一些修炼了几十年的老人家,莫问一个少年,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修为。
“王会长……”
王寡妇身边,一个中年人深吸了口气,尽量压制下眼中的惊骇,面色有些冰冷的道:“那个少年……少年前辈乃是金丹境界的不世强者,武学的巅峰存在;他如果针对你们红雀会,我们李家立刻撤出红雀会内所有的力量,从此与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你……”
王寡妇望着身边这个中年人,面色一阵儿青一阵儿白,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红雀会,表面上她是会长,实际上暗中一直效忠于古武李家,掌控在李家手中,这些年来,她不知道给李家做了多少事情,贡献了多少好处。现在不过是遇上了一点点事情,人家甚至未必想过报复他们,李家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弃车保帅,生怕连累了他们,实在令人寒心。
“王会长,别怪李家无情,李家只是一个小家族,经不起折腾。金丹境界的强者一句话,便足以灭了我们这个小小李家,招惹上这样的人……我们整个家族都将会陷入巨大的灾难中……”
李姓中年人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这样做有点无情无义,但这种个事情上面,却根本无法将情义;一个金丹境界的强者,灭他们太简单了,即使自己不出手。都能灭了他们一个小小的古武世家。只有他才知道,古武世家在古武界中的地位有多低,他们在普通人中或许能称王称霸。但放在古武界,那就是不入流的势力。
“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那又能如何?顾静曼与我一直不对头,即使现在给她赔罪,恐怕也无用,她如果想报复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请你记住,我所做的一切,大多都是为了你们李家。如果不是你们李家,我与顾静曼几乎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这事你我心中都清楚,顾静曼心中也清楚,她如果想报复我,能把你们李家忽略掉?”
王寡妇冷笑连连,她并没有的罪过莫问,单方面那个少年自然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报复她,如果因为顾静曼的关系而对他们出手,难道顾静曼就会放过他们李家?
李姓中年人表情冷了下来,眼中阴晴不定。
另一边。江谷淮身边一个古武者,亦是在与江谷淮说着同样的话。那人正是第一个出场,并且赢了一场的中年人。
“邮轮上的时候。你的人对那少年动了手?”中年人冷冷的问着江谷淮。
“我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姜思胤……”…
江谷淮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心中越来越恨姜思胤,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惹上莫问。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会是如此可怕的杀一个人。
如果他知道,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啊。
“反正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情,纯属于你的私人事情,我们周家从来都不知道。”
周姓中年人淡淡的道。他此时已经想好了,随时抛弃江谷淮与黑鹰门。这个决定他无法做,但他相信家主知道后。第一时间会如此做。
江谷淮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金紧攥着拳头,却并不再说话。
顾静曼缓缓抬起头,望了草坪上的场景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一阵叹息道:“这个臭小子,修为居然又突破了,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现在差不多能超过莫问了,即使无法超过,那应该也相差不多。但以此时的情况她,她应该还差了不少啊……
原本以为她终于可以在莫问面前威风一回,很有存在感的当一回强有力的姐姐,可现在……任重而道远啊!
顾静曼身后陈伯,则一脸惊容,他知道莫问的修为很可怕,但从没有想过,居然可怕到了如此程度。金丹境界!对他来说相当于传说中的传说,原本他以为有点了解莫问,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他。
以前他就感觉莫问神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莫问给他的感觉就很不一般,事实也证明他不一般,但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是惊讶,越感到他的不简单与神秘。
从始至终,这个少年身上都笼罩着一个神秘的面纱。
场中,村野与井田鹤岗几乎成了莫问的玩偶,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任其摆布。
此时,井田鹤岗已经不再呼救,当见到村野大人与他一个下场后,他的心中已经充斥着绝望。
“你……你个……支那猪……扶桑国……不是你嚣张……嚣张的……地方……”
村野倒是很有骨气,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断断续续的咒骂莫问,眼中居然还有一股子凶狠,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
“你倒是有点像一个武者,不过你敢骂我,那就付出一条手臂为代价吧。”
莫问淡然的伸手一划,一道暗风闪过,村野的手臂便掉了下来,与他的身体脱离。
“惊雪大人……救我……”村野竭斯底里的叫了一句,可怕的痛苦令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你们扶桑国的武者,很没有武者精神,动不动就求救……”一个飘飘渺渺的空灵声音,蓦然响起,不断回荡在整个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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