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铭把车开得飞快,在阮清恬家附近的马路上,来回绕着圈。刚才他只听到一个“公”字,不过以阮清恬的**丝性格,不难猜测,她应该就在附近的公交站,只不过到底是哪一个公交站,还得他一个一个地找。
这一路赶来,任浩铭都心烦意乱的,但是在看到窝在公交站的椅子上那个小小的白色身影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就安定了,像是经过暴风雨洗礼的人,突然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任浩铭猛地将车停在路边,阮清恬微微抬头,然后就看到任浩铭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逼近,一样面无表情的脸,一样冷厉的眼神。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暖暖的,他找到了她。他居然找到了她!
“起来。”任浩铭一走过来,二话没说就将阮清恬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喂!你干嘛啊!”阮清恬没好气地道。
而任浩铭却用力拉着她的胳膊,像是翻咸鱼似的,将她翻来覆去地检查打量。
“你干嘛呀?”阮清恬不解地又问了一遍。
“你没事儿吧?”任浩铭冷着脸,不答反问。
“我没事儿呀。”阮清恬眨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他。难道任浩铭是在关心她?虽然表达方式怪了些,但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确定她没事儿后,任浩铭便一把甩开她,打量着她身上的衣服,皱着眉,不满地道:“那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大晚上的出来卖身啊?”
任浩铭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她就一肚子火。阮清恬气鼓鼓地指着任浩铭道:“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你丧心病狂地把我赶出来,我用得着去偷别人的衣服吗?”
“那你不会喊我啊?”
“我喊了呀!我嗓子都喊哑了,可是你也没给我开门啊,谁知道你吃错什么药了,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吃药啊。”
“你这么伶牙俐齿,怎么不直接上去啃啊,说不定就直接啃开了呢。”
“你!”阮清恬气急。还说她伶牙俐齿,他才是毒舌老祖好吧,一张嘴好像开过光似的。
任浩铭扫了一眼放在椅子上的一个铁盒子,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无家可归了?”
“你才无家可归了呢!像你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众叛亲离的命。”阮清恬没好气地回。
任浩铭突然想到阮奶奶说的话。
“你命中带金却惟独缺情。这一生都注定孤苦,与父母、兄弟、甚至爱人子女的缘分都极其浅薄。”
任浩铭心中一紧,眸光微暗,沉声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清恬装傻。
“我去过你家了。”任浩铭淡定地道。
“什么?”阮清恬震惊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去的?”
“告诉我,你到底得罪了谁,是谁非要置你于死地?”任浩铭浓眉紧锁,一脸严肃地问。
阮清恬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又摆摆手,故作随意地道:“哎哟,干嘛说那么严重啊,不过就是家里进小偷了嘛。”
任浩铭满头黑线,顿时无语了。他望着阮清恬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脸,无奈地道:“那你干嘛大半夜的跑出来,不回家。”
“我出来吹风不可以吗?”阮清恬梗着脖子呛嘴道。
“可以。”任浩铭斜睨着她,冷笑道,“穿成这个样子,大半夜的出来吹风,还说不是出来卖的。”
“任浩铭,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啊!”阮清恬有几分生气地警告道。
“跟我走!”任浩铭不由分说地上前拉住她的手。
“你干嘛,放手!”
“给你去买几件蔽体的衣服,好歹也是我guf的形象代言人,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任浩铭连给自己女人买几件衣服的钱都没有呢。”任浩铭依然冷言冷语。
任浩铭这句话信息含量太大,阮清恬一时没反应过来。首先,她是guf的形象代言人?说实话,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早就忘了这码事儿了,真是难为他还记得。
而且上次她糟糕的试镜之后,阮清恬还以为任浩铭会换人呢。不过不管怎么说,代言费她都已经收了,总不好光收钱不干活吧。
还就是,什么叫他的女人啊?这句话要是传出去,也会让人误会好不好,就算他放浪形骸惯了,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她是在乎的好吧!随随便便就称别人是自己的女人,征询过别人的自愿了吗?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不过,阮清恬深知如果就这个问题和他探讨的话,就是三天三夜,她也赢不了他,于是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转移了重点:“我这衣服怎么了?怎么就衣不蔽体了,任浩铭,拜托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
任浩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平静地转过身来,淡定地伸出手,在她衬衣胸前的地方,轻轻一勾。阮清恬顺着他的目光,微微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有颗扣子没扣上,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阮清恬慌忙打开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又气又恼又羞,低着头,不敢看他,脸上早已烧红了一大片。该死的,怎么就能这么粗心呢,真是的。而且她里面都没有穿bar的好吧,谁知道被他看到了多少啊,真是的!
“下次拜托你穿衣服的时候扣好扣子,本来就什么料,就不要坦胸露乳地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吗?”任浩铭眸中闪过一丝冷笑,讥讽地对她说道。
“喂!任浩铭,你也太阴险了,一定早就看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阮清恬一边手忙脚乱地扣扣子,一边气愤地对他道。
任浩铭唇边浮着一抹讥诮:“既然你那么想让人看,我又怎么好让你失望呢。毕竟长成那个样子,有人看就不错了。”
“你!”阮清恬气得说不话来,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一句,“你少胡说八道了,不知道多少人想看呢。”
“哦,是吗?”任浩铭眸光一紧,缓慢地朝她逼近。
阮清恬这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你,你,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当然是看你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宝贝,能让人这么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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