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某人什么意思?心疼了是吧?”
“什么时候请咱们喝喜酒?”
“看来是好事将近啊~”
大家被黄小雨的表现逗笑了,七嘴八舌的调侃起她来,虽然从一开始她对她们的介绍说跟于和平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但这么些日子,大家都看出来了,明显黄小雨是对余和平有意思,而且看余和平那样也不是没心,这郎有情妹有意,又同在一个学校一个系,整天还叽叽歪歪不给对方名分,叫她们比当事人还着急。
“我们…不可能的。”与众人所想的不一样,黄小雨非但没有脸红,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默默的低下了头,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
“为什么?我看你们可不像不可能的样子。”于慧惊讶的看着黄小雨,虽然余和平为人有点木,可从眼神和态度上,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绝对是喜欢黄小雨的。
“我家里不同意,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我妈还希望我能找个条件好的,余和平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还带着星儿……我跟家里抗争了三年,我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黄小雨的话说的七零八落,可众人都听懂了。
“咱们现在可是清大的学生,走上社会之后,各方面条件都不会差的,到那时候星儿也大了,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阿姨怎么那么想不开呢?”这是岳娜,她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上面有四个哥哥,生的时候好,没赶上下乡就恢复高考,而且一举就考上了清大,被家人奉若珍宝,比张清芳还像个小公举,不过她性子虽然有些娇气,情商却很高,为人处世方面比张清芳强十倍。
“对啊。”其他人也跟着点头,清大北大两个牌子,怕引战不好说全国顶尖,可也绝对是排名在前的了,出了社会,就不信找不到一份好工作。
“我怕我妈等不到……她现在就在家给我四处网罗相亲对象,等暑假回去再回来,没准我就已经结婚了。”黄小雨满脸的苦涩,扯了扯嘴角,对自己的母亲和命运都无可奈何。
这下大家都不好再劝了,作为一个病重的母亲,自然是希望闭上眼之间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能够幸福美满。
宿舍里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直到楼下传来何建国的喊声。
“好歹咱们还有个幸福的,有她的带动和传染,我们以后都不会差了的。”老四向梅离着窗户最近,最先听到何建国这一嗓子,往外瞥了一眼,扑哧一笑打破了屋里有些凝肃的空气,一边指着取笑,一边开解众人,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谁又能肯定幸福不会来敲门呢?
“是啊,按说我们都是结婚十年,可我跟我对象那真是土埋半截,全为孩子喘口气了,他们却跟刚恋爱的小年轻似得如胶似漆,叫人见了就羡慕得不行。”这方面王春妮最有话语权,按说她跟她丈夫感情就算好的了,一起下乡,一起高考,一起上大学,基本上没怎么吵过架,可同时也没有像苗然跟何建国那样甜甜蜜蜜过,仿佛他们的婚姻就只是婚姻,苗然那样的才叫爱的结合。
“人与人不一样啊,姐夫表达的比较含蓄罢了,前儿不还说你照顾孩子累着了,要接过去照看两天。”苗然走过来,开窗对着何建国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转身拎着外套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夸奖王春妮的丈夫。
她倒不是恭维,现在能主动帮忙带孩子的男人真的不多,尤其对方还是个大学生,所以余和平跟王春妮的丈夫都算是不错的了。
“怎么了?”苗然下楼就看到正跟宿管聊天的何建国,看上去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可他们俩才分开不久,连一小时都没有呢。
“没事儿,我回去才知道今天是寝室老六的生日,刚好他们说晚上一起吃饭,让我叫上你,因为平时没少蹭咱们的吃喝,想好好感激一下你,顺便让你把寝室其他人也叫上热闹热闹。”宿舍没电话,何建国也不想找人带话,反正他也没事儿,前后脚的就跑这一趟了。
“好啊,我问问她们,你等等,我那点东西你带回去,算是给他的生日礼物吧,晚上吃饭人多的话,也不好掏出来。”苗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就是暗戳戳的想要联谊一下,就算不成也能多个朋友,毕竟现在是结交人脉的好时候,谁能保证这些莘莘学子当中将来不会出现几个一飞冲天的能人。
何建国笑眯眯的点头,乖乖的站在楼门口等着,英俊帅气的模样引得进出的女学生们捂着嘴小声的窃笑。
苗然重新回到宿舍把有人请客的事儿说了,除了要带孩子的王春妮跟刚刚被打击的暂时不想面对人群的杨柳之外,全都积极响应起来。
苗然趁着她们在那翻衣服打扮的时候,悄悄的翻着合适做礼物的东西,她以前就是积攒东西的小能手,家里能翻出无数崭新未拆封的东西送人,这倒不是刻意留的,每个女孩子似乎都有那么点点购物癖,在某一个时段非常的迷恋某一类东西,譬如杯子、碗盘、日记本、小摆设、小首饰、化妆品等等,出于一种囤货心里,家里常常堆叠如山。
这时候送新奇和贵重的东西显然是不行,苗然扒拉来扒拉去,在钢笔跟笔记本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了一个她自己做的笔记本,当时她的基友沉迷于皮雕,经常拉着她一起讨论,最后她没经住诱惑,自己下手买了一套工具,但是只做了两个笔记本和一个零钱包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染成蓝色的牛皮外壳上只简简单单的刻着几个字“业精于勤,荒于嬉”,另外一本红色的上面则刻着下半句“行成于思,毁于随”,这是出自韩愈的一句话,曾经被她拿来当做座右铭,不过……也就真的是座“右”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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