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呲牙咧嘴地冲着秦超叫了几声,看到秦超瞪它,忙转身,哧溜一下爬到了白衣女子的肩膀上,伸出手爪子冲着秦超挥了两下。雨琴愣了一下,她不懂秦超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忙回头看向秦超,愣了数秒,转头看向师傅,说:“是,确实是偶然痛入的。”
白衣女子并没有去看雨琴,对于雨琴的话,她似乎也没有听到,她的目光落在秦超的身上,心里却在想,他怎么会认识夜天宇,还有……那两个丫头呢?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又想,不管他是什么人,闯入者必死。
白衣女子想着,眼中自然地闪过一丝杀意,雨琴一直低着头,等着师傅的教训,并没有注意到白衣女子的神情,只是觉得奇怪,以往师傅不会迟疑这么久的,雨琴虽疑惑,也不敢抬头去看师傅,那是大不敬,只会惹师傅更加生气,更加不会原谅她的,雨琴焦急地等着。
秦超自然看得清楚,他不敢保证自己能说服眼前的这位女子,只好四下寻找着可以藏身之处,当然躲藏于他而言,自然是下下之策了,他想着,既然在人家的地盘儿上,自然要让自己受点委屈,能和平解决地,就不要打打杀杀的,也免得伤了和气,秦超想着,笑着说:“前辈,不知道这么称呼,会不会唐突,我女朋友珍珍,嗯,确切地说,应该叫夜蓁,她失踪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到她,却不想误入了您的地盘,如有冒犯,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说完,秦超看了一眼雨琴,虽说有利用雨琴之心,可他还没想过要害她,忙解释道:“当然,进来的时候,我也不是走的进来的,可以说,是飞进来的,摔得有些重了,雨琴同情我,将我带到这里养伤,彼此相处的时间久,自然有了感情,况且,看得出雨琴很单纯,她应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对我自然多了几分亲近,她总喜欢打听外面的事情。”
白衣女子哪里听得进解释,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雨琴,右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雨琴虽低头,却正好看到师傅的手,她惊讶地抬头看向师傅,也顾不上什么尊重不尊重地,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展开双臂,挡在秦超前面,“师傅,您想要干什么?求您不要杀他,他刚才所说的都是实话,也确实,是弟子先喜欢上他的,若是师傅不愿意让弟子离开这里,弟子不离开就是了,只求师傅放过他。”
“我说过的,擅自痛入者,必死。”白衣女子看着秦超说完,又看向雨琴,“你可曾记得我说过的话?你居然救了他,现在还来求我?”说完,白衣女子右手一挥,一股强劲的风扑向雨琴。
秦超不知道雨琴能否躲开,但他看到雨琴并没有动,秦超伸手揽着雨琴的腰,纵身跳到半空,躲过强风后,方才与雨琴平稳地落在地上,“这又何必?她陪你这么多年,难道还抵不过她的这一点失误吗?”
白衣女子瞪了一眼雨琴,眼中的杀意更浓,她再次伸出右手,刚要用内力,却觉得胸口一疼,忙收了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忙扶在旁边的栅栏上,眼睛紧闭,额头上渐渐地渗出了汗珠,原本沉浸在幸福中的雨琴,也慌了起来,忙挣开秦超的手,跑了过去,扶着白衣女子,焦急地问:“师傅,您怎么了?我扶您坐下,休息一会儿。”
秦超也忙走了过去,不容白衣女子拒绝,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静心听着,尽管白衣女子一再挣扎,最后还是妥协了。数秒后,秦超放下了白衣女子的手,雨琴急着问,“怎么样秦大哥?我师傅到底怎么了?明明闭关中的,怎么出来以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秦超看了一眼雨琴,转头看向白衣女子,他没有马上回答雨琴的话,他觉得白衣女子并不希望他说出实话,果然如他所想,白衣女子满眼担忧地看着秦超,似乎怕他说出实情,看到秦超看着她时,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低下头轻拍了一下雨琴的手,说:“雨琴,你先回屋去,我与这位秦先生说几句话。”
雨琴愣了一下,从记事起,不管师傅有什么事,都是和她商量的,伤风感冒之类的事,也都是由她亲手熬制的药,现在却突然让她回避?雨琴虽心里疑惑,却一向听话,她迟疑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秦超,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他们二人,看到师傅和秦超依旧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目送她离开时,雨琴只好回到小木屋。
木门关上的瞬间,秦超转头看向白衣女子,笑而不语,白衣女子瞪了他一眼,抬手右手说,“笑什么?扶我起来,去河边。”
秦超依旧笑着,却没有接话,他扶起白衣女子,跟着她的脚步,向河边走去,在小河上,有一个可以观景的小亭子,白衣女子抬手指了一下,二人走了上去,秦超回头看时,小亭子正好对着雨琴木屋没有窗户的那一面,即便雨琴想要从屋里偷看,也是不能的,秦超不禁佩服白衣女子的别有用心。
秦超扶着白衣女子坐下,方才开口说:“看雨琴的那子,似乎并不知道您的身体状况,可是看她的神情,您似乎又没有隐埋过她什么,这就有点奇怪了。”秦超说着,注视着白衣女子的神情,看到白衣女子饶有兴趣地听着,继续说道:“您练邪功已经达到了最高的境界,可是雨琴居然没有发现?您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衣女子用眼神示意秦超坐下,笑着说,“那个小丫头对什么都好奇,我怎么能告诉她,也让她误入歧途呢?”说完,白衣女子略有惊讶地打量着秦超,心想,原以为他只是有些修为罢了,没有想到医术也是这么高的,“既然你已经看出,不妨说说,我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症状,我也是从第一层练起,直到现在才有了这样反应。”
秦超并不感到意外,他点了一下头,说:“其实很简单,在您初练邪功之时,从您的体力、内力以及功底,都是可以降得住它的,所以那个时候,您并没有不良反应,只是越往上层修练,您各方面能力都开始变弱,而邪功却在您的体内一天天地增强,当别的东西没有办法降服它的时候,您的身体自然会有反应。”
白衣女子听闻,细想之下,觉得秦超说的有道理,只是依旧觉得没有根据,不免有些怀疑秦超的能力,甚至感觉他只是看到自己承认了,才编出这么一套说辞,想到此,她不禁冷笑了一下,说:“是吗?不知道秦先生师出何门,说得倒是有一套,只怕是空谈吧,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我体内服不住它?”
秦超轻笑,不急不缓地说,“若是我没有猜错,在您练到第二层的时候,你已经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微微有些乱了,只是当时邪功在您体内还没有那么强大,您只要静心调理一番,就能将它压制住,当您练到第三层的时候,您应该会有胸闷的感觉,只是感觉微弱,您并未在意吧,不知我所说的,可对?”
白衣女子不动声色地看着秦超,只是面纱后面,她微张着嘴,秦超所说的都是实话,当时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自己静心调理了一番,将邪功压制了下去,既然他说的对,那就说明,现在,她只要增强内力就可以了,如何在短时间内增强内力呢?白衣女子微低头沉思着,目光不经意间从秦超身上滑过,又突然回到了秦超的身上。
秦超是何等聪明,看到她低头不语,自己也不说话,虽然在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可是眼睛却时不时地观察着白衣女子的变化,他看得出,白衣女子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他想,她现在应该在想如何增强内力吧,她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呢?秦超也在思虑着,却未将此事与自己联系起来,毕竟增强内力地方法还是很多的。
当秦超看到白衣女子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他愣了一下,心道,不好,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那我应该如何脱身呢?总不至于真的要以娶雨琴为名,让她放过自己吧?秦超想着,不免与白衣女子对视着,二人心怀鬼胎,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白衣女子忽然站了起来,说:“既然雨琴这么喜欢你,不妨留下来多住几日,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得答应我。”白衣女子说着,看了一眼雨琴的小木屋,心想,若要这个丫头一辈子,安心地留在这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她彻底伤了心,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秦超,说:“让她彻底对你死心,否则的话,你只有等死,还有,不要叫我前辈,叫我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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