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琴一直注视着秦超的目光,心想,师傅曾经说过,一个男人有没有说谎,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了,如果他不安地眨着眼睛,那就说明他心虚,可是秦大哥一直没有眨眼睛啊,那就说明秦大哥并没有说谎了,那就说明秦大哥去禁地,真的只是偶然了,这样就好,雨琴想着,松了一口气,笑着靠在了秦超的肩膀上。
秦超终于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暗自叫苦,雨琴啊,你要是再这么看下去,我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我的眼睛啊,真是酸的要命,秦超想着,连续眨了几下眼睛,这才感觉舒服多了,眼睛是舒服了,可是这胸口的伤口被雨琴碰到了,刚才他还没察觉到,现在感觉到痛苦了,忙惨叫一声,“啊!雨琴啊,我的伤口好痛啊,怕是又裂开了。”
雨琴忙从秦超肩膀起来,看了一眼纱布,还好没有血渗出来,看看时间,也确实到了换药的时候了,雨琴慢慢地把纱布撕下来,看着伤口处什么都没有,娇嗔着说:“你又吓唬我,你看看伤口,哪里有血嘛,还说裂开了,哼,下去再敢这么吓唬我,我就真的把你的伤口裂开。”说着,雨琴拿出药箱,取出药,洒在了伤口上。
雨琴帮秦超包扎好以后,雨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早,她拉着秦超说:“走,我带你去祭拜师傅吧,你不是很早就想去吗?之前我是看你伤口没好,不宜多走动,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进竹林了。”说着,雨琴也不管秦超愿不愿意,拉着他往外走。
秦超可不敢再惹雨琴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他可就不知道怎么哄她了,秦超跟着雨琴走进了竹林,却发现竹林一动不动,他们沿着那条小径一直向前走着,不多时,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竹子搭的小屋,虽说简陋一些,倒也可以遮风避雨的,秦超不敢相信地问:“这,是你自己搭起来的。”
雨琴特自豪地说,“当然喽,除了我,这里还会有谁呢?”雨琴说着,笑着跑了过去,跪在外面的垫子上,磕了一个头,说:“师傅,弟子来看您了,虽然知道您睡午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可是秦大哥很早就想来看看您的,我也不好赶他走,所以带他来见见您,如果您也不想见到秦大哥,那我就让秦大哥离开这里。”
秦超听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况且这竹林本就幽静,密密地竹林也透不进一点阳光,更显得阴森可怖,听到雨琴的这番话,秦超感觉周围的风都是阴森森的,就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秦超抖了一下身体,说:“雨琴啊,你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听得怪吓人的,就好像雪姨还活着一样。”说着,秦超也走到了雨琴身边,跪下磕了一个头。
“雪姨,好久不见了,其实真的挺想念您的。”秦超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阵风吹过,他的头发瞬间站了起来,他忙讪讪地笑着说:“其实,就是偶尔的想起您,我也见到夜先生,还有您的两个女儿,她们都挺好的,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呢,夜蓝,也就是您的大女儿要结婚了,嫁的就是东方老先生的小儿子,也算得上是门当互对了,至于您的二女儿嘛,嘿嘿,她和我在一起了,这您也知道。”
秦超念念叨叨地说了半天,这才觉得内心安定了不少,他这才又磕了一个头,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雨琴,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雨琴点了一下头,说:“可以了,师傅也没有出来吓唬你,可见师傅还是很想见到你的,不过你刚才说夜先生,那是谁啊?难道是师傅的男朋友?就是上次来这里找师傅的那个男人吗?”雨琴说着,忽又觉得这么议论师傅不大好,转头看着师傅的牌位,吐了吐舌头,说:“师傅我只是好奇,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秦超和雨琴一面聊着,一面走出了竹林,这时,秦超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它仿佛在召唤秦超一般,秦超忙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雨琴走了几步,看到秦超还站在原地,奇怪地走了过去,也学着秦超的样子,闭上了眼睛,问:“秦大哥,你在干嘛?闭上眼睛能听到什么嘛,我怎么只能听到风声啊。”
秦超听闻,睁开了眼睛,说:“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说着,拉着雨琴离开了竹林。
回到木楼,秦超朝禁地的方向看了过去,轻声说:“雨琴。”
雨琴奇怪地抬头看着秦超,问:“嗯?怎么了?你在看什么?”雨琴说着,也踮起脚尖看着远方,问:“这里能看到什么?能看到那个小木屋吗?我也好想看看啊。”说着,她把脖子伸的老长了, 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秦超回头看着雨琴,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知道那个木屋里面到底是什么。”秦超说完,转头向禁地那边走,雨琴这下慌了,她不顾一切地拦在秦超面前,说:“秦大哥,不行,虽然师傅没有赶走你的意思,可是你也不能就这么过去的,秦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也为我考虑一下好吗?”
秦超看着雨琴苦苦地哀求,一时心软了,他看着前方,许久方才说:“我能感觉到它在召唤我,就好像它想让我知道它是什么一样,它好像也迫切地希望能从那里出来的,雨琴,我真的不是有意来破坏它的,可是我真的能听到它的声音。”
“师傅说了,不能过去,也不能靠近它,否则的话,会惹来杀身之祸的。”雨琴情急之下,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她意识到时,已经晚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了,她忙避开秦超的眼睛,焦急地解释着,“其实也不是师傅说的了,总之师傅是不让去靠近它的,秦大哥,你就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我们回去吧。”说着,雨琴拉着秦超往回走,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还好秦超没有多问什么,她也不多说了,拉着秦超回到屋里,她要离开时,叮嘱道:“秦大哥,如果您真的很无聊,就去河边了,总之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禁地。”
秦超点了一下头,躺在床上。
因为白天的事,晚上雨琴也只是送来了饭菜,便转身离开了,临走时,雨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秦超,张了一下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走出了木楼,下了台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秦超也不理会雨琴,任由她离去,秦超草草吃过饭,早早地躺在床上,看着夜空,数着星星,不知不觉睡觉了。
秦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轻微地叹息声,秦超内力深厚,听力本就比普通人要强,听到这一声叹息,秦超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只当雨琴不放心她,又跑到楼下偷听他的动静,他故意大动了一下床,翻了一个身,刚闭上眼睛,又是一阵叹息声,秦超听得清楚,这个声音和人的叹息又有些不同,秦超再次睁开了眼睛,趴在窗口向下看去。
木楼下面是空的,虽然此时没有月亮照明,下面一片漆黑,可是秦超能看得出,下面根本就没有人,秦超抬头看向雨琴的卧室,竹帘拉着,灯也没有开,雨琴应该还在屋里的,那是谁的声音呢?秦超想着,走出了木楼,他再次闭上眼睛,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咚咚”声,原来是它,秦超想着,微微一笑,向禁地走去。
秦超聂手聂脚地向前走着,生怕惊动了阿毛,以前他倒没有注意这些,白天听雨琴那么说,他才知道阿毛的听力,可比雨琴强多了,原来一切都是阿毛打的小报告,秦超想着,不禁朝着阿毛住的地方瞪了一眼,他慢慢地走到了禁地,那个声音更强了。
秦超轻点脚尖,飞到了木屋外围一米远的地方,他记得雨琴说过,这里都是电流,他若是靠近,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要怎么才能进去呢?秦超想着,从地上摸到一根树枝,扔了过去,只听得“咝”一声,树枝闪着火花,消失在夜空中。
“秦大哥,你何必要这样呢。”雨琴哭着说,“虽然你很小心,可是你要知道,阿毛的听力强过常人的,它被师傅抓到这里,为的就是来听,人听不到的声音,其实阿毛也告诉我,它能听到里面的声音,可是我从未想过去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秦超转身,看到雨琴拿着一把剑,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花都闪着光,就好像有无数的花灯一般,照着雨琴脸上的泪珠,秦超看得都心疼,他忙解释道:“雨琴,你听我说,我并不是真的想来,我真的是听到他的召唤才来的,既然你说阿毛能听到,你问阿毛,它到底有没有召唤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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