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诩闻言一看,也吓了一跳。
我擦!
那个东西怎么掉出来了?
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她贴身带着的,用来装李小九那块龙形玉佩的荷包!
当初亏得她比较小心,把荷包贴肉放着,才没被那群人搜走……
现在这东西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你不许动!”吴诩见静心想要上前拣荷包,忙一瞪眼,挥了挥手上的铁耙,威胁静心不许靠近。
静心一顿,死死瞪着那荷包不放。
吴诩趁机一把将荷包捡了回来,小心都塞回怀里。
“那是你男人给你的东西吧?”静心见吴诩这么重视那个荷包,顿时似有所悟,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什么叫‘你男人’啊?!
吴诩都快呕出血来了,可又不能辩解什么,也没必要跟静心辩解什么。
私自保留圣人的私物,还不知是什么罪过呢!
她们这里的住持师太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啊!
静心见吴诩一直沉默不语,只道她心虚了,越发得意起来。
于是,她故作凶恶道:“你私藏男人给的东西,那可是死罪,要是我把这事告诉住持师太,你可就死定了,哼哼~~~~~~”
“你想怎么样?”吴诩瞪着静心,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我不是说了么……”静心一听吴诩这话,还以为有门,顿时眉开眼笑,“只要你从了我……”
“你做梦去吧!”吴诩不待静心说完,就把耙子往静心方向一扔,转身就跑。
“嗳!你……”静心被忽然丢过来的铁耙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一闪。
就是这么一停顿的功夫,吴诩早已跑出了后院,跑进了舂米场。
舂米场是一个极大的院子,每个无力都并排放置着十几个大石臼,石臼上有一架像跷跷板一样的装置,一头是固定在板上的木杵,一头是可供人踩踏的踏板。
舂米的时候,人们只要踩着踏板,另一头的木杵就会随着踩踏开始起落,把石臼中的谷子舂成糙米……
说来,那天住持师太让她们这帮贵人用木杵舂米,果然是为了折腾她们的。
其实感业寺明明有这么个脚踩式舂米场,哪用得着这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贵人们,抱着这么大根的木杵来舂米?
舂米场此时人声鼎沸。
除了刚从宫中出来小尼姑们外,还有感业寺里的不少原居民。
大家都在有序地搬运谷子,舂米,搬运糙米,整个院子像个小型的作坊。
吴诩一跑进这个院子,顿时感到松了一口气。
她就不信静心敢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非礼了她!
尼玛真是时运不济啊!
她这皮囊太能招惹烂桃花了!
先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壮得跟熊似的的师太!
他喵的下次如果再出来一个大师道长什么的,说喜欢她,她都不会觉得震惊了!
这话她只是那么一想,可谁知后来朕跑出个什么真人,什么大师跑来说仰慕她,把李小九陛下气得半死,醋得差点闹离婚…………
这是后话。
却说吴诩逃命似的跑进舂米场,见静心没有尾随而来,刚刚松了一口气。
谁知这时,身后出现一人重重地拍在了吴诩肩上,冷冷道:“水镜,你竟敢在这里偷懒,仔细我告诉住持师太去!”
吴诩回头一看,却是已经改法号为‘水月’的金美人,忙把炸开的毛又消了下去,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偷懒?我可是把后院的水缸都挑满水了呢!”
水月小师太很不屑地斜了吴诩一眼,冷笑道:“挑?你会挑水吗?”
“…………”吴诩一噎,“好吧……我不会挑水……反正后院的水缸都满了,不信你去检查看看……”
水月小师太闻言哼了一声,“我是那个名牌上的人,怎么敢检查您的工作?”说到这里,水月忽然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凑到吴诩耳边悄声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看不出那个静心对你心怀不轨吗?”
吴诩苦笑道:“你提醒得未免有些晚了点吧,小娘子!”
“啧!”水月退开一步,又是一脸傲娇相,几乎是鼻孔朝天对吴诩道:“我肯跟你说,你该感激我才是!”
“好吧……”吴诩抚额,无力地道:“谢谢师太指点……再见!”
“等等……”见吴诩要走,水月忙拦住她。
吴诩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水月青春姣好的小脸:“怎么?”
水月一挑眉,做了几个手势。
吴诩不禁一凛。
宫中侍女间流传着一套简单的手语,为的是在主子希望保持安静的时候可以传话什么的。
吴诩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甘露殿侍女,也学过这种手语。
刚才水月对她作的手势就是这种手语中的两个常见的词语:今夜,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注1:前面有亲表示小武的法号不是叫明空吗?其实俺没在正史中找到确切的记载~_~
这里的这个法号是根据九五版《武则天》写的,那个晓庆阿姨的武则天是经典哟~
PS:里面的师太演得真好,童年阴影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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