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和你姐姐最近的情况,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战凯总统脸上的愧意,沉重到让他抬不起头。
这么多年,他不愿去过问有关战阳的一切信息,就连阮诗诗、阮萌萌姐妹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
“当年,当我发现战阳有问题时,已为时过晚。我想要弥补,但我的人回报,你母亲那时候早已跳海身亡。而你和你姐姐留在阮家,被阮兆天抚养长大。我不知道你跟你姐姐,究竟是战阳的孩子,还是阮家的孩子。更何况,就算你们是战阳的孩子,我……也不敢打扰。我见阮兆天对你们很好,视如己出,所以便没有跟你们相认,只让你们留在阮家长大。
直到刚才在礼台上看见你的模样,看到你跟你奶奶年轻时那样相似的眉眼、神态,我才突然想起当初被战阳祸害的家庭,也是姓阮的。看到调查得来的资料,到刚才,爷爷才知道,原来你们真是战阳的孩子。
这么多年,是爷爷的错……是爷爷疏忽了你们。我知道,你姐姐她已经……而你,也过得不容易。”
战凯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后悔。
战阳的事东窗事发后,他何尝不是心痛如绞。
在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处理完战阳后,他将更多的心力投身到国家大事中。
这是他的一种补偿,也是他的一种逃避。
他战凯一生为国,顶天立地,偏偏生了这么个畜生不如的独子。
这对战凯来说是难以释怀的打击。
若不是用工作麻痹自己,战凯自己也会深陷心魔,走不出那沉重的负罪感。
当战凯终于说完这一切,却得不到阮萌萌的回应。
感觉到气氛不对,战凯总统抬起沉重的目光,才发现刚刚还坐在那的女孩,不知何时竟已站了起来。
“萌萌?”战总统眼底划过一抹担忧。
“我……我先回去,我要回去见我妈妈。”她眼底带着盈盈水光,模糊的视线下是酸涩的悔意。
阮萌萌想起她曾经对陈晴之的误会,想到她在知道了战阳就是自己亲生父亲时,甚至对陈晴之产生过怀疑。
可是她的母亲是何其无辜?
怪不得陈晴之听到‘战阳’两个字,就能吓成那样。
阮萌萌和阮诗诗相差将近五岁,如果爷爷说的话都是真的,所有一切都是战阳逼迫的。
那么陈晴之当年究竟遭受了什么?
在那样的强权下,她究竟遭受了什么?
少女垂在身边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她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不哭,她要回去看妈妈。
可眼泪就是难以抑制的刷刷往下落。
“萌萌,关于你父亲……”爷孙俩第一次相认,老总统还有许多话没告诉阮萌萌。
“不,我不想听,我现在暂时不想听到他的消息。他不是死了吗,英年早逝?那就当彻底没有这个人好了……爷爷,我先回去了。”
说完,阮萌萌连包都不要,直接拉开会客室的门就冲了出去。
她快要承受不住了,就快承受不住了……
她想早点见到陈晴之,她想抱抱她的妈妈。
少女跑得飞快,冲出了总统府大门。
而当她刚刚冲到路边时,一辆黑色豪车突然驶过,挡住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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