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会不在的……”阮萌萌呼吸猛然停顿,一把抓住战阳的手,“爸爸,你怎么会不在……你不要突然说这种话。”
从最初痛恨眼前的男人,到现在为他感到骄傲。
曾经有多痛恨自己的血液,最痛恨自己身体里流着这个男人的血,现在她就有多么的自傲。
她,阮萌萌,是战阳的女儿,是这个男人的女儿,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接受他,他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战阳的举动让阮萌萌不安极了。
他突然立遗嘱,突然对她说这番话……再联想到这些日子里,爸爸几乎是填鸭式的给她灌输所有可以教会她的东西。
阮萌萌不细想,一点也不敢,她静静抓住战阳的手杏眸带着一层水雾:“爸爸,你要一直陪着我的,我继承你的烽火集团,也要你一步步带着我走的。没有你,我不行……你不要不在。”
“傻孩子,爸爸比你年纪大,总有一天会先离开。”战阳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透着永远让阮萌萌猜不透的高深莫测。
他看着她,眼底寄予厚望,但是除了那明显的希翼之外,他眼底似乎还藏着许多情绪。
那些情绪,被弥漫的阴影遮蔽,只要战阳不说,阮萌萌便永远猜不透。
“那那些东西可以等几十年以后,等你老了……走不动路了,再交给我。遗嘱、财产、那些人……我现在不需要。”
阮萌萌不是傻的,战阳要是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都交代清楚。
这种交代,就像在交代身后事。
战阳却并不解释,只是强硬的抓住她的手,带着她把所有东西交接。
他的产业、他的势力、他手下所有的资产、人脉,全都一一交代清楚。
最后,遗嘱修改后重新打印出来,又两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见证,战阳当场签上自己的大名。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人世,这一式五份的遗嘱,你们任何人都可以向法院提交启动。”
战阳把遗嘱分成了五份,三位大律师那里一人存放一份,两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一人一份。
他似乎担心自己离世后,会有人从中作梗阻止遗嘱执行,所以在每个人手里都留了一份。
如果将来,有人知道了遗嘱的所在想要毁掉,那他必须要有能够同时毁掉五份遗嘱的能力。
毕竟,其中两份遗嘱的持有者,可是M国最高法院的前大法官和军部高官。
在战阳强硬的态度坚持下,哪怕阮萌萌并不想配合,但遗嘱也很快签订好。
等到事情交代完,这些专业人士陆续离开,会所包厢内只剩下阮萌萌和战阳两人。
而战阳并没有立刻带阮萌萌离开,他显然还有话要对她说。
……
“萌萌,你现在好好听爸爸说……爸爸要告诉你三件事,这三件事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你答应爸爸永远要记住,一定要做到。”
战阳的表情变得严肃,甚至藏着一丝冷厉。
他板起脸不露笑容的时候,浑身的气势都变得矜贵沉冷。
阮萌萌不自觉就点了点头,等着她的爸爸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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