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的拉锯战,可怜小凌北被压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别人是前有虎后有狼,凌北现在却是前有少夫人,后有大少爷,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夹心饼干’的痛。
不过,凌北作为常年跟随在厉君御身边的高危人士,自然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他略略低头,小心翼翼道:“少夫人……您误会了,我就是进去看看小小少爷们睡好了没,我给他们盖被子。”
说着,凌北就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走到婴儿小床旁边,露出一副慈爱的笑容替第一个婴儿床里睡得香甜的小婴孩掖了掖被角。
又在厉君御和阮萌萌同样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走到第二个婴儿床边。
可惜这一次,凌北还没动手,床上的小婴儿却突然睁开了眼。
看见放大在眼前的那张略显陌生的脸,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包子突然张大嘴,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小家伙哭得伤心极了,就像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般。
阮萌萌立刻从床上下来,一把抱过宝宝。
“哦哦哦,好了好了不哭了,小送送不哭了……小送送乖,妈妈抱,我们不哭了哦哦哦……”
阮萌萌将小家伙打横抱在她的怀抱中,她轻轻的摇着小宝贝,用最低柔温和的嗓音轻哄着。
小送送是三胞胎中最小的一个,他的脸上有小小的酒窝,笑起来的时候有阮萌萌的影子。
原本他是性格最开朗可爱的一个,既调皮又喜欢捉弄人,但却见到谁都喜欢笑。
可被战嘉儿绑走那天,自从被战嘉儿按在手术台上要取走骨髓吓了一跳之后,小家伙就变了。
原来爱笑的不怕生的孩子,突然就变得害怕陌生人。
除了妈妈之外,小送送见到其他人都会害怕,就连厉君御靠近了,都会让小家伙忽然大哭起来。
他一定是被吓坏了,小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可能连记忆都不完整,却被那天在手术台上的冰冷造成了心理阴影。
“好了,宝宝乖妈妈在这里……不哭不哭哦,不哭了……”阮萌萌温暖的怀抱逐渐让小家伙平静下来。
小送送在她的怀里扭了扭,眨巴眨巴沾着泪的乌溜溜的小眼睛,感觉到周围都是妈妈香香的好闻的味道。
这种香香的味道让小家伙逐渐安心下来,他无意识的在妈妈的怀里蹭了蹭,嗯……软软的,真好蹭。
小家伙又蹭了蹭……
一旁的凌北原本吓得变色的脸,瞬间爆红。
沃德妈,他看到了什么。
凌北立刻低头,假装自己看不见,然后身体贴着墙角减少存在感的慢慢的沿着墙角溜到门口。
眼看就要成功出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幽幽、低沉冰冷的声音:“回去以后找副墨镜带,未来一个月不许摘墨镜,睡觉、洗澡都不能摘。”
厉君御的声音夹杂凌厉的醋意,还有异常明显的想要抹杀掉凌北的薄怒。
凌北知道,大少爷让他带墨镜,就是在暗示,让他小心自己的眼睛,未来一个月都装瞎看不见才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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